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承明和安葬也是马上赶过来,看到盘坐在地的刘世勋,皱眉道。
“还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夏花生。”刘世勋冲着众人追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可真大胆啊,在我们宣灵家族的门口就敢动手,还把曹文命给杀了!”
“不可能。”刘承明下意识说了这句话,但是当他看到曹文命的尸体的时候,震惊之色凝结,脑海中全是不解,就在不久前,守二还在他面前平静安然,怎么才没过一会儿,就来杀人了,还是毫无关联的曹文命。
“尸体都在这明摆着了!”刘世勋眼神凶狠,“也不知道曹文命怎么招惹他了,居然就下了杀手,呵,真是一个怪物,和夏花生一样的怪物!”
“抱歉,是我之前跟他说过曹文命和刘世勋对付夏花生来者。”安葬看到那尸体后心情也有些复杂,有点悔恨自己说的话。
“不!”刘承明挥了挥手,组织了安葬。
肯定不只是这个原因,每一个能修炼到大师级别的人,都是能控制自己的,他也同样有脑子有智商,不可能犯这种的低级错误,中间一定是还有什么遗漏的。
“对了,守二为什么会和曹文命在一块?”刘承明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
“还不是守二心怀仇恨,然后就把曹文命给叫出去了。”刘世勋眯了眯眼睛道:“人都死了,身为宣灵家族的人,难道不应该站在曹文命的立场上吗?”
“虽然我和守二师兄相处时间短,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弑杀的人。”刘承明道:“我看着守二出去的,他怎么可能叫曹文命出去。”
“哼,也许是碰巧遇上,也许是托人去叫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吧,刘大哥,就算你再不喜欢曹文命,他也是我们家族的人,守二那个家伙和夏花生就是一丘之貉,我们应该通缉天行观,将其抹除掉!”刘世勋道。
刘承明没说什么话,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来不及思考,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守二师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刘承明自己问自己。
“我也很奇怪,而且刚刚你和刘世勋说话的时候,他一说到守二师兄,就要把夏花生带上,曹文命就死在一边,眼中满是震惊和怨恨,他一点都不伤心。”安葬道。
“他就是要对付夏花生,那么守二出事儿了,他肯定是要带着夏花生的,他生性薄凉,对曹文命就好像对下人,这曹文命正好成就了他的好事儿,利于对付夏花生,他当然不会伤心……”刘承明说着说着,睁大了眼睛,看向安葬。
后者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两人不约而同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刚刚刘承明脑中产生的想法就是,刘世勋为了对付夏花生,牺牲了曹文命,借守二杀了曹文命,诬赖上了守二,那么自己的救人计划也就自然而然流产了,夏花生就可能一直留在小阴界直到死,就算他有幸出来了,也要遭到宣灵家族的通缉,还有天行观,也会遭殃。
“还有你!”安葬目光转冷道:“他一直想取你而代之,你又一直和夏花生关系不错,守二也是我们找来的,那么他肯定会对付你我,只不过我们手上有他的一些证据,他可能会有所忌惮。”
“不,那些证据现在就算是拿出来,也没什么用了,比起他那些,守二师兄所犯下的,所连累夏花生的,才是大罪,那些证据反而会成为他的有利的地方。”刘承明道:“这个计谋好歹毒啊!”
“那怎么办,都没有证据。”安葬一时也是没了主意。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夏花生那边暂时也顾不上了。”刘承明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眼中露出了愤怒的光芒道:“我就该早听你的,把他那些破事儿给捅出去!”
“唉。”
这件事情发生的突然,所以饶是宣灵家族也是反应了一会儿,因为已经很久没人敢挑衅宣灵家族了,这件事很严重,别说杀了曹文命,就是杀了宣灵家族的一只兔子都是了不得的,长老会也是再次召开。
所有的长老都是面色阴沉。
“刘承明,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其中一个长老站起来道:“我一直以为你做事成熟稳重,居然能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
“这件事情是我处理的不好,但是守二和曹文命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守二才会动手,若不然,我们堂堂宣灵家族,他看到了就不会害怕吗。”刘承明道。
“刘大哥的意思是,这件事儿还是曹文命的错呗?”刘世勋道。
“我们只看到了结果,中间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不能妄下判断!”刘承明道。
“可是这个结果已经足以严重了,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那守二也是犯下了滔天大错。”刘世勋道:“还请长老们下令通缉这个守二,还有他们天行观都是这样的人,这次来说不定也是居心叵测。”
刘承明看向刘世勋,后者眼中闪烁着得意阴险的光芒,好像是计谋得逞了一般。
“还请长老们先容我调查清楚,再所决断,此事和夏花生没有关系。”刘承明现在只能尽量去保夏花生了。
“刘承明!”薛长老拍桌子而起,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家族里的人出事儿了,你居然还为外人着想!”
