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天赋、心智都非一般人能比,哼!小小年纪,居然能磨练到这般程度,不简单啊。”
老者眯着一双老眸缓缓举起酒葫芦,抿了一口说道:“而且这小子逃走的身法,应该是花神诀中的移动术吧,嘿嘿,想不到数百年后,花神诀居然重出将湖了。。”
“既然给这群鬼兵盯上,就先放你一马,小家伙,下次再遇到,你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一脸戏谑地说道。
被王容之魂追了十多公里后,叶言才摆脱了他们。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一块湿地中,叶言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翼翼,要知道,刚才那王容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是叶言遇见过最强的,不过既然踏足这神秘藏谷中,那么应对眼前这些状况,他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虽说刚才的被追杀的场面是有些狼狈,但叶言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干掉了铁骑宫的一名副统领。
四周的湿地,散出了一道道另人作呕的诡异气息,叶言再次拿出地图观看了一阵,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中心地带已经不算远了,但只有这一条路,途中还要经过一个水潭。
叶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水潭有多危险,他刚才已经亲身感受过。
鬼知道,前面的那个水潭,会不会跳出一个比王容还厉害的鬼兵,再者,刘鹏等人肯定会选择在水潭边设伏。
可只有去到那,才有机会去找到《神妙行军诀》。
叶言略微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沿着这条小路,往中心进发。
一直路上,他打起了下下二分的精神,口中随时含着一颗保命丹药,但即便是这样,在他刚刚走到水潭附近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堵住了他前后的退路。
看到这二人时,叶言已经知道,迎接他的将是一场恶战。
在叶言前方,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扬着头,一脸怨毒地打量着叶言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充满了讥诮和不屑,就像一条毒蛇,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此人正是刘鹏,而在叶言身后的,便是铁骑营的另一个副统领。
这两个人都是地阶修为,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叶言,仅仅是一个玄阶武者,他们觉得收拾叶言根本就是小菜一蝶,一个玄阶武者能翻多大浪?
而且是在刘鹏要找叶言报断指之仇的时候,这小子居然选这条路,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叶言神态依旧,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这二人,越是对自己屑,那么战胜他们的机会就越大。
“小子,这就叫轮回,你知道吗?那天在听雨阁,因你的出现,我被断去一指,今天我就要你的命来赔我。”
刘鹏阴冷地望着叶言,然后朝对面那铁骑营的统领说道:“白兄,这小子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会儿我一个人处理就行,我一定要好好让他知道,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对面那男子,耸了耸肩膀,轻笑道:“随你便,我帮你拦着后路不让他跑掉就行,不过这小子的气息有些邪,你小心一些,别阴沟里翻船。”
“白兄,你想多了,一个玄榜的菜鸟,我一只手对付他都绰绰有余。”刘鹏一脸傲慢地说道。
那白兄摇了摇头,这刘鹏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容易骄傲,不过今天他在这里,无论叶言使什么诈,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提醒刘鹏。
叶言依旧冷冷的望着刘鹏,这二人越是看不起他,他斩杀二人的机会就越大。
望了望刘鹏,叶方挑畔道:“你是杀手联盟的护法,还是一个地阶武者,一会儿,你要是用两只手,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好,好,小子,我今天就用一只手,送你下地狱。”刘鹏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之色,将左手背在身后,抬起右手就朝叶言的脖子扣了过来。
他对自己的速度,有着足够的自信,只要扣住叶言的脖子,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叶言摁在地上。
然后用脚踩着他,慢慢将他折磨致死。
甚至在他窜出的时候,叶言居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刘鹏嘴角微微上扬,恶吼一声:“死吧!”
叶言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望着刘鹏窜过来的手影,手掌不着痕迹的从腰间抚过。
下一妙,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开来。
只见一道黑炎掠过,刘鹏扣像叶言的手臂,被硬生生的切了下来。
他整个人手捂伤口,血如泉涌,在地上不住的打着滚,接着两眼一黑,不醒人事。
“少当家。”
站在叶言身后的山羊胡子,瞳孔瞬间放大,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他刚才就在叶言身后,亲眼看到叶言出手的整个过程,那速度,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到,而且叶言的气息比他还要强大,真要力敌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倒吸一口凉气,早知道,就应该两个人合力擒下叶言,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跟他对战了。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玄阶武者什么时候,也妖孽到这般程度了,居然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名地阶武者的胳膊给切了下来。
而眼前这个年劲轻太邪门,把实力和气息放到一边不说,他刚才使出那把带着黑色火炎的剑,若给一般的武者看到,早就被杀人越货吧,可他居然敢当着己方两个人亮出,这就说明,这小子身后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对!不会错,这小子一定是隐门的人。
“小子,今天我要赶着去命他,改天遇到,我定要你十倍还回来。”那白统领装出一副阴毒的口吻说道,但在他的后背上,丝丝冷汗已经冒出。
叶言勾着唇,挂起一抹妖孽的笑容,扬着头望着那白统领,然后将一只脚踩在刘鹏的胸口,缓缓开口道:“你要去救他,我同意了吗?”
呃!
白统领心头一颤,很明显,这个年轻人语气里噙满挑畔,这是要跟他大打出手的意思。
白统领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这才颤着声音指着地上的刘鹏说道:“你是知道他是谁吗,他要是死了,你也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