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厳深听了管家的话,将那双回归以往,眸光极为淡冷的双眸瞥向了大厅的一角,他看着在沙发边上,站着一位瘦弱矮小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她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正是他家里的佣人。
穆厳深半眯着那双深邃的勾眸,迈步向沙发那方走了过去,当他走到了那独立沙发旁时,他收腿,坐了下,坐下后的他,宛若孤傲的王者一般,将两双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了一起,那双摄入心魄的眸子,更是犹如万年寒冰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小柔。
小柔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穆厳深说话,当她那胆怯的双眸,碰上穆厳深那如寒潭般,威严的眸子时,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没过半秒后的她,就将那双畏惧的双眸低下,埋头惶恐的称唤道,“穆、穆先生……”
小柔颤抖的声音落下,穆厳深将那双深邃的勾眸,勾兑上了她,眸光极其晦暗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小柔听了穆厳深的话,她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无比,她弯着腰,将身旁的行李箱伸手,拉了过来,放到了她的左侧腿边,毕恭毕敬的回应道,“穆、穆先生,我……已经收拾好了。”
穆厳深一听,将那双孤傲的双眸,投射到了站在小柔身后的管家身上,穆厳深半冷着面容,目光如炬的吩咐道,“把这个月的工资算给她,另外再多给两个月的工钱,至于她母亲的一切医疗费用,都算我账上。”
小柔听了穆厳深的话,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是她也知道拿了这些钱,意味着什么,她立即弯下了身子,恭敬有礼的回应道,“穆先生,谢谢您对我母亲的照顾,只是秦老太太那里……”
小柔的话,还未说完,穆厳深便半掩着眸子,抢先了一步回应了她,“关于我姥姥那里,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办完这件事后,你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穆厳深从他被下药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怀疑家里的内歼了,所以他就派管家去查,果不其然就查到了小柔头上,但他也不是一个,残暴不仁的人,在知道小柔的内情以后,得知小柔也是逼不得已。
因为,秦老太太以小柔躺在医院的母亲,庞大的巨额手术费,作为要挟,让小柔成为她的眼线,小柔这才迫不得已答应了秦老太太,替她做事。
穆厳深在得知小柔内情后,他不但没有责怪小柔,反而还顺应了小柔母亲的话,让她们回到老家——南京。而穆厳深也主动的提出,让小柔的母亲转入南京最大的医院,而她母亲的一切医疗手续费用,都一并算在穆厳深的账上。
也因此,小柔特别的感激穆厳深,但,对于那狠辣的秦老太太,小柔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倘若让秦老太太知道,她已经被穆厳深察觉到,并且事情都已经败露了,秦老太太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小柔浅挑起双眸,茫然不解的看着穆厳深,轻声问道,“穆先生,您想让我为您办什么事?”
穆厳深沉冷了一会儿,半响过后的他,面色淡然,冷若冰霜的吩咐道,“你稍后就去一趟御苑,把真相告诉她,切忌,一定要告诉她,你已经被我察觉出来了,再加上你母亲想回老家,所以你迫不得已才离开京城,明白吗?”
小柔听后,不大懂穆厳深心中所想,她挤了挤眉,大胆疑问道,“可是,穆先生……如果我让老夫人知道,我被您察觉出来了,老夫人会不会为难我?再来,我如果都把真相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用更狠毒的方法,对付太太的……”
穆厳深深沉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小柔这个姑娘心思缜密,很聪明,但,她毕竟是个女佣,不会真正的了解秦老太太的做事手法。
穆厳深半勾着冰眸,莫然处之道,“她做事,向来不会将同样的手段在,再重复使用第二次。我让你把真相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停止安置眼线一事,另外,她知道你被发现了,也不会再继续你帮她做事,正好你又要回老家,永远不会出现在京城,也符合了她的意,所以,你大可放心,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她是不会为难你的。”
小柔听后,茅塞顿开的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总算也落下了,“我知道了,穆先生。”
穆厳深见小柔明白了事理后,那双冷漠的双眸,盯着她,不带有丝毫的余温,沉冷道,“我让管家在南京,替你找了一份工作,收入和这里一样。一方面你可以安心的照顾你母亲,另一方面,你有了稳定的收入,等你母亲病好了,也能好好过日子。”
小柔听了穆厳深的话,真是感激涕零,她瞋着双眸,不停的向穆厳深鞠着躬道,“穆先生,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小柔无以为报,但我在这里祝愿您,您和太太身体健康,一定要恩爱长久,等您和太太日后来南京了,我一定带着家母,亲自前来拜访您和太太!”
