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茫茫、空洞洞的拐角,二楼的负责人抱着试探的心理,再次向点了两名哨兵,让他们过去探查。
两名哨兵十分谨慎的来到拐角,这一次,转身映入眼前不再只有一名同伴。
早就埋伏在楼梯这里的黄攀和之前两名前来查看的同伴全都笔直的站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僵尸片中的清朝僵尸呢。
跟之前一样,在他们两人看见是自己同伴从而松了口气的刹那,一左一右埋伏在拐角的江南和黄泉齐齐出手。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手法、一样的招式,但在这一刻显得非常管用,用力很猛,不仅让两人暂时失去了开口说话的功能,还哗啦一声的将两人给拉扯了进来。
这一次拉扯进来后,两人明显还有些反抗,可江南的尼泊尔和黄泉的短刀已经分别抵在了他们的胸口,预示着他们已经……死了!
死人不能挣扎,只能任由摆布。
又是这种情况?!隐藏在二楼的所有哨兵都觉得有点蒙圈了,就算有什么意外,好歹发个声呀,这么一声不响的算怎么回事?
负责人闭目思考一下,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的四名哨兵,做了古怪手势。
四人很快领会,两前两后的次第向拐角靠近,比之前两人更加小心谨慎。
他们两前两后保持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因为后面两人要在前面两人出现意外的瞬间,立刻做出反应,来看看这个接连吞噬掉同伴的拐角里到底有什么。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身经百战,对于搞定偷袭者还是有着一定经验的,可这种情况还是少见,这可能跟江南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有关吧。
占据那个拐角,就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了。
走在前面的两人利落转身,这一次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左一右就探出两只手爪,死死扣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其给拉扯了进来。
两名跟在身后的哨兵吃惊不已,顾不上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嗖的就以最快速度冲了过来,可……
刚刚在拐角处转身,都没能踏出一步,他们就不得不顿在原地。
因为在拐角处的一左一右分别伸着一把尼泊尔和短刀,对方好像有意为之,故意将尼泊尔和短刀正好停留在脖子部位的位置。
刚才因为冲得太猛,又加上担心同伴的安危,他们全都中招,脖喉被轻轻划破,隐隐可见一条血线,粘稠鲜血滴答的落在地上。
幸亏感受到疼痛及时顿住了脚步,否则这样旁若无然的冲过去,他们的脑袋铁定会被割掉,而且至死都不会想明白怎么回事。
尼泊尔和短刀就停留在那儿,等的就是他们冲进来,要的就是他们‘自杀’!
这全是隐藏在拐角里的江南、黄泉有意为之,透过余光他们还是可以看见每次有多少哨兵会赶过来,所以这一次在看到有四个人冲进来时,立刻就做出了应对方法。
一手各扣住前面先来的一名哨兵,再将其拉扯进来的空档,没有片刻犹豫,另一只手就甩出了兵器,正好就停留在脖子位置。
速度快的惊人,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外面的那些哨兵直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甩了一下,前两名哨兵就跌了进去,而紧随其后的两名哨兵则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因为环境太过于黑暗,他们根本就没能看见后两名哨兵脖子部位缓缓渗出的鲜血,更不知道这两名哨兵已经‘死’了!
站在拐角里,江南冲着还暴露在外面两名哨兵做着手势,先指指两人,而后指指地板。
两人很快意会,砰的就倒在地上,死人就应该有个死人的样子。
这是场游戏,更是场战争,他们必须遵守游戏规则,更必须接受自己在战场上‘已死’的现实。
“提高警惕,不太对劲儿。”
二楼负责人精神绷紧,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鲜血!
紧盯着两名倒地哨兵的他看到了鲜血,从他们脖子部位缓缓流出的鲜血,距离太远、环境太暗,他没看清两人的伤口程度和深度,但脖子那个部位绝对是致命。
难不成冲进来的这五只菜鸟敢动刀子杀人?
特么的,一场游戏他们也太认真了吧,这是要搞事情呀!
那个拐角就像狰狞兽口,短短片刻,吞噬了八条鲜活生命,由不得这个负责人往动刀子杀人这方面去想。
二楼仅存的哨兵全部再度提高警惕,紧紧盯着拐角,双手握紧麻醉枪,这一次,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去看看拐角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用不用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屠队?我们没人敢过去,他们不会从拐角出来,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一名哨兵静悄悄的走到二楼负责人身边,小声询问。
“嗯!向屠队汇报!”
略作思虑,二楼负责人缓缓点头,情况确实有些棘手和僵持,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还是尽快向屠队汇报,让他尽快下达下一步的命令,万一出现意外,自己也可以应付过来。
那名哨兵点点头,猫着身子就要拿对讲机。
可是……
砰砰砰砰!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阵交火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基地东部出现了状况,而且阵仗还不小,有重机枪扫射的哒哒哒声,有手雷一颗颗炸开的轰隆声,更有火箭筒喷射的呼啦声。
夹杂着滔天的愤怒咆哮和臭骂!
霎时间,整个龙焱训练营沸腾起来,惨叫声、怒吼声、喝斥声,在子弹和炮火的肆虐轰击中响成整片。
刚要去拿对讲机的那名哨兵直接愣在了原地,不只是他,楼层小楼内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
躲在拐角处的江南三人也不例外,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光是听声音,他们都可以脑补出外面现在是一副场面,有心想要冲下一楼去看一看,可又担心二楼的那些哨兵趁机下来。
“那啥,今天过年呀?”
江南推了下站在自己身边‘已死’的一名哨兵,带着调侃的语气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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