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烈的……
此言一出,不良青年们都惊呆了,他们原本见到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眼睛都来不及擦亮细看。
自“妈的”后又一句惊人话语!
谁不想知道这个开口就是最烈的白酒的女孩酒量如何?
奇怪的是,摊主老头丝毫没有觉得少女语出惊人,两支白酒很快就送了过去。
少女还没开喝,这时候从不良青年人堆里走过去一人,带着颇具玩味的戏笑坐到少女面前。
“小妞儿,陪爷儿喝几杯吧?”那人一边有意戏弄,却看见桌子上没个杯子,对摊主老头怒斥,“老头,怎么连个杯子也没有?赶紧拿两个上来!”
开玩笑,普通人喝酒,还是烈酒,能不用杯子喝吗?
摊主老头没有立即拿杯子过去,而是静观其变。
“大哥哥是要拼酒量吗?还要用杯子呢,可是我喝酒从来不用杯子。”少女闪着漆黑灵动的眼眸脆生生说道。令得前来找麻烦的青年脸色徒然涨红,明明是自己找茬,却像被人阴了一把似的。
“好,不用……就不用杯子……”
那人显然乱了阵脚,眼见少女举起酒瓶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也拿过酒喝起来。酒液刚一入喉,辛辣的感觉像刀刃绞割着喉管,才没两口就咽不下去了。
“咳咳咳……”
那人被一口酒呛住,开始剧烈咳嗽,而吃惊的是自己才两口下腹,少女已经喝了大半瓶,酒液还在疯狂减少中。
摊主老头见惯不怪地回到谢炎桌前,手庸懒地跨在桌上撑住下巴,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瞧见谢炎出奇对一件事上心,便说道:“别担心,他们所有人加上都斗不过那丫头。”
“她……”谢炎眼睛微眯,道:“酒量很好?”
“何止!老头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善酒的丫头。以前有一段时间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每天都来,男人喝醉过,她可一次都没有。”摊主老头内心一喜,故意说多了些想让谢炎勾起兴趣。
“每天都来?我也每天都来,怎么没见过她?”
“遇不上、遇不上,你是白天,她是晚上。”
谢炎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少女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寻找的人,每天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因为不是同一个时间点而错过,那该多委屈?
没再出声,谢炎目不转睛盯着少女的状况。
在勉强喝了几大口后,那人面红耳赤,看上去醉醺醺的。
其余不良青年本着看好戏的心理硬生生看完一出惨剧。
拿前来找茬之人表现实在不堪入目,很快便退下阵来,不断有人补充,可少女十几人都喝不倒。
饶是以谢炎的性子也开始担心了,这样喝会出事的。
摊主老头似乎看出了谢炎的心思,拍了拍他肩头。
少女乐在其中,没啥不妥。
眼见着一个个弟兄倒下,白酒也上了好几回,头目表情愈加愤怒。一群汉子找茬却被小小弱女子拼了下去,不说别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岂有此理——”头目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大手朝少女挥去。
与此同时,谢炎所坐的凳子框挡一声侧倒,在头目挥手瞬间以不见身影。
“啊……”少女吓得向后退去,这一挥没得手,头目另一手刚要扬起,莫名被一股力道扯了回来。
谢炎不知何时出现在头目身后,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层层浓郁血黑色气体附着在他身躯,眼神森寒,冰冷、暴戾腾起,杀气席卷,强大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不说别的,单是他身上附着的奇怪血黑气体,绝对闻所未闻。头目只感觉自己身后悄然出现了一只野兽,那充斥着杀戮、狂躁气息的野兽正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头目整个人都僵硬了,机械化地回过头。而少女在变故突生时慌乱之下跌倒在地,谢炎不但震慑住头目,她也被吓到了。
“你……你是谁?狼帮的事……少管……”碍于面子,头目颤颤巍巍强挤出几句,没胆再说下去,肩膀一吃疼,仿佛整块肉被抠了出来。
接着,少女听到一连串的呻吟,从一刚开始的害怕到如今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几分钟后,谢炎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青年壮汉,还有凌乱的桌椅,突然意识到什么,有点抱歉地看向摊主老头。
摊主老头摊摊手,用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打消了他的顾虑。
结束一场战斗,谢炎寒意收敛了几分,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的对手还不够热身。身体表面的血黑气体消减,最终消失不见。
头目被打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再次看向谢炎时他原本的帽子掉落在地,没了帽子的遮挡,过肩的红色头发格外显眼,明明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正是因为那头红色头发,头目浑身都在颤抖,这时候还哪顾得上面子,指着谢炎颤颤道:“你……你是龙帮的……”
“滚!”
话还没说完,谢炎爆喝出声,让得头目为之一震,抛下身后一群弟兄落谎而逃。
待场面平静下来,谢炎起步向少女走去。
少女有些慌了,之前他以一敌众的气场不复存在,可是骨子里的冰冷依旧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收拾完他们要收拾我了?她害怕得闭上眼睛。
好一会,四周围静悄悄的,少女将眼皮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一眼外界。
谢炎左手插裤袋,右手朝向少女伸去,冷淡地说了句:“起来。”
“哦。”少女左手搭上谢炎右手。
在两手接触的一瞬间,谢炎只觉心脏被挠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现;少女漆黑灵动的眼瞳中甚是勾魂,闪着奇异的光芒。
谢炎手臂用力将其拉起,像是握住了块果冻,这只手柔若无骨,那娇小的身躯,有些错愕的表情,很能激起人性的保护欲。
“谢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我叫夏盈盈,叫我盈盈就好,刚才好险有你救我,你叫什么名字?”
谢炎被问得愣神,一时间没立即搭理,心中失落无比,之前也不是没有找到类似的人,可都被一一排除,不能因为在少女身上感到熟悉而断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甚至连对方为何道谢都不知道。
紧接着,谢炎做了一件让人觉得恼怒的事,有一位如此可爱的女孩站在他面前,而他偏偏潇洒地转身离开,就像刚刚收拾不良青年从未发生过似的。
“哎——等等,名字!名字啊!”
盈盈一边喊一边想追上去,可是谢炎眨眼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茫茫人海,这样一别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怎么连名字也不说就走啊?”盈盈嘟起小嘴,幽怨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