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拐角楼梯口上的人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甚至能嗅到空气中的烤焦味道,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焦人挣扎着抬起了手。
他们全都愣住了,毕竟只是一群中学生,能忍受着下方的血液地狱就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一件事了,现在近距离的看到这一场焦红地狱,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将近达到了极限,麻木的看着,一动都不敢动。
“目标在吗?”
“怎么可能在呢?像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会让这些小兵先向前试探。多半他们都躲在了下面,等待我们的体力耗光了再上来收割吧。”
“真是麻烦的对手。我早就说过与其躲在这里偷袭不如冲上去和他们搏斗,他们只有三个人,我们要赢轻而易举。都怪你乱指挥,一给他时间,他就召集了这么多的人马......”
“我不是谨慎吗?再说了,我们也只比他们多一个人,老大那边一时还进不来。”
“还不是因为你的虫洞能力出现了偏差,要是老大进来的话,一个人就能将他们统统拿下了。”
“我有办法吗?能力被压制了,连精准度和传送人数都变得不确定。”
“我不是叫过你提前测试一下......”
“怎么测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使用次数有限,要是我提前用了,我就变成一个妥妥的废人了。”
“你可以叫我保护你啊!”
“谁要你......”
“闭嘴!别吵!我们赶紧动手。”
在楼梯上的学生们看到铁门处光芒照射进来的地方,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三名青年,最前面的一人留着披肩长发,穿着深棕色卫衣和黑色休闲裤,双手随意的插在卫衣的中间袋子内,样子也是略显轻挑。
身后跟着的是一名身穿西服,梳着大背头,拄着白银拐杖的清秀男子。
与西服男子并排站立的是一名身穿白色武士服,中间别着一把太刀的体型稍微瘦小的男子。
站在最后的则是一名手持两米长的青龙偃月刀的短头发壮汉,壮汉的身高足有两米四,足足高了前方那人大半截,其实太刀男子不算很矮,就标准的一米七上下,不过夹在一名一米八五和两米四之间就显得特别的矮小。
“好了,我们来屠杀吧!”
轻挑男子将口中的口香糖吹出了个泡泡,泡泡破裂时,他的双手已经从衣服袋子中抽了出来。
轻挑男子的双手修长且洁白,右手四指关节上套有一圈白色的海绵,只见轻挑男子的双手张开,双手支起了由黄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弓。
左手握弓身,除了大拇指外右手其他四指关节都搭在弦上,相邻的两只手指间凝聚成一支箭矢,一共三支光箭凭空形成,随着弦的释放弹射了出去。
三名学生正中脑袋,两名学生刺中要害,尸体往后倒落,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学生们不敢接着被爆头的尸体,又或许是原本就被吓得腿软了,这样一件沉重的物品压在身上,他们纷纷往后倒退,踩着后面的人的脚又摔了下来。
壮汉向前一步,青龙偃月刀往横一劈,铁栏杆被切断,偃月刀再往前一顶,切成半截的铁栏杆被顶下楼去,再次砸中了数人。
西服男子往阶梯下跃去,太刀男子则从被切开的栏杆处往下跳落。
像他们说的那般,这就是一场屠杀,一场血腥盛宴。
手起刀落,一条条生命被宰割,人多并不一定力量大,学生们这样堆积着反而阻碍住他们逃生的机会,前面的人想后退,后面的人想顶着前面的人让他上,造成的效果就是学生们根本就没有战斗的勇气,也没有后退的可能,就像是束手就擒、洗干净脖子任人宰割一般。
明明对方并没有强大到不可匹敌,只是两个手持快刀的普通人罢了。但是他们没有勇气反抗,哪怕是手持着各种钝器,哪怕是有东西护持在自己的身前,他们在看到那两人的时候就已经吓破了胆,那两名恶魔的使者在屠杀他们时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在做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平静却让人感受到最为深沉的畏惧。
学生们躲进了楼层内,这也让他们有一定的缓冲时间,去尝试着面对现在的事情。有人想通了,他们选择拿起武器走出宿舍开始抗争,有人则躲在宿舍的厕所内,手中持着尖锐的一端,紧张的对准门口。
“别走散了!”
壮汉从顶层慢慢走下来,踩过尸山血海,沉稳谨慎的看向四周。
“闭嘴,关涛!你不是我们的头,你没资格命令我!”
西服男子拔出了银杖,露出了里面的细尖长剑,一刺一个准。
“家乐!你刚动用了虫洞,已经没有特殊力量,遇到他们你会输的!!”
关涛挪动着大块的身体迅速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对着楼梯下吼道:“别一个人了!凯研快上去跟着家乐。何纪光你上去掩护他们,后面由我来警备。”
何纪光也即轻挑男,他漫不经心的倚靠在墙边,虽然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却是最为安全的,处于视线的死角,其他人绝不可能在外面看得到他,也即不存在被从后面或窗户后偷袭的可能,而且他眼观六路,左右两边的情况尽收眼底。在没把握的情况下绝不轻易动手,动手则要在保证自身性命的前提之下。
何纪光是个利己主义者,他虽然服从老大的命令,但那是在知道两者间恐怖的实力差距后为了保全性命而做的最佳选择。而现在?很抱歉,在他确保这一层已经没有威胁,且下楼后生命能得到保证的情况下,他才会下楼。
至于关涛的话,管他呢!
关涛见何纪光无动于衷,但是他临时也没有什么办法,眼看黄家乐赌气似的突进速度越来越快,让关涛愈发的着急。他知道这个团队全靠老大一人来维持,老大不在,也就没有了掌权者,谁都不服谁,谁都无法命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