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潜伏者一个个的都纳了闷,看看江南,看看后方的阿瓦尔手下,纷纷愣神,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特么该相信谁?
这三人胆儿挺肥,把阿瓦尔的祖宗十八代都变着法子的骂了一遍,应该不像是假装的,他们与阿瓦尔之间或许真的有着仇恨,可……
万一这是他们的圈套呢?!
很快后方追兵就不在呐喊了,之后也再也没了动静,可能是觉得在这么呐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稍微的喊一喊、让附近的潜伏者心里产生猜忌和怀疑就好。
凝神望去,他们竟然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道是赶回去帮助弗兰克了,还是躲藏在四周阴暗角落观察。
他们是走了,可并不代表江南他们三个现在还安全。
游井燃和李浩强强忍着疼痛,将江南围绕在中间。
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现在根本摸不清楚附近的潜伏者是敌是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江南环顾四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振声道:“如你们所见,我们三个跟阿瓦尔那伙实力有些矛盾,他们在追杀我们。
如果你们跟阿瓦尔他们是朋友,那我们三个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我们不会任由你们要杀要剐,我们还是有些骨气和血气的,会强提一口气的强行杀出去。
若你们跟阿瓦尔不是朋友,又或是敌人,那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成为朋友,不是有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最后我珍重的说一句,我们是为了逃命才无意闯入到你们的地盘,真心不是有意的。
还请给条生路,我们马上就走,绝对不会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说话间,悄悄向游井燃和李浩强做着手势。
两人明白江南的意思,开始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后挪动。
“想走?没那么容易!”
附近有潜伏者看穿了江南三人的动静,直接吆喝一声。
声音有点儿沙哑,相比已经四十多岁了。
江南双手抱歉,继续抱歉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为了他们才闯入到了你们的地盘,这真的是一个误会。
你们放我们走,我们绝对不会破坏这里,以后也不会踏足这里。
而若你们以后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我们绝对帮忙,可以对天发誓!”
“老子最烦的就是什么发誓了,若发誓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跟阿瓦尔那伙人有仇,你们也跟他们有仇,可我们就是不能做朋友,因老子不相信你们!”
最后一个字落地之后,三条绳索从草丛里丢了出来,落在了江南三人面前。
沙哑的声音继续道:“相互绑起来,不然我们立刻开枪射击。
我们这里可是有二十几把枪,全部瞄准了你们的身体要害,杀死你们绰绰有余。”
“这!!!”
江南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本来还打算说些好话,一时间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立刻马上!你们还剩下十秒钟考虑,不然我会立刻下令射击!”
沙哑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冰天雪地的冰渣子,直接掉在了人们的衣服里,与身体进行了亲密接触。
江南现在气坏了,心里把这群人给骂了个遍。
还真是冷酷无情毒枭,真的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游井燃和李浩强望向江南,用眼神询问江南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身上没有烟雾弹啦,无法掩护着逃跑。
若是硬拼的话,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一定会在瞬间被射成筛子。
江南紧紧皱眉,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悄悄的递给游井燃和李浩强一个眼神。
没有烟雾弹没有关系,可以借助四周地形来掩护着撤退。
游井燃和李浩强点了点头,寻找着合适的机会逃走。
然而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动作,嗖嗖嗖的三个破风之声就从耳边传来。
定睛望去,三支麻醉剂已经插在了他们身体上。
药剂在瞬间进入到三人的体内,在血液的带动下,传遍浑身各个细胞里。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剂,药效非常的强劲。
只是眨眼的工夫,江南三人就感觉头晕目眩,都来不及看清楚彼此的样貌,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接着就砰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在晕倒在地的前一秒,他们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群人从树林里稀稀拉拉的走了出来。
海东青在天空盘旋,有心想要俯冲下来帮忙,可意识到自己落地之后只会沦为炮灰。
翅膀一振,直接消失在了这片区域了。
它要去找行孤魂等人,让他们赶过来营救江南三人。
这群人一看就是专业的,来都不需要队长吩咐,冲上来就将江南三人身上所有的武器全部夺走。
当拿到江南的尼泊尔军刀后,忍不住的感叹一声好刀。
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最后走了出来,他的神情有些冷漠,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左脸额头上还有一块十字刀疤,显得更加的狰狞。
走进之后,询问道:“怎么样了?”
一名毒枭检查了一下江南三人的身体,道:“队长,他们身上都有一些伤,但都不是要害,苏醒之后,稍微修养几天就可以康复。”
“谁问你这些了,认出他们是不是阿瓦尔的人了吗?”
“他们好像不是阿瓦尔的人,以前没有见过,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这名毒枭咬了咬舌头,道:“他们应该是外来者,结果来到这里没多久就被阿瓦尔的人盯上了。
不过他们敢这名咒骂阿瓦尔,属实有些胆子,就是不知道和阿瓦尔有多大的仇恨。”
“他们不是阿瓦尔的人,难道不能被阿尔瓦这几天新收的?就是仗着我们不认识新人,故意在我们面前演这么一处戏吗?”
中年男子相当谨慎,虽然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但城府很深,言语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怀疑。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质疑了。
一来是不敢质疑队长,二来确实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