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
僵持了良久…墨忘初拿着簪子的手上多了几分力道,脖颈被银簪刺了个小小伤口溢出丝丝血迹,沐寒拓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墨忘初,语气冰凉道:“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威胁到我了吗?”
墨忘初白皙的脸上还有几道未干的泪痕,美眸中带着嗜血的看着沐寒拓,微珉着的嘴唇有些彤红…并不多说什么,最后紧闭双眼,伸手想要用簪子自杀…
沐寒拓见状眼疾手快的用手上带着的羊脂玉扳指,打在墨忘初的手腕上,墨忘初感觉到手腕间传来的疼痛,顿时手上失去了力气,将簪子丢了下去…紧接着沐寒拓上前一把拉住墨忘初的手腕,一双眼逼视着墨忘初道:“本王不允许你死,你便得好好的活着!”
墨忘初泪眼朦胧的瞪着近在咫尺的沐寒拓…觉得沐寒拓可恨至极…沐寒拓看着墨忘初眼中所带着的厌恶,抓着墨忘初的手微抖了抖,力道停滞了下来,眉间轻皱…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墨忘初的脸,眼中带着些许柔情!
墨忘初看着沐寒拓的眼神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极度认为自己眼花…她感觉到沐寒拓带着温度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似乎带着几分温柔…她不由的觉得沐寒拓有些喜怒无常,心思常人难以琢磨…
正在走神之际,沐寒拓好听的声音飘进墨忘初的耳朵里……“陪我睡觉,你的事我答应你…”话音刚落,沐寒拓便伸手封住墨忘初的穴道…墨忘初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眼睛瞪着沐寒拓不悦的开口道:“无耻…”
这一次沐寒拓没有恼火,而是将墨忘初平放在床榻上…墨忘初一双冰冷眸子干瞪着沐寒拓骂道:“混蛋…放开我…”
沐寒拓嫌墨忘初太吵,索性封住墨忘初声穴…自己则侧躺在墨忘初的身侧,一只手搭在墨忘初的身上,闭着眼睛……
良久…墨忘初感觉到沐寒拓均匀的呼吸声,觉得沐寒拓应当睡着了吧…心里暗叹道:‘原来真的只是睡觉罢了,倒是我自己想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墨忘初觉得手有些麻,试图伸伸手却发现自己竟可以动弹了,墨忘初想翻个身,却发现身边的沐寒拓睡得十分熟,心里竟有些不忍心吵醒他…
于是她微微偏过头,看着熟睡中的沐寒拓,觉得沐寒拓真的长着一张堪称完美的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墨忘初轻轻的伸出手,用食指轻轻的点在沐寒拓英挺的鼻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沐寒拓伸手将墨忘初抱的紧了许多…墨忘初轻呼一声担心自己将沐寒拓吵醒,所以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却发现沐寒拓睡得依旧很熟…俊美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两指的距离…浅浅的呼吸均匀的打在墨忘初的耳朵边有些痒痒的,墨忘初发觉自己的心脏跳的特别快,似是有一头小鹿砰砰直撞……
不知不觉中墨忘初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身边的那个邪魅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墨忘初起身,脚还未落地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小姐,你醒了?”
墨忘初抬眼便瞧见林溪儿站在自己不远处,亦如初见时那般,眉目如苏,眸子里溢出点点笑意…墨忘初看着林溪儿好久,脸上微微扯出笑意道:“溪儿…”
林溪儿对着墨忘初柔柔覆下身,浅施礼,低眉颔首道:“小姐,溪儿已经吩咐烧好热水,不知小姐是否现在沐浴?”
墨忘初见林溪儿对自己如此这般,不由得走上前拉住林溪儿的手,脸上带着浅笑很是倾城的说道:溪儿,你我不必如此多礼!”
林溪儿勾唇笑的好生甜美,眼里闪着点点星光看着墨忘初道:“你是主,我是仆,小姐不嫌弃溪儿,溪儿已经心欢不已了,不敢过多奢望…”
墨忘初听林溪儿说罢,微微蹙眉道:“太子府你几次三番帮我,还未曾来得及说声谢谢!”说罢便朝着林溪儿福身答谢…
这一次倒是林溪儿慌了,立马将福下身的墨忘初扶住道:“好小姐,你可千万别这样…这不是折煞奴婢吗?”
墨忘初脸上笑意深了几分,看着林溪儿道:“你可愿意跟着我?若是不愿,我便放你出府过你想过的日子!”
林溪儿摇摇头,福下身,眼中带着点点笑意道:“能跟着姑娘是溪儿的福分,溪儿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墨忘初再一次拉住林溪儿的手,脸上挂着许久不见的笑容道:“你于我有恩,若是无旁人的时候大可不必居礼。”
林溪儿笑的开心,眼中闪着亮光…墨忘初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颦眉道:“如此这般…还是先沐浴好了……”
林溪儿笑着道:“热水已经备好了…”
墨忘初褪下有些破损了的衣服,林溪儿将衣服抱出去没多久,又抱了一件品竹色的衣裳回来…林溪儿将墨忘初的长发放下,梳子刚碰到墨忘初的头皮,墨忘初就倒吸一口冷气道:“嘶…疼!”
林溪儿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墨忘初,于是有些愧疚的立在一旁道:“都怪溪儿太笨,弄疼小姐了!”
墨忘初趴在偌大的木桶里,转过头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道:“与你无关,是昨个伤了头皮,过两日就好了…”
林溪儿看着墨忘初满不在乎的笑容,不由得红了眼,眸子里结了一层雾水,语气里尽是心疼的道:“小姐这般好的人,为何总有人与你过不去欺负于你?”
墨忘初听了愣了愣,继而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似是事不关己一般,对林溪儿说道:“欺辱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墨忘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林溪儿也很知趣的没有问……
然而这一切尽然落入屋顶上某男子眼中……司青依旧一身青衣,翩翩衣袖随着悲凉的秋风轻轻鼓动,犹如一只欲要展翅的蝴蝶…一对颀长的桃子树花眼里布满了多情,薄唇微微勾起,笑颜十分勾人魂魄…他伸手将手中的琉璃瓦片轻轻盖上,继而施展轻功悄然离去…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一般…他只想知道那个倔强的丫头身在何处,过得如何…如若是她过得不开心,他是定然要带她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