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坐在副驾驶上,一指唐菁,淡道:“我没疯,我就是要去长洲岛你大表姐家混饭吃。那里,是我舒家原本的地盘,老子凭什么不能回去?唐二贱人,老子现在手头几亿几亿的资金,人生逐步崛起,你是不能想象的。你是老子的奴隶,管我疯不疯呢?”
唐菁都懵逼了,傻着一对大眼睛,看着我:“我靠……苏阳,你……怎么那么多钱?真的假的?”
我冷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跟着老子,老子让你见识见识。”
她也算是有点脑残的那种,也服软了,感叹道:“原本以为你舒家是再也翻不起来了,谁知你这个禽兽这么能折腾。可是,到我表姐家吃晚饭,你这是找死吗?你不知道表姐夫黎眀是多有势力的人吗?”
我淡道:“你不说还好,一说老子还真想知道,那个黎眀除了是黎自承的儿子之外,到底是他妈个什么牛比的身份和角色?”
当然,我知道,黎自承是现在典型的四江王了。他是四江一王,他儿子自然是四江第一公子。但我总感觉,黎眀怕是比第一公子的威力还大。
唐菁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黎眀表姐夫在我们四江是第一公子,跟小梁王是平起平坐的,但只要出了四江省,小梁王就比不过他了。他在其他的省市,随时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很多大佬都要给面子的。你这个混蛋当年和大表姐情深意切,但要是敢再私下里接触,只怕对你不利。你别以为黎眀表姐夫不知道你的身份。就你来说,呵呵,在四江,要不是你自己能有点道行,恐怕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寸步难行的。”
这贱人虽然没说个明白,但我听得心里也是有点发毛。合着老子从四江省第一监狱里出来之后,都是在人家的监视下过日子吗?四江凶险,但这是舒家发迹与衰败的地方,老子作为舒家的后人,必须将这面旗帜撑起来。我不是傻比,我有自己的打算,至少现在老子在四江是安全的,这已经足够了。
当即,我淡道:“然而,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上长洲岛,你觉得我没有办法吗?”
她很郁闷:“我作为表妹,随时可以去长洲庄园,而你呢,你怎么办?你别以为人家认不出你来。”
我淡道:“贱人,你就在这里,在车里等着我,半个小时我回来。”
她无奈的点点头,说:“去吧去吧,我看你能玩个什么花样出来。”
我淡淡一下,下了车,朝着旁边的大街走去。唐菁这贱人,还得乖乖的等在车里。
其实也没用半个小时,我便回去了。当然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唐菁一惊,吼道:“杂种,你他妈是谁?在西凤敢随便进我的车,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变得不像原来自己的声音了,说:“贱人,你跟爷吼什么吼呢?爷看你这车不错,所以给你一个面子,坐一回,怎么了?不服?”
唐菁指着我,冷道:“杂种,姐给你五秒钟的时间,给我滚下车去。否则,姐让你在西凤吃不了也兜不走,有你好受的。”
我二话不说,把自己龙门拉开了,扯出那紫铜大锤来,冷道:“贱人,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唐菁一看,顿时傻眼了,因为她对我的东西太熟悉了。
她愣愣的看着我:“你……是舒福?”
我一摇手指:“不,老子是苏阳。”
她彻底傻掉了,说:“哎呦我去!舒福,你别这么装逼好不好?一化妆了,都认不出来了。”
是的,我化了妆,换了一头很嘻皮士的长发,还把眉毛也画得浓了很多很多,然后整个人的形像都变了,唐菁当然认不出来。
我淡淡一笑,说:“贱人,下车吧!我当你的司机,你当老大,我开车去长洲岛混晚饭吃,这没毛病吧?”
她也是服了,点点头,回了句“没毛病”,然后乖乖的下车,坐副驾驶。
我坐进驾驶室里,淡道:“唐二小姐,作为你的新跟班,我的代号为阿福,你能记清楚不?”
她无奈的白我一眼,道:“随你了。”
“阿福很乐意为主人效劳,可以吧?”我很温文的说道。
她更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样子,说:“你大爷的,舒福,你放过我行吗?别装逼了行吗?我服了你还不行吗?要去吃饭就赶紧开车走啊,真是受不了你的装逼范儿了!”
一边说,一边焦躁的跺着脚,那凶在颤抖不已,真是好笑。
我开着车,朝着长洲岛驶去。虽然能看到长洲岛,但还有差不多二十公里的样子,够我开呢!
我吩咐唐菁,给长洲岛打电话,准备晚餐,她也只能照做。而且,她还是当着我的面,免提给唐雨绮打的电话,说:“大表姐,我回西凤了,一会儿去岛上吃饭,帮我准备好晚餐,可以吗?”
唐雨绮终于也是说话了,很淡,声音如烟如雾,还是那么动听,说:“好的菁菁,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给你备着。”
“大表姐,我想吃澳龙和鲍汤,还有俄罗斯鱼子酱的手工面包。”
“嗯,可以的。你喜欢的东非鱼翅要吗?”
“好啊好啊,大表姐你真好啊,么么哒!我要两份啊,司机也要的。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
唐菁挂了电话,怨恨的看着我,说:“你满意了吧?”
我点点头,淡淡而笑,伸手还摸摸她的头:“不错,这女奴演得不错。”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个禽兽,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着大表姐了吧?想跟她好是不是啊?”
“呵呵,怎么?你有意见还是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只是大表姐那么美的人,被你好了,真是玷污了她,白瞎了她这个人,怎么当初就看上你了?”
我冷道:“我们本来情投意合,无奈世事多磨而已。你这贱人别在那哼哼唧唧的了。”
她说:“情投意合个屁!大表姐是黎公子的人,早被人好得不行了,只怕耳子都黑了,你还稀罕得不得了?”
我听得心里就痛,沉道:“贱人,别说这些了。你他妈耳子鲜是不是?总有一天,老子让你黑炭!”
她一扭头,哼了一声,说:“你真是个禽兽!”
“你妈比的,你唐家的禽兽也不少。现在,你就是在替那些禽兽还债!”
她郁闷,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开着车,在一条高等级的公路上行驶。那条路,正如毛子给我讲过的,是专门为长洲岛修的,专为周、唐两家人而设的,外车不能进的。因为长洲岛是独岛,沿途的区域也是一直不开发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长洲岛,我的内心此起彼伏。想当年,爷爷在世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后来才听我爸说起过,长洲岛方圆十公里,我舒家拥有七十年的产权。
然而,当我舒家落魄的时候,这岛已变成了周家的产业了。如今,我在这个风雨之夜再回故园,情绪确实很感伤。
事业上,我正在走向另一个高峰;人生,我还在为崛起而奋半的路上。爱情,几乎已经死去。唯一安慰的,是我曾经的恋人,我的第一女神,她还念着我,还每个月要在长洲岛上住半月。她的思念,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想想在夹谷闻的生日宴上,唐雨绮的一直不说话,最后踢了我一脚,我的心里充满了感动、暖意又那么痛苦,因为她已嫁为人妻。可这个夜晚,我依旧要去见她,不管各自婚姻情形如何。
初恋啊,也许是你和我永远的牵挂,谁也忘不掉,谁也抹煞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