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刚想说话,毛子一拍一辉的肩膀:“哎!一辉,这么快就谈钱了?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我当场就说:“没事,价钱好说。”
一辉冷眼看了毛子,说:“毛新雨,我跟你并不是什么好兄弟。和舒福,更不是。”
毛子有些无奈,竖了根中指:“日!你这家伙,毛爷爷服你了。”
毛子冷冰冰一笑,然后说:“舒福,开个价吧!”
我知道一辉这家伙确实是有点特别,冷得像一块冰,话真的不多。当即,我微笑道:“好吧,一辉兄弟,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请叫我一辉,不要带兄弟二字,谢谢。”
我只得笑了笑:“好吧,一辉,你开个价吧!大家都是朋友,真诚一点。”
他又说:“不用说朋友二字,我们还谈不上。满足我的一切工作条件,十万块以下的车,三台;万元以上的笔记本,两台;两千以上的服装大于等于六套,秋装即可,包括内裤;鞋子、墨镜等等,我自备;我身上的流动现金不低于十万;另,不管有没有活干,工资十万元一月;不用干涉我的私生活,我自理,不讲价。好了,舒福,这是我的开价,特别真诚。”
我日……
毛子听得都瞪了猴儿眼了:“一辉,你丫的,狮子大开口啊?要不要这么狠?能再狠一点吗?我跟福哥的时候,才六千一个月。你大爷的,你要十万?穷疯了?”
一辉看都不看毛子,眼眶里几乎是无视了一切:“毛新雨,因为我是狮子,你只是一只猴子,舒福是大老总,有求于我,就这么简单。”
“我日你大爷的,一辉,你不知道福哥现在本来就很困难吗?他现在……”
一辉歪靠在座椅上,一指毛子:“第一,别在我面前带脏话,我不喜欢;第二,我不管舒福有多困难;第三,我能办好我应该做的事;第四,我是个傲慢、狂躁的人,别惹我生气;第五,我刚才差点生气了;第六,机票给我报了。”
说完,一辉从肩包里抽了一张机票出来,递到前面。
我听得哈哈一笑,接过那机票来:“一辉,有个性。行,一切依你就是了。毛子,你来这边办事,跟一辉一个待遇,只是没有月薪,工资一日三千,可好?”
毛子有点郁闷,点点头,说:“福哥,咱们兄弟家还说那些干什么?不用了。一辉这家伙就是个怪人,我要给他买机票,他愣是不让,唉!”
一辉冷道:“因为我是个穷人,不像你毛子……”
一辉话没说完,毛子赶紧叫道:“一辉,别扯了!”
一辉一拍毛子:“我讨厌别人打断我的话,更讨厌不说真话的人,你是个卖货。你有钱,我是穷人,但有尊严,所以不要你买机票。”
我听得好奇,马上道:“一辉,毛子卖什么货了?”
毛子马上一捂耳朵,嗷嗷的叫了两声,然后狂躁道:“一辉,你这混蛋,别瞎说。”
一辉说:“舒福,毛子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富婆,大他十二岁……”
毛子实在受不了,眼泪都流出来了,小小身子跳到了座椅上,一副跪下的姿态:“你大爷的,一辉,求你了,辉大爷,别说了。老子除了给那老娘们儿跪下,你是跪的第二个,好不好?”
妈的,看着毛子那滑稽的表现,我真是笑不出来。那时候,我突然懂了什么。
一辉倒是什么也不是,斜靠在那里,睁着近乎于空洞的双眼,默默的看着天窗上方的星空,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则说:“毛子,为了我帮我筹钱,你嫁人了?”
毛子跪着倒在座椅上,泪流满面:“福哥,你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那时候情况危急,我没办法才这么做的。是的,我嫁人了,嫁了一三十多岁的老娘们儿。我知道对不起倩倩,我忘记不了她。新婚那一夜,我有种被强尖的感觉……”
我特么心里有点难受:“而且,你还哭了?”
他点点头:“嗯,哭了。但我还是反击了,怼得她不要不要的。呵呵……”
这家伙,说着又笑了起来。
看着他笑,我心里才好受一点点,道:“毛子,我那老弟妹都什么情况?看来,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对你还是挺痴的嘛!”
他说:“她叫柳熙春,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一听就傻眼了,喃喃了一声:“沃日……什么情况?”
是的,我明白了。柳熙春是柳倩倩的小姑,亲生的。早些年就离开西凤,到外在闯荡了,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混得不错,到头来还把毛子给娶了。
毛子一摊手,说:“福哥,没办法呀!上初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柳熙春是喜欢我的。上了高中,依然如此。初二的时候,她不就去外地发展了吗?后来回来的时间少,但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她喜欢我,那是事实。现在,她不错了,在省城做贸易公司,钱不太多,也就七八千万的资产吧!当时她说借钱可以,嫁给她。你没听错,是嫁给她!福哥,我是没脸回家了,没脸见倩倩了。这场婚姻,只能悄悄的过了。呜呜呜……”
这货,说着又哭了起来,伤心得要命。
妈的,看他那样儿,我都不知道是要祝福他呢,还是同情他。
一辉呢,还在看星星,但伸手拍拍毛子的肩膀,冰冷道:“别哭了毛新雨。柳熙春长得丑是丑了点,但皮肤好,身材好,我有时候都想搞。”
我听得脑门子生汗。这个一辉,真是什么话都能说。
毛子一下子就火了:“一辉,我日你大爷!那是老子的婆娘,合法的!你想干啥?疯了吧你?在这儿,九洲,别以为你能打,你还不是我和福哥的对手。”
一辉还斜躺着,傲气得不行,冷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当然我也不害怕暴力。你俩吗?小菜儿!毛子,你也别生气了,伤肾。我也就是说说心里话,并不会搞的,那婆娘,典型背影杀,我一看就想吐。”
好吧,对于一辉,我无语了。
毛子居然点了头,说:“唉,是啊,一看就想吐。所以我都关灯,我都闭眼。还真别说,皮肤真好,身材一流,技术一流,嘿嘿……”
毛子这个贱人,说着又兴奋了,笑开了。
我在前面开车,怎么都感觉身后坐的是一对奇葩,但也只能依靠这一对奇葩了。
当天晚上,这一对奇葩住进了普通的宾馆里,登记的身份证是真的,但也是假的,化名而已。
第二天,我便满足了一辉的一切条件,差不多花掉了四十万。毛子不要我一分钱,说老娘们儿有钱,他就是出来混个新鲜。老娘们儿说了,出去混个新鲜就好,别太乱搞,但要随叫随返。
第三天,毛子和一辉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主攻刘芸芸。他们化了妆,给我发了照片,我特么都要认不出来了。只不过,想想一辉这个高大冷酷的帅哥,开着一辆红色的qq车在大街上晃的样子,他说好停车位;毛子开了一辆国产的便宜的大型suv,快看不到头了,他说霸气;这俩货,让我也是不由得笑了。奇葩就是奇葩啊,我服。
我呢,也打算约见刘芸芸一次,跟她再次谈一谈,毕竟需要刘芸芸的钱来救急啊!
我给土豆打电话,说有日子不见了,想兄弟了,想请兄弟吃个饭。这家伙兴奋的给我说,他有儿子了,这客得他请,江东帝豪,帝王宴。
我心里难受,但只能前往。
半路上,接到了赵志恒给我来的电话,刚一接通,这家伙就哭叫着:“福兄弟啊,不好啦,这下子惨了啊!”
老子一听,心头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坑林俊凡的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