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三十万!
我的心怦然激跳起来,光是上班和代驾,我得干多少个月啊?在那个大城市里,像我这样的打工一族,拼了命一年能净利润三十万的话,我特么吃翔!
有了这三十万,老子再咬牙坚持两年还完债务,就轻松了。
我激动得没有回复她,因为也相当不相信她能这么大方。而她跟着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过来,让我眼睛彻底红了。
她穿着粉红色的吊带睡裙,趴在一堆红染染的百元大钞上,深深的v,皮肤雪白无比,眼神充满了诱惑,左手比划了弯曲的三根手指头,是说三十万,还是在勾我过去?
性感女人,红色钞票,让我彻底激动了。这么说来,只要我去她家里,至少钱是我的了。这贱人,给我们罚款罚得要人命呢,还真有这么大方的一面?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颤抖,可还是他妈的颤抖了:“你……你没骗我吧?”
她回复过来:“你这死大驴子,我哪有骗你啊?姐给你说吧,一个小时你能过来,钱和姐都是你的。天亮以前过来,钱是你的,姐不是。你自己选择吧!快点啦,姐都洗好了。其实……还是蛮喜欢你大驴子啦!”
温情糯糯的声音,让我几乎一点免疫能力也没有,看着照片上的她,我已然热血沸腾了。
当场我便回复道:“好吧,既然你说得这么认真,我就尽快赶过来吧!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伤心了,那一夜是我一辈子忘记不了的痛。”
“好啦!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啊?姐给你说对不起,行了吧?那个女人又不是不漂亮,不性感,你的能力还不是让姐都佩服了吗?讨厌的死家伙,我今天晚上就好好补偿你一下,你还不高兴吗?”
这话一句比一句让人血爆,听得我恨不能生了翅膀,捏着紧了手机,并不发消息,沉声道:“贱人,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当即,我就把电动滑板车送回家里去,奔上楼梯的时候,感觉驴子都要飞扬起来了。
我租住的地方是城郊的镇上,比较偏僻,算起来离宋香梅家的别墅区也有十七公里,打个车,随便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进门丢了车,我便准备出门打车去宋香梅家里。
可我刚一到门边,顿时一愣。
三个墨镜汉子,五大三粗的,统一的紧身黑t恤,堵住了我的门。看他们的样子,我依稀有点印象:“你们是……是……”
为首的一人冷道:“小子,这么快就忘记我们了吗?我们是王总的兄弟,请你到他那里走一趟。”
这么一说,我就猛然想起王中富来,这三人正是他的保镖之三,那天晚上被我灌喝得不行的三个。
我道:“有什么事吗?”
为首那人冷道:“废话!没事儿我们来请你干什么?赶紧跟我们走,别让我们用强!”
我知道这伙人惹不得,我也不想惹事,心里考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们下楼了。
没一会儿,我跟着他们三个来到镇外的一处废弃厂房外面,我每天上下班的路还离那里不到二百米。
厂房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还有一辆黑色的丰田汉兰达。一看奔驰就是王中富的老板车,汉兰达是保镖车。
那里静幽幽的,都是一片待拆的区域,晚上连鬼都没一个。
一个保镖拉开奔驰右后门,里面坐着王中富那头猪,脸色很阴沉。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道:“上车谈吧,小助理。”
我只得坐了进去,很舒适的座位,极为低调奢华的内饰。保镖在外面关的车门,砰的一声竟然也很好听。
谁知就在那时,王中富突然右手一动,我中招了。
妈的,这个混蛋竟然拿电棍子给了我一下。
我失声一惊,全身都像被雷劈过似的,痉挛,滑到地板上,窝在那里,抽搐不已。
然后,保镖在外面一下子拉开了车门,王中富一脚就将我踹到了外面,掉在水泥地上。他跟着就出来,穿着皮鞋呢,狠狠的给我一顿踢,踢得我浑身剧痛,满地滚。
最后,他一脚踩在我胸口上,叼着烟,低头冷笑道:“呵呵,宋香梅的小助是吧?能喝酒是吧?一顿喝了就让我给那娘们儿放款一千万是吧?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吗?”
