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凤拿着卡,来到我面前,俯身递给我,声音沉沉:“拿着吧,里面是两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三个数重复二次。”
两百万,艹,这数额对我来说,大了。
但我的生日竟然被设为密码了,我很奇怪,坐在轮椅上仰望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曲凌凤直盯着我,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似的:“以徐总的能力,知道你的生日,简直是易如反掌。拿着吧,别傻了。”
我拿着银行卡,感觉咋有点烫手,还挺沉,看着徐向丽,思索了一下才叫道:“徐姐,这卡是什么意思?表示感谢?”
她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说:“舒福,我有说过要表示感谢吗?这两百万,是你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也像是一种交易,就是这么简单。从你接卡的时候起,我们之间两清了。”
不等我说话,她又对曲凌凤道:“小凤,去一趟汝南县家具市场,找一个卖灯具的,叫董学武,还清他所垫付的医药费,另付五万块给他。”
“是,徐总!”曲凌凤跟绝对服从的走狗一样,点点头,然后提着公文包就朝门口走。
徐向丽又道:“对了,催一催我的衣物,叫他们快一点送过来。”
“是,徐总!”
曲凌凤应声,然后一边掏手机,一边出门而去。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我拿着那两百万的卡,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特么九死一生,终于活出来了,还搞了两百万,本来也是个激动的事情,但我特么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
没一会儿,徐向丽还闭着眼睛,说:“小贱种,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激动吗?”
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话语很连贯,冷冷冰冰、刚刚脆脆的流动着:“你确实应该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两百万,你怕是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这两百万,你能玩很多个女人,怎么摆布都行。这两百万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这世上,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懂吗?”
她终于不说了。我道:“徐总……”
“叫我徐姐。”她打断了我,弱弱的声音透着令人压抑难堪的味道,“让你叫我姐,是给了你莫大的面子。小凤跟了我五年了,也只能叫我徐总。”
“好吧,徐姐。”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和曲凌凤比起来,我特么似乎还待遇好了一点似的,“你这是拿钱在侮辱我,是吗?”
“嗯,有侮辱的成分,但更多的是解决问题。你是个问题,不给你钱,不能解决,就这么简单。这一切,就像一场交易,你赢了,赚得很多,不是吗?”
说着,她扭头睁眼,看着我,深邃的双眼里似乎又有一种凌傲的神色浮现,接着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只要有利益,一切都可以谈。”
妈比的,她牛气得不行。我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道:“行,徐姐,我想向你借两千万。”
“两千万?”她眼神稍稍愣了一下,但还很快恢复了平静,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对我来说,这是小意思。”
我听得都有点兴奋了,总算是不用回老家给唐雨绮添麻烦了,不会对她造成伤害了。
然而,徐向丽又道:“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和实力让我借你两千万?来,说说吧,除了驴子大和稍稍有点兼带着色晴的良心之外,你的资本在哪里?”
一种羞辱感浮上我心头,但我习惯了。她就是有钱的变态女人,无论她曾经多么凄惨的过往。为了完成宋香梅的任务,我只能陪笑道:“徐姐,并不是我有资本。而是香氏想扩大规模,现在需要资金。如果规模跟不上,与聚友的合作会受到影响,聚友也会蒙受一定的损失。”
她哦了声,点点头,闭上眼睛,女王派头又一次浮现:“香氏是我的供货商,拿着我的钱去扩大规模,又反过头来赚我的钱,你觉得这合理吗?对聚友提供的产品跟不上,我们两家的合作受到影响,聚友受到了损失,我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径,让香氏赔得倾家荡产,而我却赚了。于是,你觉得我可以借款给香氏吗?”
我虽然对于做生意不太懂,但她这么一说,我就懵头了,说:“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借给我们香氏了?”
她淡笑:“集团董事会有相关规定的,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作为大股东之一,我还没霸道到可以胡作非为,一切以集团的规章制度为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当然,你们香氏若能后期表现良好,聚友收购了它,这也不是不可能。呵呵,到时候,你就是我员工了。”
我说:“没想到,你这么霸道的人,还是要受制于董事会。那你就慢慢做着收购的梦吧!融资的事情,我另想办法。”
“看来,宋香梅这个小女人对你还是比较倚重的,连这等大事都要你来办。她会不会喜欢上了你?还是你喜欢上了她?我想,你的因素要多一些,毕竟驴子资本在那里摆着。像你这样,什么女人都想得到的男人,实在是没什么存在的意义,我不屑与你讲话了。”
“你别说我了,你不也是什么男人都……”
“我要睡觉,不想在这里呆着就转着轮椅出去。”
日……
我特么真心无语,这个贱人,枉我救她一命,一点好脸色也不给,还是那么霸道傲然。
当天中午,她就给我安排了另一个单间病房,让我住进去,别有事儿没事儿去她的病房打扰她。妈的,回到文明世界,她倒显得洁身自好起来了似的。
当天下午,她订的衣物就送到了,给我订了两套,说她看着我的身形订的,等我伤好了一穿就绝对合身。她也没说那是表示感谢,而只是说我应得的。反正是名牌衣物,我也就接受了下来。
曲凌凤呢,自然在她的病房里进进出出,买饭什么的。
董学武那个生意精,拿了好处,还跑起来巴结徐向丽。结果曲凌凤挡在门外,冷冷的一句“你滚远一点,不要来打扰徐总,拿了钱还不够吗?”便把他打发走了。
董学武闹了个大红脸,还跑我病房里跟我诉苦,说你那个徐总怎么那么难见啊,面都见不上也就罢了,那个助理还那么霸道,不近人情。
我说徐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助理自然脾气大,你别往心里去就行了,好在她出手大方不是?
董学武呵呵一笑,说确实是大方,唉,真不懂这样的女人。
随后几天,董学武还在我病房里忙前忙后,帮我打饭,削水果什么的,一副巴结之态。对于这个小生意人,我也不想跟他过多交结什么,因为他太精了。
四天后,我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能穿上鞋子走路了。我身体素质不差的,就是偏瘦,夏天的天气好,伤口倒也好得快。
徐向丽简直就是冷酷无情,说你可以走了,自此后,两清。
妈的,我懒得鸟她,穿上她给我买的衣服,还是人模狗样的,半下午就在汝南县城里坐车回去。全程高速,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去水木清源取了车,然后买手机,补办了手机卡,一搞完天都黑了。开着车,我找了处还不错的餐厅,吃起了晚饭,心里还打算一会儿去看毛子,然后再休养几天,才回西凤一趟。
正吃着呢,宋香梅打了电话过来。一看是她的电话,我也只得赶紧接。她开口就急速飞语言炸弹,说:“混蛋,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天天打你电话无法接通,隔两个小时就打一次,你要急死我啊?被徐向丽半路上给虐待死了是吗?你说,你去哪儿了?在西凤吗?钱的事情搞定了吗?要回来了吗?”
我说:“急什么急呀我的大香总?一言难尽,回来了,正吃晚饭呢,你呢?吃了没?”
“吃你妹啊?赶紧给我想办法,胡海昌又来了,堵厂门口大半个月了,真是烦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妈的,又为这事儿跟我急。我都有点苦逼了,摇了摇头,说:“你别着急上火,办法我来想。你现在在哪儿呢?”
“厂里,摸黑来的,好多事情要处理。”
我正想说什么呢,突然一声爆炸响起,宋香梅惊呼了一声。
我心里震了震,急问怎么了?
她马上惊叫起来:“舒福,你这个混蛋快回厂里来,仓库爆炸了,起火了,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贱人急得哭了起来,我特么也惊呆了,帐都来不及结,冲出门去,驾车就往厂里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