“花生也是我们家族的人。”
“守二杀了家族的人,他是夏花生的师兄,那么和夏花生就有脱不开的关系,我提议把夏花生逐出家族,然后在行通缉!”薛长老目光决绝。
“我附议,这个守二还有什么天行观都该死!”另一个长老叫道,他显然是薛长老那一派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刘承明也很难做什么,那些原本支持刘承明的长老也都站在了刘世勋着一边,虽然他们可能会可惜夏花生,但是这件事情太恶劣了,夏花生必定受到连累,就算是王长老也只是能争取尽量减低对夏花生的处罚。
最终,守二自然而然受到了通缉连带着天行观其他人也要抓过来,而夏花生则是将小阴界作为惩罚,永远困着他,就算他有幸出来了,也要到家族领罪。而且刘承明也受到了处罚,他总管职位被削去,由刘世勋暂代。
其实刘承明自己被除去什么职位都没有关系,因为他是灵术大师,不可能有多大的惩罚,只是夏花生还有他的师门,他至今还记得夏花生师父的样子,那种实力,深不可测。
回去后,刘承明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心情烦躁。
“你发现没,我们去的时候,刘世勋是受了伤的。”安葬道。
“说不定是装给我们看的。”刘世勋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
“不,我观察的时候,能感受到空气中有一道很强大的气息出现过,而刘世勋受的伤可能正是拜其所赐。”安葬道:“这个气息虽然很模糊,但是我能感受到其中杀意。”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刘承明第一次这么烦躁,他还没这么失去分寸过。
“说明那道气息来自于守二,他和刘世勋打过,刘世勋有天书,专门克制这种气息,他怎么会打不过呢,还让他跑了。”安葬道。
“是啊,他有天书,怎么可能被打伤,除非他自己想受伤!”刘承明目光一闪。
“一切都还有回旋的机会,别太着急,我们先调查这件事,如果能找到什么确实是他们策划的证据,那么我们将反败为胜。”安葬道。
“但是天行观他们。”刘承明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只要守二顺利回到天行观,宣灵家族也不敢找他们麻烦,毕竟他们有一个道术大师坐镇,一旦战斗,那么就会被世人发现,产生骚动,对我们是不利的,就算家族去布置阵法,困住一个道术大师,还是一个不知深浅的道术大师,必然动静很大,肯定会被发现,总之,他们是安全的。”
安葬想了想,继续道:“除非他们用正常人的程序通缉守二,但是那样也同样会弄巧成拙。”
听了安葬一番话后,刘承明也是平静多了。
而守二,离开宣灵家族后,一路跑到路边打车走,然后去到长途客车站,坐了客车离开。当然这只是在那些追击他的宣灵家族人眼中,实际上以他道术大师的境界,想要瞒天过海还是太简单了,毕竟前来追击的最多灵术高手。不过他也不能耽搁,因为灵术大师可能很快就会追来。
所以他马上去金都国际机场,直接坐飞机离开。也没有理会到底是那个航班,飞向哪里,总之离开京都就对了,这个城市给了他很多不确定性,要是被困在京都,那可能就无路可走了。
因为他这个周折,导致他抵达天行观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虽然对他来说,这点体力消耗不算什么,但是主要是第一次被追杀,第一次因为杀了人而逃跑,心里累。他有些后悔,自己应该至少等夏花生被救出来,再杀了那人。
不过也总算是回到了家,心里轻松了很多。
马上要回观里了,守二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在附近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他寻着气息悄悄跟过去,只见是几个陌生面孔,都是灵术师,在附近观察,想都不用想这些都是宣灵家族的人。于是守二直接就抓住一个人,在他手上,灵术师根本没有反抗余地,所以他的同伴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你们是谁?”守二问道。
起初那人还嘴硬不说,但是随着守二气息的涌出,压得他差点窒息,他就全盘脱出,他们是宣灵家族在这片的驻守,被派到附近寻找并监视天行观,提供情报。
那人脸色涨红,呼吸不顺,双眼充满慌张害怕,只觉得面对的是一只洪水猛兽。
守二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把他们都打昏了过去,因为他们和自己的实力差距太大,而且他也不想再过多得罪宣灵家族,也就没有动手了。
回到天行观后,观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管天气冷暖,灵老道都在院子里晒太阳,而守一在一旁端茶倒水,随后练拳练功。经历了第一次杀人,再见到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些恍惚。
“守二,你怎么了?”灵老道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守二还没有做好准备说,这件事不是小事,他在想要怎么说。
尽管他努力做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但是灵老道是最了解他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他有心事,问道:“趁我心情好,赶快说,要不然等我心情不好了,你是要受罚的!”
“师父。”守二低着头叫了一声,道:“我杀人了。”
“恩。”灵老道点了点头,正要喝茶,忽然意识到刚刚守二说的字眼,差点没把茶杯扔出去,叫道:“你说什么?”
“是他们陷害我,故意的,就是为了不救师弟。”守二道:“我没想杀他,是另一个人干的,但是推到了我身上。”
“你先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灵老道气的胡子都快要被拔掉了。
守一听到了杀人两个字,也是浑身一抖,看向守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知道灵老道骂了他一句,才继续打拳。
当守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后,灵老道的愤怒缓解了很多,刚开始听到这个的时候,他以为是守二主动出手,现在看来是被人算计了,“你还是经历得少了啊,幸亏没让守一去,要不然得杀多少个。”
虽然灵老道语气听起来轻松,但是从他的面色看,完全相反,“但是你这闯了大祸啊!最关键的是,怎么救花生!”
守二放在腿上的双手逐渐缩紧成拳头,把衣服越攥越紧,在他眼中,确实异样的神色。
“唉,一个都不让我省心啊!”灵老道站起身来长叹一句后,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了门后,从床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黑色木盒,眼神还有些迟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