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诚疲惫得把外套仍在沙发上,挽起衬衫袖子走进饭厅,“菲比和小智都已经吃了吗?”饭桌上就一个人的饭食,他故此一问。
莘姐一愣,问道:“菲比小姐和小智去了枫林镇,你不知道吗?”
“他们去枫林镇,什么时候的事?”夜靖诚猛地站起来,椅子应声而倒,发出震天响声。
莘姐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可怕的脸,惊惶得声音都发颤了,“中..中午的时候,菲比小姐打电话来,说她和小智去枫林镇,让我跟你说一声,然后叫我给你备饭。”
“该死!”夜靖诚低声诅咒,什么都不多说就冲了出去。
“菲比怎么样了?”初夏刚走到门边,看见玛丽端着碗出来,关切得问道。
“有点烧,刚喝了粥吃了药,让她休息吧。”玛丽安抚得拍了拍初夏的肩膀。
“怎么会发烧呢,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初夏担心得跟在玛丽身后。
“别担心,不是很严重,也许睡一晚就好了。”玛丽把初夏带到他以前的房间,那里的几张床都睡着人,他的那张一直空着,玛丽铺了新床单,初夏躺在上面觉得很安心。
曾经的过往还历历在目,虽然福利院的生活比较清苦,初夏还是觉得很温暖。
旁边熟睡的安冬和金麦两个小孩,都曾经是他的小跟班,总喜欢跟在他后面,初夏哥哥的叫着他,那时他是孩子王。
有菲比的光辉在他身上,所有的孩子都会羡慕他有个像菲比那样神奇的姐姐,好像无所不能,爬山上树,下河造船,总能给人无限惊奇,她也总能满足孩子们所有的想象。
她是枫林镇孩子们心中另一个太阳,只是她不常在他们身边,因为她要给孩子们赚各种学费、生活费、医药费。
每当她回枫林镇的日子,就是福利院孩子们最开心的日子,大家像过节一样欢腾起来。
初夏带着对往日美好的回忆睡了过去,嘴角噙着微笑。
夜靖诚到达福利院的时候,表上的指针已经快12点了。晴朗的天幕上一轮圆月散发清辉,他急得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从车上一跃而下,冲到早已一片漆黑的建筑物门前。
“菲比...有没有人?开门——”他使劲拍门,焦躁得恨不得拿拳头砸了面前拦路的门板。他摸不准菲比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知道她是在屋子里躺着发烧,还是已经起来在外面徘徊寻找猎物了。
寂静的夜无波无澜,除了他深沉的呼吸,再没有听到人类的响动。夜靖诚望了望比他高半身的外墙,皱眉寻思了一会儿。绕道他那辆越野车的驾驶座,目测了一下,果断把车子紧挨着墙根停好了。
从车顶爬到墙上还是轻松的,双手攀在墙头,夜靖诚对自己的行为突然感到可笑。自己这样翻墙是为了什么,私会“情人”?可惜他的“情人”永远不知道私会的人是他,这算是怎样荒唐的一件事啊!
双脚落地,他刚要转身,肩膀处传来重重一击,他反手去抓,身后那人反应机敏,抓住的手滑脱而去,腹部反被对方狠狠击中,他闷哼一声,微微弯下腰。
“菲比,是我。”夜靖诚忍痛跟对方沟通,可菲比早已失去常性,手肘一横掐着夜靖诚的脖子就往后院拖,夜靖诚不抵抗,任她摆布。
“唔。”夜靖诚被拖到一处灌木丛后面,身体被猛地推倒,跌进一堆干草堆里。
他挣扎着要坐起,一道黑影扑来,菲比已经开始解他的扣子。
“菲比,等等。”夜靖诚看着远处的建筑物,再环视四周,虽然这里不会有人来,但他还是希望能和她在比较正常的地方做。
但失去理性的人是无法体会他的顾虑的,直接把他的阻扰当成反抗。
“唔,住手菲比...”喉咙被掐住,呼吸不畅,月光中的菲比泛金色的眸子无端刺激了他,夜靖诚放弃抵抗,尽量不去违背她。
菲比再次扑在他身上,焦急的解着扣子,体内的灼烧已经让她陷入半疯狂的状态,她急需解脱。
“我来吧。”夜靖诚主动解开皮带扣子,菲比放弃无头苍蝇般的摸索,撩起睡裙的下摆。
“菲比~~~~”夜靖诚激情满溢,动情得抱住菲比。
菲比的手在他身上擦起一条条火花,让他从里到外都被点着了。他想把她放到,但对方突然伸手掐他,他立刻自发躺下,让对方降低警戒。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夜靖诚露出苦笑。
自己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让一个失去理性的女人骑在胯下?他,堂堂夜氏未来掌门人,竟屈从一个女人的淫威且乐此不疲,简直是疯了!
“菲比,你要怎么办?我要拿你怎么办?”夜靖诚配合着菲比的动作,身上的人被取悦了,唇畔溢出低低的欢愉声。身子向后弓起,表情妩媚动人,迷醉的眼里不时露出点点金波。
夜靖诚不断叫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叫回她的神智,让自己彻底进驻她的心里。
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以及远处儿童模糊的嬉闹声,夜靖诚艰难得睁开眼,抬头一档。
暮夏的晨光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很舒服,晨风带着清凉吹散了混沌的感觉。
昨天的他,不管是工作还是菲比都让他像一根紧绷的弦,而最后的那几个小时,把他身上最后一点精力都榨干了,在草堆里连续奋战几个小时后,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夜靖诚缓缓起身,身上一片狼藉,无奈得扯了扯嘴角,他是不指望那个人为他整理。幸好此处偏僻,不至于一大早有人过来看见他。
掏出手帕大致擦了一下,仔细整理着装,等一下是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他不想太狼狈。是压了一夜的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还有可疑的痕迹。
前面不远处有个水龙头,夜靖诚走过去,沾湿手帕擦起来。
“不许动,入侵者!”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一根扫把柄重重压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