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香梅惊吟一声,娇躯一震,舞动着锅铲挣扎了起来:“死光头,你干什么呀?疯狂了呀你?快放开我,人家炒菜啊,还要不要吃饭啊?”
“香梅,不想吃饭了,想吃掉你!”我可没让她挣扎动,昂然暴击,还被她俏然屯给磨砺着,感觉真滋味儿透顶。
“哎呀,你这个死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坏啊,动不动就想占人家便宜!快放开我!还想不想要车子和房子了?再这样,我生气啦!”她居然将锅铲狠狠的拍在灶台上,惊叫了起来。
那动作的幅度有点大,把我也惊了一跳。看她那样子,好贞烈,想想房子和车子的事,搞得我只好松开她,扭头就往门外走。
身后,她叫道:“站住!”
我在厨房门口一回头,一脸的冷漠,道:“站住干什么?赶紧的吧,我坐等吃饭呢!”
她脸上的红晕在慢慢消退,声音挺冰冷的:“舒福,你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行?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点点头:“行行行,是我莽撞了。还是张银月能带给你愉悦感!但那条黑寡妇锁链的事情,你依旧得给你一个交代。”
“你毛病啊?还揪着那件事不放?有意思?”
我淡道:“并没有意思,但我只想搞清楚一个事实。那锁链是你给叶曦雅的,还是张银月给的?”
她怔了怔,眼珠子轻然颤移了一下,说:“如果我什么也不说,你想怎么的?”
我冷哼一声:“要么是你给的,你和叶曦雅狼狈为奸,视我受苦而漠然,你们有阴谋;要么就是张银月给的,她忌妒我和你的关系越来越好,于是和叶曦雅合谋,还提供了工具表示诚意,那么我与她永势不两立!”
她看着我,一脸的严肃:“舒福,我明确的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叶曦雅是不是这件事的起源,你作为男人,应该审时度势,不要老想着这个小贱人。她的背景来头很大,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好好的定下心来,做好我们的事,这才是当务之急。你非要纠结的话,这饭我不做了,走了!车子、房子还是给你,你也走吧,我们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可以想象,舒福,以我宋香梅的资本,一定过得比你好,一定能把你踩在脚下,不信试试!”
话到最后,她还拿着锅铲指着我,一脸的冷狠霸意。
我看着她,已经无法相信这个女人了。她到底好与坏,我已不想评价。但很显然,我不能走。
我只得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行了,你赢了。但是,真要分道扬镳,我未必会怕你。”
她冷着脸:“你扯吧你!好面子是不是?说气性话是不是?今天早上要不是我……”
我一听,心头猛震:“宋香梅,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她的表情很奇怪,似乎透着高冷,似乎又有些不屑。
我心里嘀咕得不行,说:“今天早上唐家父女到医院闹事,你竟然知道吗?然后……唐红玉来,和你也有关系?”
“随便你怎么想。今天早上洪沁还来了呢!舒福,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懵比了,但脑子一下就转开了:“你监视我?洪姐跟你一定认识!”
她冷哼哼两声:“那不过也是个贱人罢了。你俩,贱到一块儿去了。真没想到,还真给你俩整凑和了。你也真有趣,早上跟她什么来着,挺滋味儿吧?中午呢,你又想占我便宜。舒福,你脑子里一天都想什么呢?别这么肮脏,好吗?”
一听她侮辱洪姐,我心里极是不爽:“行了。洪姐贱,你高尚!明白的说,洪姐比你好多了。你说我肮脏,你不也一样?”
她冷冷的瞪着我,眼光像要杀人似的,但并没有说什么话。
气氛有点沉闷,但我也真不想闹得这么不愉快。从道理上说,刚才是我不对,太冲动了,没控制住。
我只好转身朝饭厅走去,说:“行了行了,你高尚、纯洁,我就是个渣男好吧?炒菜吧,饿了。隔壁老王都开饭了,我还饿着。妈的,好久没有一个女人为我做过一顿好吃的饭了。”
话语之时,想起唐雨绮来。在我们私奔的短暂的日子里,全是她做饭,手艺非常之好。可如今……唉,算了。
宋香梅呢,明显是误会了:“死光头,说什么呢?谁隔壁老王啊?”