小柔的话落下,穆厳深没有回应她,他只是将那冷淡的眸光,瞥过,看向了管家,管家见了穆厳深的神情表态后,便上前了一步,带着小柔离开了别墅里。
管家看着小柔坐上车,离开了了以后,就回到了客厅,来到了穆厳深的身侧。
管家鞠着躬,恭敬有礼的看着穆厳深,低眸一本正经道,“穆先生,有一件事,老奴觉得,需要向您汇报。”
穆厳深半挑着那双深邃的眉眸,看着管家,不语。
管家见穆厳深没有说话,一向也习惯了的他,便轻声,回应了道,“穆先生,是这样的。今早老奴差人将太太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搬去主卧时,女佣从太太之前住的卧房里,找到了一瓶安眠药,据老奴观察,瓶里的安眠药与原装相比,的确少了许多,所以依照老奴推算,太太平日,肯定有吃安眠药熟睡的习惯,所以,老奴想要问,这瓶安眠药还需要拿到主卧吗?”
穆厳深不知道有安眠药这件事,但他像是知其其中的原因一般,不动声色的命令道,“这两日没有安眠药,她在主卧睡的也挺好。把它扔了吧,另外,从今往后,她不需要服食这种药入睡。”
管家听了穆厳深的命令,不矜不伐的他,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回应道,“好的,穆先生。我知道了。”
穆厳深见事情也处理完了,抬头看向一侧的落地式欧式钟时,已经快要七点钟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照这个时间点,也该让南锦曦起床了。
穆厳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开双腿的他,走上了二楼,回到了主卧,回到主卧的他,把房门关上,来到了床边。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南锦曦的床边,伸手,用那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南锦曦面色的肌肤,她的皮肤很光滑,也很细腻,只是,当穆厳深轻划了几次后,南锦曦也逐渐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南锦曦缓缓的睁开双眸,当她第一眼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便是穆厳深那张淡定优雅,俊美无涛的面容。
南锦曦看着他,那双透彻的眸子,宛若月牙一般,轻轻的掩了掩,她伸手,将穆厳深放在她脸上的手,拿了下去,她的手紧握着穆厳深的手,声音稍有娇瞋道,“干嘛呀,四叔?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穆厳深见南锦曦将他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拿了下来,穆厳深低沉着嗓音,拉下了面色,眸光稍有不悦道,“怎么?我想摸摸你,也不行?”
南锦曦咬了咬牙,面色娇羞的她,低下了眼眸,没有直视穆厳深,抿唇半笑道,“当然不是啦……我就是觉得痒……”
痒?
穆厳深紧皱着眉根,也是,经过这两晚,他清楚的知道,南锦曦就是一个怕痒,也怕痛的人。
轻轻的挠了一下她,她可以笑几十秒。
穆厳深拿着她,也是无言以对。
穆厳深俯下身,将那淡冷的唇瓣缓缓的打了开,将那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在南锦曦的耳垂上,咬了咬。
耳朵,对于南锦曦来说,是一个非常敏高的地方,当穆厳深的凉气轻轻的吹动在她的耳垂上时,她的身子,仿佛有一股电流经过,令她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穆厳深轻轻的咬了一口,咬完后的他,将唇瓣松开,对着南锦曦的耳朵,撕裂着嗓音道,“这样,还痒不痒?恩?”
南锦曦抿着唇,眉飞眼笑的她,咬着唇瓣,轻轻的将脑袋,左右摇晃了两下,轻声回应道,“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