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求死?我满足!”
帽毡男毒液甩了甩双手,扭了扭脖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暂时舍弃了黑色虫子,与两人展开了肉搏之战。
毕竟两人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很快就近了他的身,也没有机会释放蛊虫。
刚猛的双拳不断挥动,拦截亚尔弗列得和泰山,硬生生的抗住他们的攻击。
两人的拳头都很重,力量更是超乎想象,可在简单纠缠中,帽毡男竟然凭借无匹的威势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还将两人给强行震退。
踏步跟上,密密麻麻的拳头当空砸下,打的两人猝不及防。
以一打二,毫不费力。
信手拈来,自信满满。
谁也不知道帽毡男毒液是怎么化开两人的力量的,反正他自始至终轻轻松松,一点儿也没有受到重力的影响。
并没有太极的招式,也没有硬拼的强撑。
或许这就是他的独特之处,又或许是蛊虫在作祟。
“一起上一起上,别让他闲下来!”
刚一稳定身形,亚尔弗列得就再次吆喝起来。
他深知在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帽毡男毒液停歇下来,哪怕是一秒钟,否则短短一秒钟之内就会有数人变成干尸。
本来就已经人手不足、士气低沉,不可再有任何的疏忽和失误。
“真以为在我战斗的时候无法释放蛊虫吗?无知!”
帽毡男毒液强势杀到三人面前,黑袍一甩,近百的黑色虫子就涌动而出。
宛如暴雨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席卷三人,几乎可以将他们给淹没。
“靠!快躲快躲快躲!”
亚尔弗列得吓得爆了句粗口。
灵机一动,临时想了个办法,赶紧脱下大衣,扬起来在头顶胡乱甩动。
大衣带动强劲气流,黑色虫子还没来得及扑过来,就已经在气流的带动下向着四面八方砸去。
黑色虫子有的砸中大树,可能是触碰到了某个神经,当场蒙圈,胡乱的晃动身体,半响没能反应过来。
有的掉入火坑里,当场烧成灰烬。
有的落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朝着距离最近的毒枭快速爬去。
虫子肆虐,哀嚎连天。
毒枭们被迫连连后退,撤出安全距离,唯恐中招。
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之间有什么联系,黑色虫子只袭击亚尔弗列得基地的毒枭,而它们也都分得清楚,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从而展开袭击。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虫子袭击,这些毒枭多少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也有了一定的反应能力。
这场危难来的本来就很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提心吊胆。
可看着一个个兄弟接连倒下,看着身为首领的亚尔弗列得还在浴血奋战,看着德尼丝等人在奋起反抗,在生与死的挑战之间,他们内心虽有一丝丝的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紧咬牙关、冒死迎战。
这种时候,身为亚尔弗列得基地的一份子,必须拿出应有的态度、勇气和魄力。
随着逐渐适应战斗,他们有的变得疲惫不堪,有的则更加得心应手。
面对这些恶心的虫子,他们有了应对之策,或是效仿首领,或是不断躲闪,或是用火来烧。
毕竟都是从一场场恶战中活过来的,应有的经验和临危不乱的观察能力还是很强的。
过了好半天,亚尔弗列得才摆脱所有的黑色虫子,紧张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帽毡男毒液。
有心想要独自一人去纠缠帽毡男毒液,也频频生出这种的冲动。
若能够只身一人战败帽毡男毒液,必定可以在基地里再次奠定很高的威信,也会让敌人受惊撤退,更可以在金新月将这件事情公布于众,联合其余军阀征讨艾伯特基地来讨回一个公道。
可刚才战斗过不止一次后,亚尔弗列得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实力。
一个人冲上去只会白白送死,比炮灰都要炮灰。
就算不会被黑色虫子附身,沦为干尸,也会帽毡男毒液奇特的身法和强劲实力给重创,搞不好会当场死亡。
来到金新月以后,亚尔弗列得一直觉得自己的实力最够强,再加上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取得胜利,建立了基地,更成为金新月一带的第二大军阀,让他对自己越来越有自信。
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对他产生威胁,也就不怎么锻炼。
直到帽毡男毒液的出现,亚尔弗列得首次感受到无力和羸弱感。
变强!
简单两个字在脑海里回荡,且史无前例的强烈。
如果这一次可以侥幸活下去,一定要每天抓紧时间的认真锻炼,激发自己潜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一旁的泰山同样焦躁不安,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拳头软若无骨,软弱到对敌人产生不了一点点的伤害。
“首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继续干!”
亚尔弗列得也想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可目前除了尽力的拖住帽毡男毒液,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可战斗了这么长时间,貌似三人也拖不了多久。
“调整状态,我们继续。”
正在亚尔弗列得安抚泰山的时候,一声惨烈的哀嚎响彻半空。
猛的抬头,当即目睹臧丘的大刀不知何时被帽毡男毒液夺去。
紧接着,大刀狠狠劈下,紧贴着臧丘的右臂臂腕被齐根切下。
断臂抛出,凄美的鲜血随之喷洒长空。
断臂掉落在地,很快被混乱人群给踩得稀巴烂。
臧丘边死死攥紧喷血的断臂,边凄厉的哀嚎着。
翻滚在地,胡乱的翻滚着身体。
帽毡男毒液不管不顾,紧握大刀继续袭来。
简简单单的一道光芒,在帽毡男毒液的气场带动下,显得锋利无比。
“臧丘!躲开!”
亚尔弗列得目眦欲裂,大声嘶吼。
臧丘以前是他的好战友,现在是他的好兄弟,亚尔弗列得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其在自己眼前死去。
右脚猛地点地,身体嗖的弹射出去。
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大刀,甩动出密密麻麻的刀网,无差别的轰向帽毡男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