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当方才有一条狗在叫唤了,并没有打算叶墨萱这个疯女人。
叶墨萱看着两人这根本当做没有看到她的样子,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真是没规矩!”
林汐洛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嘴角上扬,上扬,再上扬,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但是有种不言而喻的危险。
坐在陈嘉楠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这个笑容怎么有点像戚纪辰上身呢?
就像听到什么噪音一样林汐洛揉了揉耳朵,下一秒就听她缓缓的说道:“嘉楠,你有没有听到狗叫?”
林汐洛口出此言,陈嘉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林汐洛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在不远处的叶墨萱。
叶墨萱原本一张得意洋洋,明艳的面孔上现在快要黑成了锅底!
林汐洛这样指桑骂槐,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那狗骂的是谁。
叶墨萱是怼过去也不是,不怼过去心里又是窝火,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样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陈嘉楠看着林汐洛,这样光明正大的侮辱有点不合适吧?她认识林汐洛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林汐洛这么恶言相对过谁。
倒是有点像戚纪辰的嘴,一脸的冰霜,说出的话既毒又决绝,汐洛真是跟戚纪辰待久变坏了!
看看把人家叶墨萱气的都没法说话了!
陈嘉楠只笑笑不说话,继续悠哉悠哉的吃着她的东西,算是同意林汐洛这样的说法。
林汐洛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那高脚杯里还有一半的酒,她怕了怕身上似无若有的灰尘,起身然后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嘉楠我们走吧,这里有点吵,我们从找个地儿。”
说罢,就向前走去。
陈嘉楠急急再拿了一块甜点塞到嘴里,眼疾手快的抓住林汐洛的胳膊,起身:“等等我。”
对于叶墨萱,林汐洛只当做是没有看见,越过她,直直的向前走去。
叶墨萱回头冷冷的盯着林汐洛和陈嘉楠的背影,一双黑眸里满是阴森,她死死的捏着手里的杯子,恨不得把林汐洛给生吞活剥了!
拐着弯的骂她也就算了,如今却是目中无人,别以为有戚纪辰在背后给她撑腰,她林汐洛就可以为所欲为,彻底无视她!
叶墨萱迅速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就追了上去,死死的挡住林汐洛和陈嘉楠的去路:“呦!林小姐,这刚耍了嘴皮子就要逃啊?刚刚不是挺威风的吗?啧……”叶墨萱环顾四周,绕着林汐洛和陈嘉楠走了一圈,上下扫着她们的身上,一双黑眸定睛看着林汐洛的脸,冷冷的一笑:“不过这样的小角落还真是适合你呢林小姐,最好请你看清现在的局势,就凭你的身份还想成为纪辰哥哥的妻子?要是没有纪辰哥哥的庇护,你怕是早就被亲朋好友们的眼神给夹死了!在戚家,永远不要太嚣张!”
她看着林汐洛的的眼神里似是有刀剑利刃在向林汐洛砍去:“否则你会被人踩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林汐洛却毫不畏惧的迎上叶墨萱不屑的眼睛,眉眼不变,反而轻笑了一下:“哎呦叶大小姐,怪我眼拙了,你不是去帮戚老先生放礼物去了吗?怎么送完了不回大厅反而来我们这个小角落?”
叶墨萱神色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林汐洛款款而谈的笑说道:“哦……叶小姐,我知道了,是不是独角戏不好唱?戚老先生很喜欢你,可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最不喜欢你,这才是最令人心痛的,我说的对不对,高贵的叶小姐?”
“你!”叶墨霖恨恨的瞪着林汐洛,她的嘲讽对她是一点也没有用,就像是铁一样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说话的语气并不重,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可正是这轻轻的语调,不偏不移的刺中了叶墨萱的心头痛。
“林汐洛你别太过分!”叶墨萱原本平静傲娇的眼睛都红了。
陈嘉楠一直在旁边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林汐洛此刻平心静气,一副与人为善的样子,但是她能够感觉到现在林汐洛的身上满是刺扎伤人的倒刺。
林汐洛的表现真的是陈嘉楠这些年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她所认识的林汐洛脸皮厚,并且没心没肺的,该求饶时就求饶绝不拖沓,她以前总是跟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像这样恶意相对,斤斤计较的她,陈嘉楠是真的没有见过。
不过,这叶墨萱说话也有些不识抬举,刚刚汐洛拉她走就是不想和叶墨萱正面发生冲突,方才要是她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了!
陈嘉楠心想着,这样不行啊!她都不舍得这样对待林汐洛,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汐洛!
二话不说,她一把将林汐洛护到了身后,彻底挡住了叶墨萱那不善的眼神。
陈嘉楠身材高挑,一米七几的身高,甚至还比叶墨萱高半个额头,态度冷冷清清:“叶小姐你是名门闺秀,应该比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更懂得尊重人的道理,今天是戚老先生的生日宴会,要是老先生看见你这样打压欺辱一个人,你温柔善良的形象能保持多久呢?”
叶墨萱一顿,看着突然强出头的陈嘉楠,她冷笑了一声:“陈嘉楠,一丘之貉听说过这个词没有?你……”她顿了顿,傲慢的挑着眉道:“算什么?”
话语刚落,林汐洛轻推开了陈嘉楠,一步便迈到了陈嘉楠的前面,有种要保护她的趋势。
不过,这次她没有说任何话语,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个疯女人,直接拉着陈嘉楠转过身就往前走,她何必和这种不讲理的人多费口舌?
难道狗咬她们一口,她们也要咬回去吗不成?
叶墨萱红唇一勾,这样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旋即她也跟了上去,三两步就追上了两人,径直上前一把扯住了林汐洛的胳膊,那杯原本应该在叶墨萱酒杯里的红酒作势就要往林汐洛脸上泼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怎的就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