第一百五十一章 男人的领地意识
作者:小水金      更新:2020-03-13 02:37      字数:2175

“雷总不是为了招标会出现在这里的吗?”

夜靖诚忽视雷震天不敬的态度,清冽的黑眸盯着雷震天,雷震天散漫得靠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雷某为了得到夜氏的标来过不下十次,不知道这次结果会怎样?”

“那就看雷总的意思了。”夜靖诚十指虚握,坐得纹丝不动,全盘接受雷震天探究的目光。

雷震天摸着嘴角,心里面盘桓的是刚才跟菲比的对话。他忽然低低一笑,坐那里理了理衣襟,“夜先生的盛情雷某只能心领了,要是夜总对雷某的其他东西感兴趣,雷某定会双手奉上且倍感荣幸。只是这回这个,是我雷某的家传宝贝,祖宗的东西可不能拿来卖,希望夜先生体谅,至于今天的竞标,那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说完雷震天站起身,扣好西装扣子,向夜靖诚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去,态度果决。

看着他消失在门后,夜靖诚一双浓眉深深皱起。

无意外的,雷霆建业并未中标,雷震天很不爽。

夜靖诚更不爽,晚上看见白玉的手腕上流动的翠绿,雄性的领地意识就开始折磨他。耳鬓厮磨间,充满怨气的眼神就会飘过去,神经宽广的菲比都察觉了,动动手腕,“怎么了,这么在意?”

“在意死了,你是我的,身上每一个地方都该属于我,结果...手上却带着这个东西,不是挖我心么?”

夜靖诚想起宴会那晚看到的场景,更是气血翻涌,咬牙切齿吐出后半句。

菲比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乍听之下,只觉的他语气怨怼,面麻麻的,头皮也麻麻的。暗自狂呼,大叔,你多大了,要不要这么幼稚!她不知道,男人不管年纪怎么更迭,吃醋时候的心永远比针尖还小的。

清清喉咙,她托住在肩窝上的脑袋,“明天去医院看看...哎呀,你咬我干嘛!”

“不是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吗?”

“你打算怎么解决?雷震天故意的,他知道两千万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一亿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故意夸大镯子的价值就是让你难办。”

“你放心,我要对付他自然有法子。雷震天,我还不放在眼里。”

敢对我的女人动心思,还敢把这种拎不清的东西往我女人身上带,简直挑战男人的权威!夜靖诚周身散发阴冷的气息,菲比忍不住扭过头去,猫儿眼探究得盯着冷峻的脸庞猛瞧。

“怎么了?”夜靖诚敛去气场,捧着对方的脸啄了一下樱唇,菲比摇摇头,他又压下去在对方口腔里掳攫一番,待两人气息不稳,才抱着对方叹息,忧心忡忡,“你以后避着他点,雷震天这人性子邪,我怕他使阴险的招数占你便宜,你别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无所忌惮,答应我好吗?”

菲比乖巧得点头,这会儿突然想,如果夜靖诚知道上次两人冷战是为了什么,以他惯爱吃醋的性子不知该怎么发作呢?

夜靖诚亲见她和雷震天滚过一处,老陈醋喝过好几坛,酸劲之下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没被他占过便宜吧?”

怀里的人身子僵住了,好一会儿没动静,夜靖诚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盯住那对猫儿眼,“怎么了?你...”

难道她记得宴会那晚发生的事?不应该啊,她都不记得跟我做过什么,怎么能记得跟雷震天的事?夜靖诚嘴巴动了动,想问又不敢问,纠结得太阳穴一炸一炸的。

菲比在想要不要跟夜靖诚坦白那次夜不归宿发生了什么,又担心夜靖诚知道了会怎么想。会相信她吗?如果不相信,他会不会从此远了她?远了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

两人想的不是一件事,性质却差不多,结果就变成各怀鬼胎了。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禁声,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深吸一口气,菲比打定主意,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夜靖诚能疏远她,在她来说也是好事吧?她黯然垂眸,“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

“...什么?”看她那样子,夜靖诚心里抖了一下,开口的时候声音不可遏制得干涩。

“那次,我脸上有伤你还记得吧?”

“那次...记得。”

“你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还跟你发脾气了...”

“那晚你是发生了什么?”

“我跟...雷震天在一起。”

猫儿眼清澈透明,看着夜靖诚。

夜靖诚脸上变幻出各种表情,惊愕、不解、愤怒、怨恨、最后阴沉得看着对方,“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没有喜欢他,那晚只是意外。”菲比把那晚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一遍,讲的过程中,一直盯着夜靖诚的眼睛。

夜靖诚偏过头,错开她的视线,等她讲完,他都没抬起头。

耳边似乎有东西破开的声音,胸口压抑的感觉很难受,菲比觉得呼吸困难,鼻腔连着脑门那一块又酸又涩。

夜靖诚使劲闭了闭眼,说不在意的人全他妈口是心非,怎么可能不在意!心尖上的人被人觊觎,还被人...

他猛得喘息一声,搬过对方的脸,冲着那对猫儿眼恶狠狠道,“下次,你还敢这么乱来么?啊!”

猫儿眼水润透亮,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他忍不住咬住对方丰润的红唇,又啃又嘬,然后抵住对方的脑门,“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要短寿了!”

“你...”

对方才吐出一个字,夜靖诚就箍住她,压在怀里使劲揉搓,嘴上更是不饶人,吸住就不撒嘴,到最后两人精疲力尽才罢休。

菲比窝在他怀里,泪水冲破眼睑的阻碍沾湿了衣襟,夜靖诚叹息,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你那天是不是很难受,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是怕我会介意?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才是我最介意的,你知道吗?”

“那我跟雷震天之间有什么,你介意吗?”

“...你喜欢他?”

“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