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子已经出了九洲市区,上了高速,往西岭市方向开去。因为泸县是西岭市下属的一个县,很偏远,离国境都不是很远了。当然,泸县也是赵志恒的老家,也是苏阳的老家,呵呵!
我没想到的是,高速路上,我们的前方,赫然是宋香梅坐的那辆超级大房车在开着。这玩意儿是京牌,来自京城的车。而且,看那速度,发动机非常好,加速很快的那种。
宋香梅的房车旁边,是张银月的新跑车和跟着的保镖奔驰,可以说与之并驾齐驱。
在我们的后面,跟了一辆丰田霸道。我把屏幕上的图像放大了,只见一个jc开着车,而副驾驶上还坐着常远。不过,两个人都是便衣打扮了。
在常远的旁边,还有一辆宝马7系,银灰色的那种,本地牌照。开车的司机我不认识,副驾驶上的人也不认识。不过,两个男子都戴着墨镜,看起来像有点实力的人物。
看着这种情况,我很吃惊。似乎宋香梅的车一直在前面和张银月并行,只是偶尔有超有落的。常远的车也一直跟着,宝马7也是这样。我们所有的车也都基本上前后没超过三百米的拉开距离。
这种阵容,让我有些疑惑。常远也是个负责宋香梅安全的主,而且有着衙门里的身份,他为什么跟来了?
这一切,都让我生出一种警觉。看起来,这次泸县之行,似乎有点不妙啊,莫不是会出什么事?
那时候,叶曦雅睡着了,很熟,虽然脸肿了,但还是很有恬美之态。
我也不想打扰她睡觉,于是用蓝牙耳机给张银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张银月接到我电话,冷声冷声道:“什么事?”
我很小声的说:“贱人,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吗?”
“不说我就挂了。”
靠,这贱人,给我来这么狠呢?
我轻声说:“你找到了自己的身世,荣归张家了,可喜可贺。”
“废话少说,正事!”
“但是,你离开九洲之前,坑了我一笔,坑得挺狠啊,手段挺高啊!”
她居然放声大笑了,然后说:“舒福,我其实是和香梅打了个赌,我说你是个傻逼,不再值得她留恋。她不信。我说,我一定会让他上一个当。结果,傻逼,你真的上了这个当。”
老子听得啊,高玩都缩了缩的感觉,说:“张银月,你特么也太无耻了。看起来,你是见不得我跟香梅好了是吧?处心积虑都要向她证明,你这个齐同美比我这个男人更强是吧?”
“不!亲爱的傻逼舒先生,呵呵,是的,罗央叫罗先生,你现在掌控他留下的一切,你应该叫舒先生了。我不是证明我比你强,只是证明你是个傻逼,你就是个笑话。”
我淡淡一笑,说:“好吧,这一局你赢了。你赚了我四千万,我还没法要回来。唉,我也就只能自认倒霉,就当睡了你那么多回,付出了高昂的瓢资罢了。你可真是……呵呵,超越了金b材质,钻石的么?呵呵……”
“混蛋,别提这些事了,你他妈真恶心。”
“呵呵,恶心的是你呀!带着黄须儿来欺负我,我痛苦呢,你还暗自开心。但你想不到,老天有眼,我现在即将掌控数百亿甚至叫做上千亿的产业。你这么说来,罗先生也傻逼了吗?把这样的事情托付给我,而且还把自己唯一的干女儿托孤给了我。”
“别在那里跟我狡辩了,你以为接手罗央的产业是好事吗?我看未必。他把曦雅托给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死了可能都在做局。你这个傻逼,还在我面前沾沾自喜的往里面钻,真是可笑。看你在人家夹谷老爷子、周老爷子面前那夹尾巴狗的样子,真是可悲。人家一口一个小儿、杂种,你连屁都没得放。不过,你倒是狠,耍了回小奸计,居然把黎眀、梁鸿达给收拾了,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可不可笑,我自己知道。他们的事情,也不怪我,怪他们自己。来,我给你说个正事。宋香梅这是要去哪里?给罗先生一半的骨灰送葬吗?”
她冷道:“不是她要去,是她未婚夫要去。”
“嗯?未婚夫?金家大公子?”我听得心头一震,实在是没想到那房车里坐着那一位……情敌,说情敌么,也许吧?
“是啊!金家大公子金喜,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惊喜啊?”
我有点无奈,但说:“一个活太监,有什么惊喜的?”
“我要是把这话录音了,给了金大公子,你可能会很惨啊!你个傻比,真是口不择言。”
老子真是服了她了,又给我耍奸计,妈的,她也只有被我强吃的时候听话,怎么都行。
只要我一拔,完了,她又高冷屌拽了。
我心思一转,说:“不,张银月,你不会录音的。”
“怎么不会?你今天中午玩的这一手,我算是学会了啊!”
我暗思了一下,看来,老子以后还得像申旭才那货那样,模拟别人的声音,或者通话用变声app软件了,再或者说话得滴水不漏了。申旭才已经彻底是我的对手,对手还是有优点值得我学习的,这个要承认,要正视啊!
我说:“我有种直觉,你不会用这种小事情来害我的。你害我,都是四千万以上的大事情。但这件事情上,我以后也会给你一个大惊喜的。”
“什么?难不成你以后能坑我四千万?”
我冷冷一笑,说:“明白的说吧,金喜要去送葬罗先生,宋香梅也去了。但显然,他们都没有出现在遗嘱宣读的现场,这一定有原因,我不去深究。然而,今天下午,前往泸县的送葬的人,似乎有点多。可能会出事,你信吗?”
“出事?呵呵,能出什么事?别看夹谷老爷子今天中午打了叶曦雅一耳光,实际上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老爷子挺护这个丫头的。再说了,罗央虽死,但余威还在,不至于。”
“哦?这么肯定?”
“爱信不信。还有没有屁要放,没有我就挂电话了。”
我说:“有。”
“说!”
“老子想哪天把你怼得哭爹叫娘,三天走不了路。”
“滚!”
但她并没有挂电话,而是接着说:“我奉劝你,最好是放弃对于罗央产业的经营管理权,放弃对曦雅的照顾。别财迷心窍,一心想出人头地,最终搭上了性命。”
“呵呵,话里有话啊?”
“忠告而已,看在你被我坑了四千万的份儿上。不过,你是个倔驴子,一定不会放弃的。”
“你说对了。”
“那你就是找死。”
她挂了。
我暗自冷笑,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随后,我坐在那里,椅子放下去一点,半躺着,好好的思考了好久的人生。其实,也没想个明白,越想越糊涂,于是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愣神。
到头来,还是叶曦雅睡醒了,问我愣着干什么,跟个死菩萨一样。
我莫名来了一句:“曦雅,你今天身上带枪了吗?”
她一愣,说:“带了,在包里呢!怎么了?”
“我感觉要出事。你警惕性高一点,我可不会玩枪。”
她也有点不以为然,还笑了笑,说:“我爸……哦,罗叔归葬老家,这算是大事了,谁还敢来生事不成?本姐的枪可不长眼睛。再说了,小五和小九,枪法也是一流,身手一流,反应一流,不怕。”
我点点头,说:“但愿吧!”
然而,在我的命运里,但愿居然不如愿,也真特么哔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