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人默认了?为什么没有人帮我?此刻的安然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在毫无道理的迁怒,犹如一个困兽一般对着身边的人亮起爪牙,尽管那盔甲如此脆弱。
“三叔?天真的女人?你以为我回国是要听你叫我三叔?宝宝,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这张脸,你不熟悉吗?”他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眼底幽深弥漫。他修长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表情。那眼神中的痴迷阴戾让安然没来由的心里悸动,这个男人好可怕。
“这可是你暗恋了很久的面目,不是吗?”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陌生的三叔是个这样的人,不由得奇怪的打量。皮囊确实不错,轮廓深邃,特别是那双墨眸,好像多看几眼便要被关进那旋涡里,可是怎么脑子好像有坑?
暗恋?这是有被爱妄想症吗?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准备起身离开,连火气都没有了。手腕却被扯住了,回头正对上他放大的五官,下巴被擒住仿佛在逗弄小动物般。
“这么急着欲拒还迎?明天便是婚礼?高兴吗?”
“婚礼?你什么意思?”安然气愤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恨恨的想撇开下巴那作乱的手掌。可是反倒被那人擒住手腕,滚烫炙热的唇印上她手腕那脆弱的皮肤,惹得她一个战栗。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她红了脸,瞳孔中氤氲起一团雾气,这个人居然吻她。“想要的,自然是你。”他唇角勾起浅笑,说的理所当然。
腰被扣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逼近。“小坏蛋,你赢了。这次,你别想逃。”他垂眸,黑黝黝的眼睛好像深海一般广阔幽深。
安然厌恶的抹了抹唇:“我不愿意。”男人解开白色衬衫胸前的两颗纽扣诱惑她将她掌心贴在心房,灼热的温度下面是心脏沉闷的声响。“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少女嚅嗫的抓住了裙摆,语气迟疑:“秦先生,我说了,我不愿意。我对你没兴趣。你如果想结婚,请找别人吧。”本来就是,这个男人如今的气场太过冷冽迫人,她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小叔叔有兴趣呢?
男人的眼眸好像星光荡开了弧度,眼神戾气更盛,只剩下隐晦的渴求暗示。薄削的唇含住了安然的耳垂,热气喷薄:“事到如今,晚了。”
他抿了一口红酒,不由分说的喂到她嘴里。周围空气都好像被这个男人强势的气场剥夺。意乱情迷只在一瞬间。
凌乱的衣物被男人随意的扔在一旁,秦薄眼底的自制力在看到身下人那白皙的肌肤时轰然瓦解。
“不,不可以。”安然有些畏惧的开口他,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秦薄撩起了头发,那一瞬间的野性让安然不敢直视,他随手脱下的白色衬衫罩住了床头精致古典的台灯,只剩下柔和暧昧的灯光。
房间内弥漫着的热度渐渐升高,阳光正好,这场世纪婚礼却恐怕要因为某些原因要延迟了。管家制止住正要进去送餐的女仆,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怎么自家少爷这么忍不住?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些名门望族的争斗。既然是望族,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和脸面。盛达公司是安氏国际旗下的公司,只是如今安家势微,原本的珠宝产业受到打击。安家掌权人,也就是安然的父亲在此刻又病重,多方股东各怀鬼胎,都想暗中壮大自己。而周慕城原本更是安家的养子,此时大力收购股份,恐怕所图不小。
安家小姐,也只是豪门商家其中的牺牲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