我全身疼痛,被电击后极为无力,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个狠的不要脸的家伙。
他蹲了下来,烟雾喷在我脸上,冷道:“这两天,老子一直在让人调查你。呵呵,你不过就是宋香梅厂里的一个普通工人。白天上班,晚上跑代驾,穷屌丝一个,还充什么助理呢?妈的,那天晚上老子本来是想怼了那娘们儿,没想到你他妈不长眼睛的出来搅局,真是气死老子了。她想借钱,一千万,三年利息给那么少,不跟我睡,能行吗?你可以回去转告那娘们儿,陪我陪好了,三年老子给她免息。否则,你他妈就是再能喝,那也不顶事儿!”
看来,这头猪还没搞到宋香梅,竟然把气撒在我身上了。
我心头怒火燃烧,但只能硬生生的憋着,因为那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也不能跟他们拼个啥。
他说完,挥了挥手。马上,从他大奔的驾驶室里下来了另一个保镖司机二彪子。这家伙竟然从后备厢里提了三瓶53度五粮液出来,一瓶一瓶打开,递给王中富。
王中富也他妈是个变态,让两个保镖抠开我的嘴,拼了命的往我嘴里灌酒。他一脸狞笑:“能喝酒是吧?大爷我今天晚上高兴,赏你喝个够!”
那酒瓶口都伸到我喉咙里了,酒水直往里面冲,我不吞也没办法。不吞,酒水钻气管,进肺,更难受得要死。
他灌得急,我吞得急,挣扎没有用,被人按住了。
三瓶酒下去,虽然溢出了不少,但我肚子还是鼓了起来。头发湿了,脸湿了,衣服都湿透了,难受得要命。
王中富哈哈狂笑,突然举着手里的空瓶子,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子。
瓶子碎了,我被砸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剧痛,脑袋犯晕。天空繁星点点,郊野的夜风悠凉,但我身上被蚊子叮得到处都是包。
我咬着牙爬了起来,王中富他们早已离开。
想起受辱的一幕,怒火在心头燃烧,我捏紧了拳头,仰天咆哮:“王中富,你这头猪,老子不会任你欺负的。这笔帐,老子要你十倍还来!”
四野静静,我的声音在拆迁区里四处回荡。我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承受着如此磨难。
裤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哦,快没电了,凌晨三点了。我酒量一直不错的,大约睡了七个小时,也醒得差不多了。
我还是想起了宋香梅来。
马上打开微信看一看,她给我发了很多语音,刚开始还催我,挑豆着我,风烧得不行,渐渐就怨怒了,开始骂了,最后还是强调了天亮以前不到她那里,别想进门,钱一分也没有。
那时已经没有车了,我只能先回一趟家,打算换一下衣服裤子。谁知房东一楼的门锁掉了,我怎么叫门也没人来开。没办法,我只好去打车,但那一带没有出租了,连滴滴也叫不到,加价也叫不到。
我算算距离,只能卯足了劲,朝着宋香梅家里奔去,带着一身的酒气。
我累得快要死了,脚软得不行,感觉自己就像是面条一样。汗水和酒让一身湿,终于跑到了宋香梅家的别墅区外。
保安看我像是个疯子一样,不给我开门。我手机也正好没电了,只能说我是68号别墅主人的工作助理,遇了难,跑了十七八公里才到的这里。
保安还算是有点点素质,免提拨通了宋香梅家里的座机。当她慵懒而糯性的声音响起,说“谁呀,这大晚上的”时候,我特么突然狂叫一声幽雪姐,竟然就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人都倒地了。
“啊?陈阳,你怎么了?怎么了?”宋香梅听得惊了,接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