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宿倒下,华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
三天后,林宿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来覆去,突然身子一轻,林宿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终于一股燥热的感觉把林宿惊醒。
林宿猛的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放进了大木盆里,而抬着自己进木盆的正是张子龚和凌幻。
“小龚?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林宿奇怪的看着张子龚和凌幻,随后发现自己居然在泡艾叶,这总驱邪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宿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不断的闪过之前阴阳酒吧的事。
“我师傅呢!?”,林宿蓦然的站了起来,大惊道。
张子龚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宿,解释道:
“师叔他去苗疆了,因为血精全部献祭给佛符了,白焉带着师叔去苗疆找她师傅了,据说她师傅能让师叔快速的恢复血精。”
听张子龚这么一说,林宿半信半疑,投给凌幻一个眼神,确认张子龚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边凌幻点了点头,接着坐在林宿身边,开口道:
“小宿师叔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一心为你好,可你倒好,一念成魔,到头来把怨全部撒在师叔身上。”
说到这里,凌幻叹了一口气,失望的看着林宿。
林宿自愧不如的低下了头,当时那个时候,脑子和身体都是被杨修子控制住的,起初月牙牙用藏在饕鬄牙里的最后一丝魂魄来唤醒自己。
等林宿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意识,这杨修子又弄个幻觉出来,一步一步牵引林宿入魔。
“师兄是我对不起师傅。”,林宿低沉了一声,眼睛满是内疚。
“你对不起的不止你师傅,你知道你当时把小龚还有白焉伤的多惨吗?
若不是师叔及时赶到,恐怕他们俩也别想活命了,好在之前我收到了师叔的一封信,一路敢来。”
凌幻说完,对着林宿摇了摇头,板着一张脸,皱着眉走了出去。
看着林宿自责的样子,站在一边的张子龚楞了楞,随后拍了拍林宿,轻松道:
“哎呀你也别听师兄说的那么严重,其实我和白焉没怎么样,你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说着张子龚在林宿面前蹦哒了几下。
林宿瞥了张子龚一眼,心里一阵暖意,随后动了动手,却发现力气有些使不上劲。
林宿一愣,皱眉道:
“我这是怎么回事?浑身没力气。”
“师叔他给你下了封印,你体内所有外来的力量,联带着杨修子的力量全部被师叔封印起来了。
你现在就如同一个初级鬼差一般,用用鬼符可以,但是稍微厉害一点的阵法,或者鬼术你都不能用,否则会被反噬。”
听张子龚这么一说,林宿的脑子里有那么一些华菊封印自己的记忆。
“白焉没事吧?”,林宿担心的看着张子龚问道。
见林宿这么问,张子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宿,有些生气道:
“你满嘴白焉,怎么不去想想满欣呢?那小妮子从醒来后就一直守在你身边。
而你一心一念的白焉,是守了你一天一夜,可惜啊,她一听见苗疆出事了,就顺路带着师叔回了苗疆了。”
“她是苗疆的圣女,那是她的职业所在”,林宿看着张子龚淡淡道。
“那满欣呢?”,张子龚瞪了一眼林宿,问道。
“满欣是师妹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的!”,林宿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子龚,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林宿只把满欣当做妹妹看待,从未越界。
“行行行,这事我也懒得管”,看着林宿坚定的小眼神,张子龚被气的不轻。
从小和满欣一起长大,张子龚是问心无愧的必须站在满欣这边,就算白焉再怎么好,她之前没少算计过林宿。
看着张子龚气急败坏站起来,想出去,林宿赶紧喊住,说道:
“别走啊,我还有事没问你呢!”
“什么事?赶紧问”,张子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林宿,不耐烦道。
“周怀聪呢?还有冥王和阎王呢?韦华勇怎么也不在?”,林宿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开口问道。
听见林宿这么问,张子龚一愣,脸色也立马严肃了起来,说道:
“冥王的阎王这次是真的被你和周怀聪打了个半死,逃回地府去了,没有四五年我估摸着别想好。
周怀聪他当时被你体内的杨修子拧断了脖子,后来师兄赶过来的时候发现周怀聪并没有死。
师兄用药散进了周怀聪浑身邪气,他现在几乎跟个废人一样,不说坐起来,他动都动不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宿不解道。
“怎么不会,当时师兄用药的时候并不知道周怀聪身上还有阴阳玉佩,被散了邪气,阴阳玉佩的力量又入了周怀聪的体,导致周怀聪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被反噬不说,浑身的经脉差点全部粉碎。”
听见张子龚这么说,林宿眼角猛抽搐了几下,暗道:这凌幻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周怀聪遇见了凌幻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个不小心就经脉全断,还被反噬。
“晓燕呢?她怎么样了?”,林宿记得,当时自己为了掩护白焉,是带着满欣和毛晓燕一起逃的。
“她没事,就是阴气如体了,这几天调养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张子龚说到这里,脸色一变,心虚的看了一眼林宿,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有事你就说!”,林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子龚,娘们惜惜的。
“小宿你可知道你这次入魔那杨修子吸了你多少的阳寿吗?”,张子龚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宿说道。
林宿一愣,心里苦笑了一声,果然一切都是有因必有果的。
“十年?二十年?”,林宿平静的看着张子龚说道。
“八年!你还能再活八年,八年后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杨修子力量,被他反噬后,你和他同时消失……”
张子龚声音哽咽的说着,眼眶不经意的红了起来,心里满是为林宿感到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