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曦雅这丫头,居然把皮球踢到我这里来了。
金喜扭头一看我,那吧,那眼神里的蔑视暴露无遗,似乎在说:他吗,他算什么东西?
可他嘴上却道:“呵呵,舒先生啊,看来,在我家小侄女的眼里,你的地位还是蛮重要的嘛!来来来,咱们好好谈一谈,这元青花观音宝瓶,一个亿,卖不卖?爽快点吧,别耽误时间。”
我淡道:“那就对不起了,金公子,这观音宝瓶是稀世孤品。我们决定保留在手里,暂不出售。”
“你竟然不卖?”金喜听得眉头一皱,终于没有笑脸了,脸色是垮下来了一样。
我点点头,说:“罗先生的每一件遗物,哪怕是内裤。都是珍贵的,我们都不打算售卖,感谢金公子的好意了。”
现场都有笑声了,都是来自于张家的下属的。
金喜更是脸色很难堪,但马上又笑道:“呵呵,舒先生果然有气质啊,看来是不差钱了。不过,据我所知,舒先生只怕对于古董文玩一行也不在行的,这东西留在你的手上,也没多大的用处吧?你和小侄女现在有钱了,但钱嘛。谁也不嫌多的,再多也不多啊,何必拿着没用的东西砸在手里呢?”
叶曦雅接口道:“别说那么多了金大公子,舒福说不卖,也就不卖了,在这一点上。我听他的。你也别管我们放在手里怎么办,我就是用来插花,你也管不着吧?”
金喜一脸的崩溃之样,指着小五手上的观音瓶,说:“我的小侄女啊,你你竟然用这么好的东西来插花?唉,暴殄天物啊,我的妈呀,这没法说了呀!元青花存世的本来就少得可怜,这一件更是少之又少啊!这样吧,我加个狠价,一亿五,卖不卖?”
张银月冷冷一笑,说:“金公子,你得了吧!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我还是劝一下你,还是别买了,万一买回去的还是赝品,那就更难堪了,到时候还不能退,怪谁呢?罗先生是古玩行家,但他也是个智谋高手,你别砸在手里了,就可悲了。”
这一番话。我听出别的意思了。很显然,张银月找到了家人之后,见识多极了,整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酒楼老板可以来形容的了。从见识到气质,这贱人都提升档次了。
她这样的话,说得金喜还有点犹豫。一挥挥手,道:“也罢也罢,不买就是了。只是小侄女,舒先生,哪天想卖了,给我打个电话。咱们好说好商量。”
对于这种说法,我倒是没什么意见,点点头,说:“那行吧,回头再说。”
结果,金喜还让他的保镖小安给我和叶曦雅送了他的名片过来。随后。他又很兴奋的样子,说:“来吧来吧,继续挖吧,看来,这一趟咱们来着了,罗央兄一定还在这里藏了不少的珍品啊。要开眼界啦我滴妈呀!”
而小五呢,也及时将那观音瓶重新放在木盒里,送到车上放起来,并将车子开过来。不过,金喜还说那个木盒子,也得值个三五百万,但他倒没有想买盒子的意思,对观音瓶倒是恋恋不舍的。
接下来,我们又开始了挖掘工作。这下子,一搞就差不多是一上午,还真是收获颇丰。
金喜那个残货,隔一会儿就要惊叫,跟鬼吼似的,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快兴奋疯了。没办法,在那黄桷树下,用混凝土浇出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格子空间,里面有的放一件有的放两件,全是稀世珍品的文物。
金喜那个残货其实也算是识货的,大大小小的文物,都特么叫得了出来名字,说得出来历,什么商周时期的三足鼎啊,春秋时期的酒杯。唐时的丝帛画呀,宋元的瓷器呀,他都能说上来,说得口水横飞的架势。
不过,张银月总讽刺他,纸上谈兵,懂得再多,还是会买到假货。
而这些文物在叶曦雅的要求下,都由我来开封,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干爹留给她的,而我是托孤之人呢!道理上,说得通。所以。那个上午,我经手、打开、看到的珍贵文物,尼玛,有十四件之多。
据金喜那个货的估价,整个已经能过六十亿的价值了。只可惜我也不是个识货的人,对这一行本来也没兴趣。
只是还是挺震撼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品的话,我们老祖宗几百上千年两千多年前弄出来的东西,流传到现在,我还经手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有感慨。也有赞叹。谁能想得到呢,在这边境荒村里,被人废弃的土地上,竟埋藏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些东西,金喜真的都想要啊,每一件出来的时候,都报了价,都问卖不卖,价钱还好商量。结果,我们一次次不卖,他一次郁闷,都快哭了似的,也要疯了似的。也许吧,他懂这些东西的价值。
最后,还剩下大约一个空格子没挖了。这个格子呢,一米见方,算是大的了。但是,上面的混凝土比较厚实。先前常远打了几锤之后,见炸裂的缝隙不大,便没有继续锤。
那时候,也就剩下那里了。金喜显得有点期待,说:“那谁,拿锤子那家伙,赶紧敲啊,最后一个格子了。看那样子,浇铸得那么厚,应该是面的东西还会震惊世人,恐怕是这一批文物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张银月居然也点点头,说:“确实有这种可能。常远。继续敲吧?”
常远看了我一眼,不知怎么的,我们眼神都能交流的感觉了。他似乎在说,张家人和金家人,只怕就在乎这最后一件东西了。
而我的意思,也大抵如是。可为什么以前张家和金家不行动呢。不来这里挖呢?哦,也许是这样,罗央生前谨慎,所以把很重要的东西藏这里了,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如今,张家人和金家可能分析到他的遗嘱上来了吧?
张家的套子,金家的刀子,罗央不可能不懂。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指引我和叶曦雅来这里,拿到这最重要的东西吗?如果我的推测是成立的,那么这东西一到手,尼玛。张家要怎么给我下套,金家又会怎么给我下刀呢?
莫名的,看着常远挥动锤子,一锤一锤的砸下去,地面震动,砰砰之声。水泥屑子到处飞,我的心里闪过一抹恐惧来。似乎,我真走向了一个阴谋一样,或者说走进了一个漩涡之中,感觉自己力量好弱,无力挣扎啊!
十多分钟后,常远才勉强将那一块地方敲得碎完了。只见裂开的地方,钢筋成网,而且比较粗实的样子。我看了两个金家和一个张家的下属,他们都拿着镐头呢,我说:“挖吧,最后的惊喜在那里了。”
三个家伙都看自己的主子,金喜和张银月都点点头,示意下属动手。
我呢,就在旁边等着,常远已经是手都放到腰间叉着,那是随时要拔枪护我的节奏。小五和小九不傻,更是带着叶曦雅往我们这边来了。
那时候,张银月不保护叶曦雅了,带着两个女保镖,来到张家部众的前面站着。金家的也是,聚集到了金喜身边。这两家人马,加上我们这边,呈现三角位置关系,就等着最后的一个空格打开了。
当然,外围还有我们的黄海、娄东和胡西。只是,显然他们随时会动手,而也随时会被别人动吧?
日头已滚过正当空了,山里夏天,闷热起来,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十字镐头挖掘时发出的声音,有时候还有火星子冒。
没一会儿,一个冰冷的声音居然在我们背后的校舍里响了起来:“别挖了,带上古董都走吧!骨灰留在这里,我帮着埋。”
一语出,全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