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龙发狂了一样来回摆动着身体,在它的身体周围到处都是挥洒下来的毒液。陈默跟小白迫不得已,只好后退到稍微安全点的地方。
那个包着头巾的男人扶着大胡子却并没有远去,此时正好站在陈默身后不远的地方。
陈默的感知何等敏锐,加上对他们的动向稍微有些关心,因此头也不回的说道:“这里被我们占了,识相的就滚远点,别伤着自己。”
被人把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头巾男眼中显出怒意。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陈默跟小白刚才表现出来的夸张战斗力,自己这一方现在都已经四散分开,离得最近的就是大胡子,现在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已经脱力了。
这个时候如果逞一时之快,对面这个男人肯定不介意先拿自己开刀,因此他压下心中的愤怒,扶着大胡子直接离开。
李三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陈默身后不远处,抬头看着土龙,“离得近了才能感觉到这鬼东西竟然这么大,碍事的都走了,咱们怎么办?”
陈默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李三得到了什么能力,但是李三的身体强度他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承受毒液的侵蚀。
土龙暴走一样的发泄着自己的痛苦,但是不可能一直持续,现在动作已经开始缓慢了下来,陈默回头看着李三低声说:“你在外面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这只土龙我跟小白解决就行。”
其实陈默真正的念头是让小白也离得远一点,但是她跟李三不一样,和自己并非利益关系,也不是完全听命于自己。如果真的要说起来,这两个人应该算是同路相伴的关系。
土龙复眼受损的痛楚已经渐渐被压了下来,身体的动作也没有了那么狂暴。陈默看准机会,向前猛冲过去,大声喊着:“小白,掩护我一下。”
小白心领神会的举起手炮,对着土龙的头部连开三枪。
土龙最开始受伤就是因为自己的眼睛被手炮所击中,因此早已有了防范的措施。此时像是蛇一样盘起了身体,把头部缩在后面,仅露出最前面的几只眼睛,盯着陈默的动向,在他离得近了,张开大嘴猛地冲了下来。
陈默这次对于土龙的冲锋不散不避,而是默默运转起金钟罩的法门,将内息遍布全身,腿部弯曲用力,向着它的嘴部跃了起来。
在闪过土龙嘴前面那对巨螯之后,陈默第一次这么近的观察它的口腔内部。
土龙的上下颚长满了众多的锐齿,密集的排列在那里,像是刀山一般。而在靠近喉咙的上颚,有一条粗大的管道,在管道口仍有些残留的浓绿色液体。
看样子毒液跟它的器官是分开的,这就好办多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在那些密集的锐齿上连踏数步,从它的咽喉部位直接冲了进去。
李三张目结舌的看着陈默被吞了下去,有些呆滞的转过头看着小白,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撤一步。”
小白看到同样的画面,脸上却毫无表情,举着手炮又扣下了扳机,却没有射出子弹,弹匣空了。
小白直接将手炮扔在了地上,双手握紧十字架,朝着土龙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三看着她,心里又开始了挣扎。
陈默在土龙的内出乎意料的顺利,竟然从始至终没有遇到毒液的阻碍。
从土龙的咽喉下来之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分宽敞的洞***壁坚硬的像是石头,上面却没有血管之类的东西,而是有些深绿色的东西像是浮雕一样突出来。
陈默拿手摸了一下,感觉比周围的肉壁还要柔软一些。他小心翼翼的掰下来了一块,发现这种东西跟土龙的身体并不是完全契合在一起的,而更像是一种共生的东西,在它断裂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些浓绿色的液体,滴在管道上,冒出了一丝白烟。
小白冲到土龙的身体下面,手上的十字架当即挥舞下去,如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土龙的背甲上,却只能造成脸盆大小的浅坑,一时间她对这种仿佛浑身上下都没有破绽的生物,产生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土龙却保持着吞下陈默之后头部上扬的姿势,就算是小白在它身上开始乱打乱砸也毫不在意。
就在小白重新举起十字架的时候,土龙的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
小白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去,只见土龙的嘴巴张到了极限,然后在那根喉管中大量的毒液喷涌而出。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小白将手上的十字架种种的砸在土龙的身上,然后借着反冲的力道直接后退,十字架像是一根牙签一样插在它的背上。
这突然而至的变故让李三也有些惊愕,小白跟他插身而过之后才缓过神来,向着后方拔腿就跑。
陈默遇到了一些麻烦。
一条条深绿色的东西像是植物的根茎一样堆积在他的面前,相互之间严丝合缝,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绝对是到了土龙体内最核心的地方。所以他直接开始了暴力拆除工作,两手抓住这些藤蔓,开始撕扯起来。
陈默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少距离,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中,对于时间的感觉开始迟钝。当有一条绿色的藤蔓被他撕扯下来扔到一旁,前方出现了一个洞穴一样的空间,从里面发出淡红色的光芒。
这个地方的面积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上下左右全都是那种藤蔓一样的东西,而在中间,是一块手掌大小水晶一样的东西,红色的光芒就是从这个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光芒像是心跳一样忽明忽暗,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节奏。
陈默看着这块红色的水晶体,低声自语道:“这个应该就是血精了吧。但是怎么会在土龙的体内,奇怪了。”
他又四周看了看那些绿色的藤蔓,有些好奇这些是不是血滕。
就在这时,从他来的地方,那些浓绿色的毒液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