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年轻,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的命硬,我还不知道么?
那几个小子,可都是找了大树、石头,认了干爹干妈的人,他们要是不认石头当干爹,认大树当干妈,自己的亲爹妈早晚得让他们克死,命硬得不行啊!
我一看他们几个出来,就知道要出事儿,赶紧过去拦着。
可他们都不听我的,还有人要揍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好心还喂了狗,一气之下干脆也不管了,倒看看他们能不能作出大天来。
那个风水先生绕着院墙走了半圈,拿着朱砂笔在墙上画了一个门,指着墙:“就往这儿砸!”
有人二话没说就抡起锤子往上砸。谁知道,他锤子刚落下去,院墙上就崩起一块石头,不偏不斜的正好打进他眼睛里,把他眼珠子都给打出来了。
那些小年轻全都吓得不行,谁也不敢再动了。那老板一跺脚:“把院墙推了,一人给五千。”
那几个小年轻一听有钱,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往墙上招呼,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墙给砸塌了。可是谁能想到,那墙不往里倒,竟然往外倒哇?
当时就把一个人给压底下去了。等旁边人把他扒出来一看,脑袋都给砸开瓢了,人都已经断气好一会儿了。死者家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那个风水先生却说:“动土见了红,不能再动了,得明天早上再来。”
老板把秘书留下跟死者家属谈赔偿的事儿,自个儿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还没走到院墙近前,就看昨天砸出来的那个豁口上坐着一个人,等村长走近了一看,那不就是昨天砸墙的人么?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在豁口上了,被看见的时候人都已经硬了。瞅那样儿,像是在墙边上坐了一宿,头发上都粘着露水呢;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到死都没合上;也不知道他临死前看着什么了,那脸都吓得变了形了;嘴张得挺大,合都合不上。
村长当时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也没看出个什么头绪,法医说要把尸首带回去解剖,把人给装上车就走了。
这回,那个老板给多高的价钱都没有人往院子里进了,*得没辙,只能先回宾馆去了。当天晚上,村长就挨家挨户雇人进院子,最后价钱都喊到了三万,才总算有人答应天亮去看看。
可是,第二天天一亮,院子外面就又死了一个人,死的还是那天砸墙的人。死法跟上一个人一模一样,都是盘着腿坐在地上死的,死不瞑目,也合不上嘴,脸拧得快看不出人样儿了。
他家人一边哭一边说,那天院墙外面死人之后,他家里人就告诉他出去躲躲,他一口气躲到五六十里之外,还是没躲过去,最后一样死在了院墙外面。
这下村里人才真害怕了。说什么也不让老板再去动你家的老宅子,签了合同也不行。
老板仗着财大气粗叫了不少人过来,要强推了你家宅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人刚走到山根底下,就全都回去了。
有人说,他们远远瞄见,老板身边的保镖,好像把西装脱下来盖在一个人的脑袋上,把他弄上车以后他们就都走了。那个被盖了脑袋的人,好像就是那个风水先生。
村里人等他们走了之后,连夜就把你家院墙修上了,在院墙外面烧过纸、杀过羊……可不管怎么拜祭,该死人还是死人了……那几个砸墙的人,一个都没跑,最后全都死在院墙外面了。
后面死的那几个人,倒是没盘腿坐着。他们就像约好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吊在院墙外面的那颗大柳树上,正对着院墙,耷拉着脑袋悬在树上动都不动,就像是在那儿低头认罪似的。
那些人的家属都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家里出去的,有些个连门都没碰就没有影儿了。等他们再找着人的时候,人都已经吊死了。
直到那些人都死光了,这事儿才算完。你家那老宅子,也就没人敢再去了。
对了,还有那个被风刮了的会计也没落好。他回家之后,两条腿就开始掉皮。那腿啊,拿手一抓,就能连皮带r的抓下来一层,就跟有鬼揭他皮似的,就算他不碰,过一夜也得掉层r下来。最后到底是去医院把腿给锯了,才算保住一条命。
叶无缺听老于头说到这儿,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宇文风告诉过他,他家老爷子跟他说过,老宅子里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其中,就有门前不能用罗盘,外墙不能沾锹镐。那些事儿只要做了,肯定得出事儿。
宇文风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为了拉网线,在屋里墙上钻了个眼儿,干那活儿的就是刘宸和李妙妙啊!他们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出的事儿?
叶无缺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于爷,你是说,那些人是因为动了我们家老宅子才死的?”
“可不是么!”老于头点了点头道:“你家那老宅子,是长个脑袋就能住的么?住在那儿的都得是大仙啊!最不济,拿命也得是百年难见的硬啊!”
听完之后心里叶无缺又画了个圈儿,东北人说的大仙儿,要么是指跳大神的萨满,要么就是指胡黄仙家,老于头怎么能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来?
叶无缺无所谓的笑道:“于爷你说笑了。你看我像大仙儿,还是俺家老头像大仙儿?”
“啥说笑?”老于头眼睛一瞪:“你当你家老头那是r眼凡胎啊?还是你把什么事儿都给忘了?”
“那老宅子,原先不是你家老头住的,以前的主人也姓宇文,可他是个老光杆子,一辈子也没个老娘们,你家老头是后来的。
我爷那都是清朝年间的事了,活着的时候就说,宇文家的人不一般,让我们没事儿别往宅子边上凑合。
那宅子从来都是死一个人,来一个人,前一个宇文老头死了,用不上几天,就能再来一个他家偏亲把宅子给接了。以前,宇文家的人都不跟村里人接触,也就到了你家老头那会儿,才时不时下山走动走动,还总骗我点酒喝。”
听道老于头说到这儿,叶无缺一咧嘴,这事越来越麻烦了,不由自主的问道:“我家老头也是后来的?他怎么没和我提过?”
老于头瞪着眼睛道:“我还能胡说八道咋地?你家老头子五十多年前接了宇文家的老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