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问题,我和梁鸿达自然不知。
宋良友吃得差不多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叼起了熄灭的雪茄。
梁鸿达还是照例给他把烟点上来,我们又闻到了那醉人的烟味儿。当然,我成剑士之后,基本上都不抽烟了。
宋良友说:“金、宋、张、夹谷,四大家族之所以这么牛,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里握着这个东西。”
说着,他左手很有派头的夹着烟,右手比划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布队?”我和梁鸿达震惊了。
宋良友并没有骄傲的神色,而是神情很凝重的感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大华,现在的布队分为六大占区,其中,金家控制了北部区,南部区被张家控制,西北区被宋家控制,西南区被夹谷家族控制,剩下东北区和中原区,掌控在另一个老龙头司马泽涛的手里。龙王郑呢,的确很可怜,只掌控了一个光剑,一个武井。武井呢,其总斯令还跟夹谷家族走得比较近。就连龙影,也被司马泽涛实际控制着。每每要动龙影的时候,还得老司马点头才行。好在老司马还算是知道国体为重,要不然龙影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当然,龙影是全占区精锐的训练集体体,成员大多来自很多的占区,这就意味着四大家族对于龙影还有影响力和话语权,搞得龙影也是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对了,龙影著名的血罗刹,就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然后投入了光剑。而四大家族控制的力量,任何一支,都足以完全独立为王,甚至野心强一点的,可以独立成国了。当然,这并没有发生。”
我和梁鸿达听得又是倒吸凉气,感觉这事实也太恐怖了。
宋良友说:“龙王郑的上位,本来就是一个笑话。而在他的任上,更是闹出了一个笑话,让他自己都痛苦不已,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忙问道:“什么笑话?”
“龙王郑,本身是很有头脑的一个人。所以,他上去之后,组建了一支代号为火剑军的布队。这是他的伟大的功绩,世人都称赞。因为火剑军,这是我们的导d布队,核5力量布队,在整个防御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惜,他挑错了这支布队的首领。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手段的,挑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可靠的人选,那就是他的妻兄蓝宇。这蓝家兄妹俩,名字发音一个样,但当哥哥的名字是宇宙的宇,而妹妹是下雨的雨。”
梁鸿达皱了一下眉头,说:“哦,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人,他当时不是在京城拱卫军里面吗?”
宋良友道:“是的,在那里面,位置还不低,是个忠将。龙王郑上去后,提为上浆,成为火剑军的首领了。可谁知这家伙没多久就向司马龙王投诚了,而还成了人家的干儿子。这把龙王郑气得是真的吐了血,医院都住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康复出院。他辛苦了快两年,搞出的成果呢,却是为他人作了嫁衣。想起来,真是可怜。前阵子,不是有个月兵吗,你看他穿着军装,在台上讲话,多么威严,志向远大,多有激情和魄力,实际上呢,呵呵,只有他自己明白内心的苦涩。背着那演讲的稿子,稿子都是别人给他准备的,要是背好了,是他应该的,背不好,别的龙王又要在龙王议会上讽刺他了。当然,还好,他背得不错。”
我和梁鸿达也是唏嘘不已。谁知道龙王郑是这么窝囊的一个龙王啊?
我不禁道:“这么讲来,龙王郑的确就是个傀儡而已,火剑军这么重要的力量,都在别人手里操控着,他真的是太憋屈了。眼看着七年之痒到了,怕是他会很痛苦。”
宋良友淡道:“他要是保不住这个位置,不能再干七年的话,呵呵,真的会很痛苦。”
“为什么?”我和梁鸿达齐声问道。
“因为龙王郑在自己的职位上时,还是相当给力的,至少在他的工作范围之上,很给力。为了民意,他强行的反了很多的府,这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其中也就包括了他这一代龙王,也包括一些老龙王,特别又是司马龙王。你想想,他要是下来了,别的龙王要清算他,秋后算他的帐,他自己的人马能落个好?管仲勋,我的那个连襟吧,也叫挑蛋,他的下场也未必会很好。”
连襟、挑蛋,你懂的,因为宋良友和管叔取的是一对姐妹。
听罢这样的话,我和梁鸿达都有些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宋良友深吸一口烟,吐出来,带着一种雅气的高傲看着我们,淡道:“怎么了,你们没话了吗?现在,懂了天下大势了吧?明白四大家族怎么都不会倒了吧?明白你舒福一旦要是向宋家开战,后果不堪设想了吧?当然,你们也应该明白,四大家族斗来斗去,谁也赢不了谁,主要的原因是什么了吧?”
梁鸿达看着窗外,那时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刚开始呢,还在远方下着雷雨,现在已到了我们吉茂大厦的周围了。
整个城区都笼罩在黑暗的乌云之下,而我们身在地标建筑高度之下,能清晰的看着全城气势骇人的罩头乌云和无数疯狂的闪电,还有那漫天的大雨。身在那处,也能感觉到大自然力量带来的一种震撼。
仔细看看,那些乌云如龙如蛇,闪电更是疯狂的雪亮银蛇,肆意在天地之间。我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些什么,说:“这天象有些怪异啊!”
宋良友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这是屠龙摧城的天象,只怕是在四江有什么大人物要完蛋了吧?当然,这只是一种风水玄学,没有太多根据的。看起来,你舒福还懂这个?哦,对了,管仲勋视我为心腹,寄厚望于你,因为你是一个疯狂的后辈小子,很可能成为很多人的人生变数。所以,他懂这个,你应该也懂的。不过,就你这样的人,你觉得想你死的人,还会少吗?”
我默然,苦笑,看着漫天疯狂的大雨,什么也不说了。
梁鸿达说:“老师,今天你给我和舒福兄弟狠狠的上了一课。学生愚见,你一定还有事情跟我们讲,对不对?”
宋良友呵呵一笑:“知父莫若子,知师莫若学生啊!鸿达,你这些年在场面上混出来的水平,大多也是这种察颜观色、推测猜度。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你说得很正确,我确实有事情和舒福来沟通的。为了防止他觉得我有加害之心,所以才叫你来作陪的。当然,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崽子,一定是布置了光剑的人在这大楼里。对于这一点,我很坦然的理解了,并不怪你们。”
此时的宋良友,一派平和、豁达无比,实在让人感觉他的风采还是不错的。有时候,你的敌人也有一些让人敬服的地方,比如宋良友之于我。
梁鸿达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又点点头:“又被老师说中了。”
宋良友指着他,笑呵呵道:“这动作,还是像你当年上学的时候,被我说中看穿时的尴尬。唉,当年挺好,我只是一个教授,你只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学子,也算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而现在,呵呵,各自为前程罢了。当然,在我的眼里,舒福比你还优秀,确实舒家出人才。所以……”
说着,宋良友看着我,带着淡然的笑意,但那眼神显得很认真。我心里微微一颤,妈的,正题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