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暖洋洋地从海平面露出了他慵懒的脑袋,轻烟样的晨雾还笼罩在平静的海面上,远远望去,穿梭似的行驶着的各色的货船,显得很模糊,只有一点一点的黑影子在移动。海风吹打船帆的声音,随着清新的晨风播送过来。码头上的忙碌的人们在有序的搬动和运送货物,各种简易的吊装工具晨雾中晃动。在各色货品堆得象小山似的场地上,勤劳的挑夫们娴熟的担起一担担的货物随后快速转身离开朝着目的地离去,他们的身边还有各色运货的独轮车,马车,牛车川流不息,整个港口显得忙碌而又祥和。
厦门港在一片忙碌声之中渐渐地开始苏醒开来,然而今日那些忙碌的人们发现与以往相比,这忙碌的海面上除了来回穿梭忙碌的商船以及巡防的明军舰船以外,突然多了数十艘巨大的战舰,看着战舰的样式以及战舰上悬挂的旗帜,他们明白,这不是朝廷的舰船也不是郑芝龙的舰船而是红毛番的战船。
“这些船好大啊!”不少百姓驻足观看,发出感叹。
而与此相反的是,巡逻的明军士兵则是马上提高了警惕,作为多年的军人,他们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从荷兰舰队传过来的敌意,一个个不由地提高了警觉。
“你们几个驾小船过去!问下那些红毛番要干什么!”船上指挥的将官道。
“是!”士兵领命而去。
而此时,荷兰舰队的指挥官普特曼斯正拿着望远镜站在密德堡号的船头,他自然是看到了明军的反应,也看到了此时厦门港内的一切,顿时露出了一抹微笑,在南澳,因为担心被明军包围而选择撤退使得首战没有取的什么战果,还白白伤亡了十来个士兵,这让作为刚刚上任的台湾长官觉得很没面子,因此他决定再打一战好挽回下自己的颜面,同时也要取得此次出战的目的,那就是逼迫明政府开放与荷兰的通商并且要在他们的规定下与他们通商,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普特曼斯以为就只有用武力才能完成,那么既然要用武力那么就要选择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地方作为突破口以此作为和明政府谈判的筹码,最后选来选去选中了厦门港,本想着路过南澳做点补给,也让士兵预热一下,结果初战失利,这倒是给普特曼斯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今日厦门港的情况让普特曼斯觉得上帝还是很公平的,而且是大大的公平,因为他观察到厦门港口里明廷的舰船基本没有,甚至他强劲的对手郑芝龙的舰船也没有,没有了这些战舰,此时的厦门港在普特曼斯那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任君享用。
“报长官!有敌人的小船靠近!”有士兵报告道。
普特曼斯挥了挥手,随后下令道:“不用管他,一炮轰沉,随后驶入厦门港开始进行攻击!”
随后在许多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荷兰舰队对厦门港发起了攻击,一时间,加农炮巨大的轰鸣声彻底的打破了厦门港的繁忙和祥和,炮火像雨水般倾泄而下,无论是战船还是商船还是普通的船只都收到了荷兰舰队无差别的攻击,许多船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炮火吞没,有的直接被炸成了碎片,有的则是被炸成数节,摇摇欲沉,海水不断的从缺口中灌入,相信沉没是迟早的事情,海面上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水花,无情的洒向那些在水面上逃生的人们,清澈的水面上渐渐地出现了片片的血红。
在荷兰舰队炮火猛烈的轰击下,岸上的仓库,房子等等都渐渐地淹没在炮火中,熊熊燃烧的大火无情地吞噬着,根本不顾在一边苦苦哭喊着的商人和百姓,岸边明军的防御共事也根本经不起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瞬间便化成了一抹抹尘土,伴随着明军士兵不甘的怒吼着最后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炮火持续不断的轰击了一个上午,为了避免在遇到明军的抵抗,荷兰舰队把一切能看见的东西全部都轰击的化成了一片尘土,当炮火过后,原本繁忙,热闹,祥和的美丽港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处处冒着浓烟,处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建筑的一个残破不堪的港口,热情的人们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入眼可见的是一个个躺在地上重伤的明军士兵以及普通的百姓,苦苦呻吟着,哀嚎着,那些被火炮打中而变的惨不忍睹的尸体,那些被碎石击中的尸体亦或者是被巨石或者巨物压到的尸体配合着那汇成小溪流的血水,无一不在控诉着荷兰人犯下的滔天罪证。
普特曼斯满意地看着舰队取的的战果,随后下令道:“命kemphaen.zeeburch.salm(备注:荷兰海军方面主力战舰共十一艘分别是:jacht,bredam,weiringen,defluytwarmondt,texcel,weesp,couckercke,catwijck,zeeburch,kemphaen,salm)还有让那个什么刘香也派些船一起绕到北面去进行登陆,把一切能抢的都给我抢了!”
“是!长官!”士兵应声领命。
“另外派人去厦门、金门、烈屿、鼓浪屿及附近村落每周提供25只猪、100只鸡、25头牛,如果不按时交付,休怪本长官不客气!”普特曼斯发出一声冷笑。
“是!长官!”士兵应声领命。
“最后封锁厦门港!不许任何船只进入,违者一律攻击!让他们变成和他们一样!”普特曼斯说着便指了指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道。
“是!长官!”士兵应声领命。
“好了!命舰队靠岸!狂欢就要开始了!”普特曼斯看着厦门港,嘴角弯起,谈判的第一步终于达成,他相信之后也会如现在这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