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墨，我很抱歉，但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低低的说着，夜奈的面上带了几分歉意。

“呵，做了你该做的？包庇应蓝就是你该做的？”

“······”

夜奈的眉角皱起，他看着度灵，眸里的神色瞬息万变，“我没有包庇她！”

“没有？如果你没有包庇她，她今时今日怎么可能还会安稳的站在这里！她早就给我的原墨偿命了！”

度灵厉声呵斥着，一抹厉色从她的眸中划过。

“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呵呵，你们所有的人都说是意外！”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度灵伸手猛地一推，居然真的推开了夜奈。

没想到度灵会来这么一下，夜奈向后猛地一踉跄，这才堪堪站稳脚跟。

“夜奈，我告诉你，我跟那个女人，不共戴天，不管你有多护着她，我都不会放过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要她好过！”

“······”

夜奈的脸色紧绷，他看着此时有些癫狂的度灵，眸里闪过一抹痛意。

好半晌，他才揉揉的开口道：“是你拜托我，让我好好照顾应蓝，为什么现在，你变卦了？”

“······”

她拜托他照顾应蓝？

度灵一瞬之间有些愣怔，心，一瞬间有些痛，微红的眼眶此时竟染上了些许的湿意，像是穿越了漫漫的历史长河，唤醒了那段被她埋在记忆的最深处，极不愿提起的过往！

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帘，片刻，又缓缓睁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心从那疼痛中抽过身来，她努力的让自己的眸色一片澄清，不含丝毫的杂色。

“呵，我拜托你照顾她，但是没拜托你帮着她一起伤害原墨！”

她的声音低沉，像是失了灵魂的娃娃，却带给人一种无名的悲痛。

“······”

夜奈的漆黑的瞳孔微微缩起，除了原墨死的那一次，他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度灵了。

原墨像是成了她心底里的一道伤，提不得，碰不到，否则，伤口会泛滥成灾！

他好像抱住她，用他的全部力气去给她安慰，可是，他不能，他没有那个资格和条件！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庇护应蓝，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去伤害原墨，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你！

夜奈的声音暗哑，后面的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不知该如何自处，他只能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夜奈！”

度灵突然之间平静开口唤他的名字，这让夜奈有些不太疑惑，他看着她，没有开口应答。

“我们···两清吧！”

“······”

夜奈眯了眯眼，似是不敢相信度灵所说的，两清？

“不用等两个月后了，我可以现在就去找夫人，告诉她，我选择了夜落，让你从这段三角的定亲中抽身，成全你和应蓝，算是我对你舍命为我取七河花的报答。”

度灵的语气里满是疲惫，她累了，真的累了，原本有些凌乱，躁动的心，在这一刻又重归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