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的没有想到,叶曦雅这小贱人居然随身包里带的是那种硬货。她什么时候学会玩枪的?我觉得可能是做了罗央的干女儿之后吧?
当时,她带枪冲出洞穴去,那英姿看得我都有点醉了。没多久,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真想大叫一句:叶曦雅,你他妈小心一点。
但我想想对方两人还没有走得太远,不想惊动了。这个时候,叶曦雅想造点杀戮出来,也只能随她了。
我赶紧去摸小刀,然后反割我自己腕上的绳索,这个倒不是很费事。但我想想叶曦雅那割绳的利索,也是当真了得,仿佛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吧?看起来,她的身手还不错呢!
我割得自己手上的绳子快断完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第一枪,是叶曦雅发出的,无声手枪,有些沉闷。第二枪,便是对方的回击,砰砰的两声,跟特么放爆竹似的,让人心头都有些震动,在山里四处回荡,又如响雷似的。
老子心里一惊,妈的,对方是有两支枪的,只是刚才动用了一支而已。这下惨了,叶曦雅只有一把枪啊!
我马上割断绳子,看了看,娘的,叶曦雅是有意还是无意啊?她把我左右手都划伤了,一个伤在手腕,一个伤有手腕背上,伤口深得不行,血还在流呢!
看情况,血管都差点断完了,还伤着了筋。我赶紧撕了衬衣,左右包扎住。那时候,耳边枪声不断,仿佛是你一枪我两枪的那种。
等我包扎完毕之后,冲出洞口去时,战斗基本上都结束了。
叶曦雅已经追到了那边公路上面的矮坡上了。而对方二人逃得更快,居然到了公路上,尼玛,跳上我的车,开着,调头,朝着汝南县城逃去了。
叶曦雅拿着手电,气得在山坡顶上跺脚,我能感觉到她在大骂,但风雨声有点急,我听不见她在骂什么。不过,她很快就往我这边来了。
我这边林子密,我没有亮光,只能靠着叶曦雅来接我了。
她很快回到我身边,头发凌乱,脸上的汗水被雨水冲刷着。回到山洞里,她呼呼的娇喘着,一身的香气,骂道:“妈滴个比,还让他俩给逃了。下次别让姐遇上,非得头打爆不可。”
娘的,看她那时候的眼神,杀气腾腾的,不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性女了。只是脸上被人打肿了,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样子。
我看着她那肿脸,还是忍不住笑了。她却瞪了我一眼,吼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姐发威吗?”
艹!一边说,她还拿着枪指着我脑袋,吓得我一缩头。
可她又笑了:“缩你妹啊,你个缩头乌龟,子弹都打光了!遇上你,真是够倒霉的。”
说完,她冲过去,拿起包,掏出手机来,递给我,说:“赶紧给汝南县公a局打电话啊我日,叫他们出动了,拦啊堵啊,别让这俩王八羔子给逃了!姐打中了那个叫老三的后背,估计是逃不远的,一定得去医院才行的。妈的,这非得抓住了一枪崩了不可!”
说着,她还摸了摸自己两边脸,估计还疼着呢!
我赶紧拿过手机,划开,拨出了号码到汝南县公a局,说明了情况,要他们马上出动,也得到了响应。那边说,马上组织精兵强将,调集特j中队前往。
我也让他们派车来接我一下,去汝南医院,我受了伤。
不过,挂了电话之后,我把手机还给叶曦雅,说:“这恐怕是没法抓到他们的了。”
她瞪着我,说:“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呢?姐这脸是白让他们打的吗?想想老子都来气!”
我说:“一看他们就是训练有素的,不可能开着我的车去汝南县城送死的。我猜,他们很可能半路弃车逃跑,在山里四处躲。要是躲进乌蒙山中,那想抓到就难了。”
“我呸!姐那一枪打在那丫的背上,血迹都还有呢,他们能逃多远?”
我说:“我听一个朋友说过,无声手枪的杀伤力是有限的,近距离还可以,远距离对射话,只怕伤害并不太大。”
她看了我一眼,说:“咦?你懂得还多?什么朋友给你说的?”
其实,这是一辉说的。
我说:“这个朋友现在失踪了,不知道下落,也没音讯了。唉,算了,走吧,到乌溪乡上也不是很远,我们走路。我这两只手让你划得够可以的了,怕是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活该,你个扫把星!”
这贱人,嘴有点毒啊!不过,想想先前那一出,她还是蛮英勇的,别有一种味道。
我笑了笑,起身往外走。
她呢,也不管我,打着小手电,背着包,包里装着空枪,居然走前面。
我跟着她出了山洞后,眼睛一扫,指着她雪白的休闲长裤,道:“我靠!叶曦雅,你受伤了,流血了。”
“哪里?”她一扭头,看着我。
我说:“屁股上,子弹打你大腿了吗?”
她低头一看,突然惊叫一声,骂道:“受伤你妹啊?姐大姨妈来了!妈的,刚才打得激烈了,没顾得上,还忘记了这事。”
然后,她转身又回山洞去了。
我特么一个人站在风雨里,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等她了。
好在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出来,瞪了我一眼,叫我前面走。
我呵呵一笑,便走前面了,估计是怕我看到她后面有血吧?
我们回到公路上,朝着县城走去。二十来分钟后,便有一辆j车前来接到了我们。
车上的jc告诉我们,我的车在前面十多公里的地段扔着,扔得真经典,怕是要报废了。
当然,他们也说,对方弃车逃走了,精兵强将和特警们正在山里追,希望能追上。
我和叶曦雅相视一眼,她居然掐了我一把,骂我乌鸦嘴,又说准了。
我很无奈,但手上的血还在流,痛得要命。
没多久,我们到了两个混蛋弃车处,我也是郁闷到底了。
是的,两个货把我车给扔了,还特么扔到了百多米高的悬崖下面去了,白色的气囊在车体里爆开来,在雨夜灯光下有些醒目。看起来,车子已摔成了一团废铁。大爷的,这下子损失还是蛮大的,我是真得换车了。
在路上,jc就向我和叶曦雅了解情况,我说不明对方身份,将我们绑了,威胁了一通,叫我以后低调一点就行了。当然,我也说了叶曦雅跟对方发生了枪战,她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人。
jc们比较信我的,因为我在汝南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也不追问叶曦雅的身份,反正她也是很傲的样子,说自己身份是绝密,说得跟真的似的,搞得小地方的jc更不敢多问。
不过,jc也是有些郁闷,说苏总啊,你本来就够低调的了,这还招谁惹谁了啊?
我叹了口气,说这做生意的,哪能不得罪人呢,唉,你们查吧,查到了更好,查不到也没关系。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肯定是查不着的。
等到了汝南县医院,我手上包扎的衬衣布片都被血染透了。医生解开来,看了看伤口,说这划得挺深啊,左手背和右手腕血管都断得差不多了,筋也伤着了。两个外科大丈夫给我搞了三个多小时,才算弄完了。
听医生的话,这两只手是不能乱动了,至少养一个月。我特么很郁闷,从手术室出来后,看着等候在外面的叶曦雅,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第一天见到我,我不也是想收拾那两个混蛋吗,要不然至于吗?
我苦涩一笑,说:“好了,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己长了一双手。”
她居然笑了,说好啦,对不起嘛,走啦,到病房里好好躺着了,大不了接下来我伺候你成不?
我点点头,说:“反正我两只手都不能用力了,什么都得你伺候了,懂不?”
她倒是没说什么,陪我进了病房。医生护士也跟着来了,吩咐一下就走了。她叫我躺床上去,我看着她,认真道:“曦雅啊,我现在想小便啊,没法动手,你得帮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