我不想过多理她,说:“别想多了,隔壁老张,张银月,好吧?”
“呸呸呸……”她不停的啐我,然后还是回头炒菜去了。
我在饭厅里等了不到十五分钟,八菜一汤送上来了,二凉六热,四荤四素,色香诱人。
宋香梅解了厨裙,说:“今天给你热个灶,要喝点酒吗?那边有特贡的茅台,专门给你备的。”
我摇头道:“不用喝了,免得我又喝醉了,让人给下了套,划不来。或者又冲动了,做点破事儿出来,破坏了人家的纯洁性。”
她一边给我盛饭,一边冷脸道:“还在想着叶曦雅那事儿,不得了啊?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啊?像不像个男人?有本事的,你把她上了啊!不喝酒算了,吃饭!看你那样子,真难伺候。”
我呵呵一笑,端起米饭,淡道:“我可没叫你来伺候我。想想,从前都是我伺候你的份儿,哪想到有今天中午啊!香总,谢谢了。”
“谢你妹!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对不起,我没妹。”
“你下辈子肯定有!”
“日……”
“日也没用,吃饭吃饭,跟你说话真是烦死了!妈的!”
她真的爆粗啊,然后盛了汤来喝。
我不禁笑了起来。她气得一拍汤勺,起身就走:“笑你妹啊,有那么好笑?”
我说:“上哪儿去?”
“都让你给气得,汤没放盐。”
我又是呵呵一笑,不管她了。她拿了盐来,放汤里,然后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着就吵起嘴来了。我特么现在不温不火,随便她吵。她性子急,但比以前好多了,吵着还是要爆粗,被我噎得不行了。
等饭吃完了,我起身说:“香梅,谢了,这饭很愉快。你也辛苦了,坐着休息,我先洗碗去。”
她白了我一眼,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愉快个屁!谁要跟你这种人生活,一天都吵死了。越来越像老油条,跟个橡皮糖似的,扭来扭去,烦!听见你说话那语气就烦烦烦!”
我嘿嘿一笑,没理她,洗碗去。其实,感觉还真有种不一样的愉快。
等碗筷洗好,我出去,问她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她起身拿包:“休息个屁!走,车子过户去。来得及的话,下午连房子也一起过了,省得跟你在一起,烦!”
结果,宋香梅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吧,一下午的时间,先车后房,都到了我的名下。
从房管局出来,她正式坐上了属于我的车副驾驶里,默默然不说一句话,甚至是看着前方有些发呆。
我不禁道:“怎么了香总,后悔了吗?如果后悔的话,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给你还回去。”
她看都不看我,说:“好好开你的车,不说话不会死。”
我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神经了,只得不说话。想了想,放起了车上的音乐,妈的,还从来没放过。娘的,又是那首《痒》,靡靡之音简直了:“来啊,快活啊,反正有……”
宋香梅伸手就关掉了,说了一个字:“烦!”
我说了声“靠”,便只能专心开车,要送她回翡翠湖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温柔而慵懒的叫了我一声:“舒福……”
“嗯?什么事?”我扭头一看,靠!
这贱人,居然脸上透着淡淡的哀伤那种,躺靠在椅子上,线条起伏,歪着头,有些痴然的看着我,说:“其实你是个好男人。”
我一听,马上道:“哎!别别别,香总,我是个渣男,肮脏得很。”
“你现在有车有房了,还缺什么?”她没跟我顶,幽幽的说。
“缺女人呗!你要充当啊?”我随口就回应。
她呵呵一笑,笑容略有些苦涩,说:“算了,我做不了你的女人。你现在缺的是尊严,没有钱,谈不上尊严,懂吗?”
我一扬手:“别洗我脑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又是苦涩的笑,说:“舒福,明天,你就离开香氏吧!办公室里住了那么久,应该搬的东西都来搬走吧!”
“我靠!”我听得一惊,刹车靠边停下,一扭身:“不是……宋香梅,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儿怒,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幽怨的,我们是一条战船上的掐斗冤家了,这特么什么时候了呢?南宏商会联盟要进攻了,我们乌蒙山计划要启动了,生死存亡、发展大计关键期,你居然让我走?闹着玩儿呢?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