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样的夜晚,洋酒的醇香与香水味一起燃烧,画面有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我是一头的猛兽,奔行在美好的世界中。宋香梅像火一样的生物,游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又像个斗士,杀气腾腾,提着蘑菇大锤,天赋异禀,威风凛凛。
提锤而战,杀入那一片燃烧的海洋。
忍不住长啸嘶吼,狂然不知所以。
纵马奔腾,无所约束。
这个人前冷傲、人后风烧的对手,竟然也有今天啊!老子这样的死**,竟也有这种痛快的时刻。
我嘴里竟然狂叫着:幽雪姐,我喜欢你,我爱你,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
这种贱性深入了骨子里,让我迷糊与疯狂中感受到了泪水的燃烧。
黑暗中的世界,我就像大主宰,她只是奴隶。她动人的声音像号角一般,催人奋进……
我不知道那一切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只知道就像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梦里,宋香梅依旧是那张美颜般的漂亮素脸,魔鬼般的身材,细腻如果冻一般的白嫩皮肤,带我进入了崭新的世界。
她还夸我是全世界最厉害的,说她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工厂、别墅、车子,呵呵!
呵呵……我在梦里都要笑醒了似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阵对话。
有个嗓音细腻的女人说:“哎呀,美女呀,这个男人太难伺候了。谁信他是楚啊?我都裂了,疼死了。美女,多加一千吧?你知道,我也不做这个的。”
“行行行,这是五千,你拿着先走吧!”
宋香梅的声音?
我不自由一激灵,正在那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大妹子你真漂亮,就像那天上的蓝月亮……”
上班铃声!
我特么像条件反射一样弹起来,顿时感觉全身无力,好像身体被掏空。
耳边,真切的听到一声惊呼:“啊呀……”
我猛的睁开眼一看,只见那头,雪狼和黑虎在沙发上趴着,抬头齐刷刷的看着我。
宋香梅衣着整齐,和一个身着紧身黑色超短裙的漂亮女人站在那里,两人惊愣的看着我。
那漂亮的的黑裙女人烫染着迷人的长头发,身材高挑,很性感,皮肤白嫩,拿着个女士长夹子,手里还拿着一沓子钱。看上去,她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年轻美貌不已。
顿时,我就明白了什么,怒火丛生,在床上狂叫道:“宋……宋……幽雪,你他妈怎么这样对我?你竟然弄个这种女人来糊弄我是吗?老子是楚啊!你他妈就这么对我!老子为你喝了多少酒啊?你他妈要这样对我?你他妈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在床上大喊大叫,挥拳蹬腿,眼泪都下来了,莫大的耻辱,深深的失落。男人楚也值钱,可我就给了一个那样的女人!
那黑裙女人脸上都红了,马上对宋香梅说:“我可走了啊,不关我的事!”
宋香梅脸色突然罩上了寒酸,对那女人也吼道:“快滚吧滚吧!”
女人马上逃一样的出了门,关房门都很用力,砰的一声。
宋香梅却是冷冷的看着我,叉着腰,冷道:“哭什么哭?大男人了,还哭吗?楚有那么重要吗?昨天晚上我不过是来了亲戚了,看你那么想,就给你在酒店里找了个,是这里最漂亮的行政主管,花了我五千块呢!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去你妈的亲戚!去你妈的行政主管!亲戚你给我看啊!你敢不敢?”我什么都不顾,疯吼道。
她脸上一红,喝道:“我就算没来亲戚怎么了?你这种玩意儿也想得到我吗?想得美啊你!”
“去你妈的,肥猪都怼得,老子怼不得?你他妈就是一贱人。老子今天要弄死你!”我从床上强行跳了起来,感觉头好痛,脚下很软,向她扑过去。
宋香梅满脸胀红,大叫道:“雪狼、黑虎!”
顿时,两条生猛的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跳到宋香梅的身边,对我吡着雪白的狗牙,嗓子里发出呜呜的低啸,仿佛随时都要发飙扑过来。
我当场一惊,吓得腿子更软了,情不自禁退了两步,又倒在了床上。
宋香梅冷冷的看着我,说:“你还想干啥?杀了我吗?哼哼,小穷鬼,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不得不说,你个瘦狗还不错,这个次数了,呵呵,姐是越看越喜欢!”
她说着给我比划了一个“九”字,竟然兴奋的笑了起来,神情无限变态一样,然后一挥手:“雪狼、黑虎,我们走!”
说完,她扭着杨柳腰,荡着翘屯,挎着包,高跟鞋笃笃直响,带着两条狗扬长而去。
我倒在床上,悲愤的泪水横流,几乎崩溃,狂叫道:“贱人,你这个变态,我不会放过你的!!!”
嚎叫没有用,她已出门。
我很无力,光着躺着,单子在地板上。
空气里混着酒味和香水味,还有浓郁的星气。
九轮啊,我就付给了那样的女人。耻辱,无尽的耻辱啊!
那时,起床的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想想工作,我只得撑着空虚无比的身体起来。
没有办法,我还得要生活。但我的心里给自己下了死命令,绝不放过宋香梅这个贱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头疼,头重脚轻,一身乏力,我去冲了个热水澡,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气色不好。
为了防止宋香梅偶然在厂里遇到我,我还是弄了刘海发式,并没有偏分头。然后去前台退了房,要回了四百押金,出门打车直奔厂里去。
到了厂里,迟到了五分钟,罚款二百,被我们车间主管狠狠的训了一顿,我认了。
换上工服,戴上口罩,在粉尘与刺耳的噪音里承受着折磨,这就是命运。
头痛眼花,看工单上的数字都有些模糊。精神也不是很好,头天晚上的耻辱在心头不时浮现,工作起来都有些恍惚。好几次,工友都提醒我,切割机要切着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土豆还过来问我怎么气色看起来很差呀?
我心里痛苦不堪,只得说昨天夜里上网熬久了。我不敢说在做代驾,土豆嘴不紧。
饭后,我便回车间去,按着惯例是要休息一下的。昨天晚上人都掏空了,又喝醉了酒,上了一上午班,我确实困得不行。车间里可以搭块木板子睡上一觉的,大家都这样干的,那就是我们的午休。
可我刚走到车间门口,从那边办公区奔过来一个男子,是我们厂长杜晓伟,斯文外表,高大帅气,才三十岁。平时也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他是个大白领就了不起。听说,他可是一直都在追求宋香梅的,好像两个人是大学校友。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没交集,只是看了一眼,便进车间。谁知,他把我叫住,垮着一张脸,说:“你就是舒福吗?”
我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他。舒福,这是我的真名,但我真他妈是个没福气的人。
“好,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
我有些纳闷,还是去了那边。没看见宋香梅的车,这贱人估计今天没来厂里。妈的,老子九轮她都知道,怕是在旁边守了我和那女人一夜吧?她可真是个变态,估计在家里补觉呢!
到了杜晓伟的办公室,那里装修得还不错。他坐下来,让我站那儿,眼神阴沉,说:“听人说,你有香总的微信号?还跟她聊得很火热?”
我一愣,猛然想起跟土豆炫耀的事,这货真是口风不紧啊,气死老子了。
我赶紧说:“没有的事。”
“要不要我叫人来对质一下?”他冷冷的盯着我,然后一伸手,“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就把手机给我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在厂里的地位,一句话能让你生,一句话让你死。快点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