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美人泪,催心毒。
我就是那么贱,那时候心软下来,很想抬手抚一抚她的秀发,抚一抚那皮肤晶莹无比的肩背,叫她别哭了。
可当我刚刚动了动手时,宋香梅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小脸更显得凄凄楚楚,让人心生万般之怜。
她伸出那雪白细嫩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泣道:“舒福,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啊!”
我看着她,神情有些永固般的冷,甚至就是麻木一样。
她又说:“我看过了很多视频,是你受苦的场景。你知道吗?那让我的心很痛,很痛。”
“没想到,叶曦雅是那么可恶的一个小贱人,彻彻底底的心机婊,害得你那么惨,还在我面前炫耀。不知道罗央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认她做干女儿!”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提着刀杀了那个小贱人了。她为什么那么恨啊?我真后悔永久删除了她的视频,真后悔!”
“舒福,因为有你,香氏熬过来了,业务越来越好。这些天,我们又签下了近一千五百万的单子。都是预付百分之八十的单子,我们开始盈利了。”
“这一切里面,都有你的功劳,你的付出。那么苦,那么累。可如今,你却……”
“你却成了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好心痛。可惜叶曦雅的背景来头太大了,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想想真是憋屈,憋屈啊……”
她的声声诉说,然后又扑在我的胸膛上,搂着我的脖子,再一次哭泣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真的很难得了。
唉,有她的话,我似乎又感觉到满足了,欣慰了。我也想流泪,但我忍住了,坚决不再哭泣。
我在九洲的苦难,源自于这个女人,而我的荣耀,似乎也因为她,我的这一次磨难,又是因为谁呢?是因为我和毛子吗?不,其实一切根源于叶曦雅这个小贱人,心如蛇蝎的小贱人,已然对不起她父母的小贱人啊!
我伸手轻轻的抚着宋香梅的头发,抚着她嫩如果冻的肩背,细腻到让人灵魂上都撒满了玉液般的手感,让我得到了丝丝的满足。
久久,我的嗓子里终于憋出了一声长叹:“唉~~~~~”
就这一声,让我喉咙又有些疼痛,不自沉都皱起了眉头。
宋香梅抬头起来,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关切道:“舒福,别发声。医生说了,你喉咙破了,严重感染,需要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还停留在她的发稍上。
她看着我的手,脸上蓦然两抹羞红闪过,双手捧起了我的左手,低头轻轻的摩挲着。
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那般娇涩、纯洁,拨弄着你的心弦。
良久,她才抬眼看着我,静静的,泪迹撒满了整张娇美的脸。
我也看着她,静静的,心头百感交集。遇见她,是我此生的对,还是错,我有些迷茫了。
最终,她还是浅浅的笑了。笑容很美,却夹杂着一丝的苦涩,让我心里更为迷茫。
她松开我的手,柔声说:“我要回厂里去了,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24小时三班倒,这挺好的。你好好休养,以后还需要你的。”
说完,她一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那动人的上半也伏压了我的胸膛,让人有些热血激荡。
她起身,轻抚了一下我的脸蛋,又笑了,依旧美,依旧带着苦涩的味道。
然后转身,她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那杏感得不像样子的背影,我的心又热腾腾的。
当病房门关上的时候,我不禁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喉咙依旧疼痛。
空荡荡的豪华病室里,宋香梅的到来又离去,让我的心空了好一阵。莫名的,我又想起了陆雪瑶,她还好吗?如果那夜,换作宋香梅是陆雪瑶,她又会怎么样呢?
三天后,我能说话了,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从前的嗓音彻底变了。有些低沉,有些略微的沙哑,就像是……像是喉咙是由一些细末般的钢粒组成的,透着一种淡淡的沧桑感。
那一天的午后,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医院内院的绿花园区,有人走了进来。
我扭头一看,哦,是一辉。
我朝他点了点对,示意他坐。又挥挥手,请护士出去。
一辉在沙发区上坐下来,着装高档,冷酷如冰,放下一个精致的还是我给他买的公文包,仰靠在沙发上,跷着高高的二郎腿,晃啊晃的,一派傲慢、自信。
他那神思不露的深邃双眼,直盯着我,直接飙的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艹出的祸事?”
