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生出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在那石室里耽搁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刘承明安葬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和后援会合,如果也被袭击了夏花生的那个家伙偷袭的话,那么现在就很危险了,所以夏花生也不管那里边有什么危险了,赶忙跑了过去。
晚上八点,阳气退散,阴气上升,这时开始,阴灵的活动就会如鱼得水。
在夏花生家里,林霞和夏山刚回家,眉宇间都有些忧虑。
“你说子乔怎么回事啊,这冬雪刚好,他又出了事儿,唉,楚家啊,多灾多难。”林霞叹息道。
夏山更是阴沉着脸,道:“我当初就跟我妹说过,要严厉点,怎么样,不听,就惯着,就宠着。”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林霞冷哼一声道。
“对,现在没用,当初也没用。”夏山摇了摇头,道:“回头我们回去一趟,等花生回来了,一块去,看看花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冬雪说是花生帮她找回自我的,说不定花生有办法。”林霞道。
紧接着,林霞就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花生这小子怎么样了。”
“玩呗,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受了这么多年罪,就让他好好玩吧,唉,这小子没自制力,以前在家我们说他,出去了也不知道听不听话,别一玩玩一夜。”夏山道。
林霞起身,走到阳台,把后院的门打开,一边还说道:“后门这锁该换了,太不好开了。”
夏山没有理会,倒了杯水,一边喝水,一边看电视。
忽然,后院传来一声惊呼,夏山差点把水给喷了出来,慌忙跑去后院。只见林霞捂着嘴,满脸惊骇地看着隔壁的后院。
隔壁院子里面种了好几棵树,因为人都搬走了,堆放在院子里的杂物无人清理,什么坏了的浴缸、坏椅子等等,看起来很乱,也许是因为没人看管那些树和植物,所以它们野蛮生长,到处都是,黑夜里显得有些阴森。
夏山往那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便问林霞,道:“怎么了?”
“刚刚那里,有个人坐在那个椅子上,脸色白里发黑,特别吓人。”林霞声音都发颤。
夏山皱着眉头看过去,那椅子缺了一条腿,破旧不堪,靠在树上。
“那没人啊!”夏山道。
“不对,我刚刚明明看到了。”林霞叫道。
夏山连忙搂住林霞的肩膀,摸了摸林霞的额头,道:“这么暗,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东西啊。”
林霞心里隐隐有着一个答案,但是她不愿承认,揉了揉脸颊,疲惫地说道:“可能是看错了,回去吧。”
然后林霞在夏山的搀扶下回到了屋里,夏山道:“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最近烦心事儿太多。”
林霞点了点头就回到了卧室,夏山皱着眉头又跑了一趟院子,看了看隔壁。月光皎洁,洒下清辉,隔壁的树木沐浴在月光之中,寂然无比,也就是垃圾杂物遍地,看起来有些乱,并没什么异常,夏山看了一会儿后,回客厅继续看电视,这件事也抛到脑后。
这段日子有中超比赛,但是白天事情太多,只能晚上一饱眼福,电视里人们充满激情,电视外的夏山作为足球迷,也是很激动,虽然他更喜欢看英超、西甲等等,就算最无聊的意甲都比国内比赛好看,但国足已经开始崛起了,任重而道远,夏山也看起了国足,心里希望国足有朝一日能屹立世界足球强国之林。
正当进球的时候,屋里又传来一声尖叫,那是林霞的声音!夏山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毁了,他马上跑去卧室,只见林霞面色惨白,神情惊恐。
夏山连忙坐到林霞身边,着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但是林霞一直看着窗外,瞳孔都在颤抖,好像没有听到夏山的话。夏山双手将林霞的脸转了过来,凝视着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夏山有如山般沉稳的眼神,林霞逐渐恢复了过来,但满脸都是疲惫和惊惧。
“你都急死我了!”夏山吼道,他也是急了,道:“有什么你说啊!”
“刚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一瞥,就看到窗外有个人,白衣服的,黑头发把脸都遮住了,但是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冰冷无情,太吓人了,我这个心脏啊,受不了。”林霞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夏山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是无神论者,以前在乡间田野,这种灵异志怪还是听得不少的,都是玄之又玄的,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上次还亲眼看到夏花生杀鬼,这让他又想起了夏家祖上的事情,他只记得一点,似乎跟这鬼神之事有扯不开的联系。
“难道真的存在?”他心里还忐忑,有些不安。
这时,敲门声响起,夏山一惊,没有马上就行动,敲门声仍在继续。夏山捏紧了拳头,慢慢穿过黑暗的通道,到达门口,手放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先生放心,我是人。”
门外传来这样的声音,夏山又惊又喜,然后把门给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子,身形高大,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夏山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缓和了下来。
“请问您是?”夏山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
夏山面色一变,这位太巧了,林霞刚出事儿,这人就来了,不会是骗子吧,但这种人既然有备而来,肯定是不简单,夏山没有马上说破,想看看他有什么目的,便说道:“敢问您尊姓大名。”
“贫道守二。”那人笑了笑,越过夏山,步入里屋,道:“我方才路过,发现你这里煞气冲天,应该是闹鬼了。”
“他怎么知道,难道真是高人?还是真骗子?”夏山心里想道。
守二似乎是看透了夏山的内心,道:“贫道也不过是受托过来帮你们的。”
“敢问大师,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刚刚我媳妇儿被吓得不轻。”夏山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问道,至于他说的什么受托,恐怕他就是个托儿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卧室,林霞眼神涣散,显然还沉浸在害怕中。
这时守二在林霞肩膀上拍了一下,林霞就翻了翻眼皮子,倒在床上。
“你干了什么……”夏山愣了一下,马上抓住了守二的领子,冷声道。
“夏先生别紧张,她只是受惊过度,我让她睡着了,因为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会比较吓人,夫人再被吓到就不好了。”守二笑道。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夏山隐隐有了猜测,脸色也是陡然变白。
“我看夏先生和常人不一样,镇定多了嘛。”守二一边从兜里拿出符纸,一边笑道。
“在商场上纵横打拼那么多年,经历的多了,也有一些关系,自然也就不那么怕这怕那了。”夏山努力恢复平静,话中有话。
只见守二手指向窗口,夏山顺着看过去,马上大惊失色,想要逃跑,但是腿肚子打颤,就是动不了。
原来那窗口站着一个浑身白衣的人,不,应该是鬼,它披头散发,凶狠的目光盯着守二,面目狰狞,夏山就见过一回,也是被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那天还是因为满肚子气,所以没这么害怕,此刻见证了妻子被吓的惨样,已然是呼吸急促,这种感觉没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然后守二拍了拍夏山的肩膀,夏山就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好了,现在再来收拾你。”守二笑了笑,一指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