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君凌夜薄薄的唇勾起，“你猜。”

幻浅幽打量了他一眼，转过身往前走，“又想说那些哄骗人的甜言蜜语啊？都听腻了。”

君凌夜三两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真的腻了？那是不是连我也腻了？”

幻浅幽轻笑一声，傲娇开口，“你啊，还好吧，暂时没腻。”

她话音刚落，却觉得覆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动听的磁性嗓音从身后头顶传来，“浅浅，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君凌夜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我爱你’，幻浅幽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过身看着他，“知道你最爱我。”

君凌夜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却低声问，“那么，有一天，你会不会恨我？”

“爱你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恨？”

她的时间不多了，怕是……真的没有时间爱他了。

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平平安安的。只要你没事，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幻浅幽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不对劲，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触电般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她此刻被死死的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凌……凌夜，你想干什么？”

君凌夜看着她惊恐的眸子，心里划过一抹疼意，可现在的一切，由不得他选择，他必须这么做！

“浅浅，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你别这样……”幻浅幽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君凌夜这样说，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求你，不要剥情丝……”

“浅浅，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君凌夜右手中凝聚出一抹光芒，淡淡的光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幻浅幽拼命的摇头，“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听我的，你不能这样做。”

君凌夜看着泪如雨下的她，凤眸中的心疼和隐忍一闪而过，他一句话没有说，右手一点点靠近她。

“君凌夜！”幻浅幽的眼泪像是滔滔江水一般，哗哗的涌了出来，“你如果真的这么做，我会恨你！”

不，她不想忘了他，不想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君凌夜，看在我求你的份上，别让我恨你行不行？”

她的声音哽咽的让人心疼，可向来宠她如命的他，却一点都没有手软。

光芒一点点逼近她，她却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上次她从君凌夜手中逃过一次，这回，君凌夜不可能再那么大意的让她逃走了。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他心里终究是不忍，冰凉的唇贴了上去，堵住了所有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在他靠近她那一刹那，她听到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浅浅，乖。

幻浅幽痛苦的闭上眼，她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失。

那是……他和她的过往，他和她的甜蜜。

一滴泪落在两人贴在一起的唇之间，竟是那样苦涩。

君凌夜，我到底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