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并不知道,朝堂之中,因为天下第一酒,对治序伤兵的特殊作用,险些将他的烈酒,收归朝廷拥有。
眼看着春天到了,嫩绿的茶叶,在清晨的露水中,散发出诱人的韵味。马上就要采摘第一拨春茶了。
春天到了,赵富贵命难民们,将旱地全部种植上了茶树,他深信茶叶的市场前景,在现代炒茶制茶技术加工后,绝对的钱景广阔。
赵富贵和谢有财,一同来到了谢家茶园,
今天是谢家茶园,今年的首次釆摘茶叶的日子,谢有财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亲自到茶园之中,主持开茶仪式。
谢家茶园与赵富贵,购买下的土地相邻,等到来年,赵富贵命难民们种下的茶树,生长起来以后,便会连成一片。
赵富贵命人砌好的连体锅灶,也己经砌好,数百名从难民中,选出来的少女,己经背好竹篓,整装待发,她们都将由熟练的采茶女工,一带一的进行采摘。
谢有财例行的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鞭炮声响走,近三百名女工,有序的进入了茶圆之中,开始采摘茶叶的工作。
再过几天,便是清明节了,由于开封的气候条件,明前所能采摘的茶叶,数量很有限。
赵富贵想着,先炒几斤明前茶,看看效果和反应,毕竞宋人的饮茶习惯和味,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
这年代的人,所喝的茶,都是用蒸煮之法,制成的团茶,泡茶时,则是敲下一小块,放入杯中,研磨成粉状,越细越好。
冲泡时,泛起茶沫,以茶沫的形厺和色泽,判断出茶的好坏。
泡茶之人的手法,也是关键,是以宋人斗茶成风。
这种茶泡开后,茶沫浮于表面,用一种竹制的工具,将其搂走,文风盛行的宋人,给这种工具,取了个文雅的名字,叫做抱茶公子。
茶沫泛白,不下沉的,视为上品,茶沫泛黄,少量下沉的,视为中品,茶沫泛青,下沉量多的,是差品。
这种蒸煮之法,制成的团茶,容易有股异味,冲淡了茶叶本身的清香。
为了掩盖这种异味,从唐朝开始,便流行煮茶,放入少许的姜蒜等刺激性的东西,有些还要加少量的盐。
总的来说,赵富贵这个现代人的灵魂,实在是有点怕喝这种茶。
不过,现代方法炒制的茶叶,宋人是否能够接纳,并且喜欢上,赵富贵心里也不能肯定。
但别人喜不喜欢,这都无所谓,既便不能推广,赵富贵也打算,炒个十来斤,自己慢慢喝。
中午时,采茶女工,满载而回,赵富贵立既上前观看了一下,女工们所采摘的茶叶。
赵富贵发现,这个时代的采摘茶叶的方法,与后世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新茶的采摘,十分的鲜嫩,是炒制好茶的优等茶叶。
赵富贵指挥女工们,将茶叶摊薄后,放在通风而又没有太阳暴晒的地方晾干。
吃过午饭后,又等到黄昏时,茶叶上的露水,这才干透。
将灶内的火点上,等开锅内的温度差不多后,将茶叶均匀的撒进了锅内。
炒茶:分生锅、二青锅、熟锅,三锅相连,序贯操作。
炒茶锅用普通板锅,砌成三锅相连的炒茶灶,锅呈25-30度倾斜。炒茶扫把用毛竹扎成,长1米左右,竹枝一端直径约10厘米。
炒茶方法,在后世,产茶地区的当地茶农概括为三句话:“第一锅满锅旋,第二锅带把劲,第三锅钻把子。”
生锅主要起杀青作用,锅温180-200℃,投叶量0.25-0.5公斤,叶量多少视锅温和操作技术水平而定。
炒法是用炒茶帚在锅中旋转炒拌,叶子跟着旋转翻动,均匀受热失水,要转得快,用力匀,结合抖散茶叶,时间约1-2分钟。待叶质柔软,叶色暗绿,即可扫入第二锅内。
二青锅主要起继续杀青和初步揉条的作用,锅温比生锅略低。因茶与锅壁的摩擦力比较大,用力应比生锅大,所以要“带把劲”。
使叶子随着炒茶扫帚在锅内旋转,开始搓卷成条,同时要结合抖散茶团,透发热气。
当叶片皱缩成条,茶汁粘着叶面,有粘手感,即可扫入熟锅。熟锅主要起进一步做细茶条的作用,锅温比二青锅更低,约130-150℃。
此时叶子已经比较柔软,用炒茶扫帚旋炒几下,叶子即钻到把内竹枝内,有利于做条,稍稍抖动,叶子则又散落到锅里。这样反复操作,使叶子吞吐于竹帚内外,把杀青失水和搓揉成条巧妙地结合起来。
这与炒青绿茶先杀青后揉捻的制茶技术显然不同,既可以利用湿热条件下叶子较柔软,可塑性好的机会,促进粗老叶成条,又可以克服冷揉进断梗、碎片、露筋等弊病。
炒至条索紧细,发出茶香,约三四成干,即可出锅。
出锅后,在用碳火烘干至可以用手,轻易的折断叶面为止,摊薄晾开,让其自然冷却,既可包好保存。
等到赵富贵的茶叶炒好出锅,烘干后,摊薄晾开时,己是很晚了,这才开始吃晚饭。
吃完晚饭后,赵富贵己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一下,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炒茶了。
赵富贵从晾开的茶叶中,抓了一小撮茶叶,放进了茶杯中,将烧开后的泉水,注入杯中,盖上杯盖。
等过了几分钟后,揭开杯盖,一股浓浓的茶香味,扑鼻而来,令谢有财的眼晴亮。
“好香的茶叶香味,”谢有财赞道。
谢有财从赵富贵的手中,夺过茶杯,用力的闻了闻,露出了一副陶醉的样子。
“岳父大人,这个,要不小婿等下也帮你泡上一杯。”赵富贵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臭小子,你不知道自己再泡一杯吗?枉老夫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你。”谢有财不满的说道。
随后,谢有财这才仔细的看着这杯,大宋第一杯炒茶泡出来的茶。
他发现,泡过之后的茶叶,竖立于淡黄色的茶水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既不会下沉,也不会浮于茶汤之上,仿佛话了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