我很浅的笑了笑,来到他面前,坐下来。背上还有伤,被唐东那一搞,磨得都现骨头了,所以我没法仰靠沙发背,只能端坐。
我淡道:“无艹,冤得慌。毛子还没回来?”
“没回来。他那婆娘,不把他榨干不会放他走的。唉,苦命的孩子。”他冷冰冰的说着,掏了包中华烟出来,递我一支。
我指指喉咙:“不行,刚刚好了一点,不抽,你自便。”
他点点头,自己点上烟来,深吸了一口。
正那时,另一个护士进来给我换背上的药,看见一辉抽烟,便喝斥道:“请不要在这里面抽烟,对病人的康复没有好处。”
一辉叼着烟:“妹儿,你管多了。这个病人跟我一样,不死鸟。”
护士说:“不是我管得多,而是香总吩咐过的,要对病人最精心的护理。”
一辉冷道:“香总算哪根j八毛?精心护理吗?病人要一泡,你也让打?”
日了……
宋香梅给医院打过招呼,这让我有点点暖。而一辉这个冷酷的家伙,说着流氓话来也是不饶人,语气冰冷,声音还那么酷。他确实够傲的,逮谁不客气,也敢那样说宋香梅。
护士气得脸红,但居然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一辉一弹烟灰:“我就这样,你艹我?”
我赶紧说:“一辉,行了,别逗了。护士,你别管了,这是我兄弟,他想抽就抽吧,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儿换药。”
护士只得放下药盘子,先出去了。
一辉夹着烟,一指我:“舒福,我们还不是兄弟,ok?”
这货啊,奇葩,我只能一点头:“好吧,雇佣关系。说吧,什么情况?”
他说:“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但可以肯定的说,刘芸芸这个女人靠山一定很不简单。自从她怀孕的消息散布出去后,好像……身边多了俩保镖。一直暗中跟随,连她也不知道。这俩货身手很难说,但要打过才知道。”
说着,他左手捏了捏拳,又松开了,感慨道:“妈的,很久没动手了,手有点痒。”
我知道这货的脾气,赶紧说:“算了,没摸清底细,别胡乱跟人交手。”
他小幅度的一挥手:“不用你教我,我有分寸的。对了,刘芸芸和杨旺并没有分手。晚上,我还看见两人一起共进晚餐。杨旺那小子,好像很贴她。估计叫这小子跪舔刘芸芸,这小子都会干。”
我说:“杨旺背景什么情况?”
“省上的一个小红人,叫周子若。他有个姐,叫杨娇,嫁给了这个周子若。你的视频,杨旺手里有一份,要不要搞出来?”
我点点头:“嗯,背景也算挺大了。搞他手上的视频,有用吗?肯定还有备份的。”
“我也觉得单搞他没有用,得一网打尽。”
“如果找到终极目标,你敢动手吗?”
他眉毛一抬:“舒福,别太小看我,ok?”
我只得笑笑,点头:“ok!”
正那时,门外响起了宋香梅的怒骂声:“胡海昌,你别像跟屁虫了行不行啊?一天到晚不做正事,跟着我,烦不烦啊?”
马上,胡海昌的声音传来:“香妹,别这样!我这不是关心你,爱你吗?走吧,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病人朋友这么重要,值得我家香妹亲自来看。”
一听这个,我特么心头也是火起来了,但也有点犯愁。一辉却一丢烟头,还用脚踩灭了,素质堪忧啊!他起身淡道:“舒福,看一看去?”
我点点头,站起来。可一辉又冒了一句:“毛子说你一直想干胡海昌,今天晚上干不?我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