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凌默儒摔坏她的电话,让她跟顾爵西断了联络也是另外一种解脱吧,顾爵西今天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复他的短信,想来他也看得不是特别重要吧。
她对着他淡笑了一下,“顾学长,我还有点儿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他说。
“不用了!”她拒绝。
接着伸手招揽了一辆出租车,钻进里面,对着他说了一句,“再见,学长!”
车子开走的瞬间,她强撑着的泪水再一次涌现出来,她不知道她为何会哭。
就好像她今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不顾生命危险去捡那些被凌默儒丢掉的两人的合照,明明心中很清楚,那些照片对于凌默儒来说什么都不算,她也说要控制自己不要对冷漠的凌默儒抱有一丝希望,但是在亲眼看到他视如弃履的丢掉那些照片时,她还是听见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窗外这时候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隔着朦朦胧胧的车窗,她看见来来往往奔流不息的行人。
现在正值下班时期,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都有自己的归宿。
而她,就算是跟凌默儒在一起这么久,她在那个“家”里面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她用手擦了擦猩红的双眼,襄苡沫,不抱有任何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你就不该对凌默儒抱有任何不该有的幻想。
在她擦干眼泪准备收回眼际的那一刻,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从出租车的反光镜里面,她似乎好像看到了凌默儒的车子尾随在他们后面,黑色的保时捷。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凌默儒不是早就已经开车离开了吗?他又怎么会跟着她后面?
她再次擦了擦眼睛,那辆保时捷已经朝着另外一个路口行驶下去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看错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回过头来找她呢?她冷笑了两声,转回了眼睛,开始睡觉。
凌默儒这时候将车子开在了一个支路岔口停下,从格挡里面掏出了一支雪茄,狠狠地吸上了两口,眼睛直直地的望着那辆鹅黄色的出租车使出眼帘。
方才,他将照片丢在地上,然后开车离开,没有开走多远,就看到襄苡沫像个疯子一样一张一张去捡那些被他扔了的照片。
她站在风中捡照片的样子,看着竟然让他的心口一阵又一阵的沉闷,这个傻女人,笨女人,难道她就不怕被行驶过来的车子给撞倒吗?
果然,就在她去捡那张被风吹到马路中央的照片时,一辆面包车朝着她开了过去。
那一秒钟,凌默儒不管不顾,直接在马路中央将车子停下,然后飞快的拉开车门,疾步如风的向着襄苡沫的地方奔去。
就在他快要冲到襄苡沫身旁时,就看见顾爵西从医院里面出来,然后就是看到顾爵西帮助她捡照片的瞬间,之后两人脸上的那种你来我往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凌默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