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蛰伏的兽突然被惹怒了,滚烫的身躯陡然压制住了他。
他细细打量,微微眯起的墨眸再无半点温柔。
这个男人,真的是如外界一般喜怒不定。
安然虽然也怕这样的秦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反倒比之前的人更让她自在。
她偏开了头,不知道怎么的倔强也起来了:“秦薄,难道你就只会这样吗?一味的塞给我不喜欢的东西。好比我喜欢苹果,你却塞给我一个梨。”
这个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男人开始冷笑,语气中的鄙薄不知道是对谁:“你是在说我逼迫你和我结婚?
还是说刚刚的专业?告诉你,我想给的东西,你便给我受着。
下次再敢说不喜欢,不愿意,你不要。我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乖乖做我的禁脔,让你明白在我秦薄面前得寸进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如果可以,他也想宠着她护着她,可是他越来越发觉他真的是傻透了。
眼前的容颜如此熟悉,怀里这个人的味道香气,还有若有若无的小动作都是他爱的那个人。
可是,她对他惧怕如面对饿狼,浑身带刺。甚至如此陌生,难道只因为他曾经拒绝她?这是报复?
他不只一次的这么想着,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让他明白。这个女人心里满满的都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说的每一句不要都让他妄想,若是顾言琛,是不是你就愿意?他嫉妒的发狂,心里的苦涩却无人言说。
安然比任何一次都颤抖的更吓人,这些话语好像利刃一般刺入她的心。这个饿狼终于暴露本性了不是吗?可是
她真的怕了,那些设想并不是不可能。
她只是一个孤女,若是秦薄想要。她便真的会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些话语让她顶撞秦薄的热血一下子冷却下来。她委屈的扁起了嘴,一双杏眼盈满了泪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再学珠宝专业了。”安然抽抽噎噎的,细嫩的手指无助抹着眼泪的样子和当年的少女一模一样。
秦薄看痴了,这张容颜多少年在他梦里徜徉。可是她哭了,而且还是因为他。他终于是心疼,将她揽入怀中。
“宝宝,不哭了。刚刚的话我说着玩的。专业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他吻去她的泪水,却换来她的战栗。
他苦笑,终于还是一下一下拍着安然的肩膀。
他的脾气,真的算不上好。安然控制了一下情绪,也开始意外为什么一向软弱的她唯独对这个人发小脾气。也许真的是她得寸进尺了。
“我想进入娱乐圈。我从小到大都是顺着别人的意愿。读书比不上妹妹,想学家里的珠宝技艺,可是也没有被家里的大师看上。
之后出国留学,一直到现在,我没有一件事情是为自己而活的。小叔叔,这是我第一次求你,请你让我我选择和安巧歌一样的专业。”安然杏目中满是坚定,这是她第一次含着泪水却没有给人软弱的感觉。
秦薄微微启唇,吐露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