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女子昨天无理了,今日特来向王爷请罪,请王爷念在陛下的面上、念在小女子是东篱将军的面上,原谅了小女子。”
郦明静完全放下了身段,望着墨子烨,一副真诚的模样。
“哎,她这是迂回战术?硬的不行来软的?瞧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吧?”
这时候,以折扇半掩脸面的君陌尧,凑近墨子烨压低声音说道。
墨子烨唇角勾勒着冷笑,面色沉郁,没有说话。
“陛下,微臣知错了,求您帮微臣跟王爷求个情吧。”
郦明静上前一步,拉着洛清歌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着。
“朕不知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你让朕如何帮你求情?”
洛清歌淡然一笑,故作懵懂地问道。
郦明静脸色一红,昨天的事,简直是耻辱,她为了墨子烨,连尊严都不要了,可人家还是不屑一顾。
如果今天她不这么做,她跟墨子烨这个疙瘩就算是结上了,以后更没有办法相处了。
希望这一招能管用吧,不然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嗯?郦将军怎么不说话?”
洛清歌俯身问道。
“陛下,是……是微臣不知死活引诱了王爷,微臣……微臣知错了,再也不会做越矩的事了。”
郦明静重重地叩头,说着。
洛清歌笑了,“原来郦将军喜欢我家王爷啊?可你不知道吗?他是朕的男人,你连朕的男人都敢抢,胆子还真是大……”
抢男人抢到她头上了,这郦明静还真是一点也没把自己这个陛下看在眼里啊。
“陛下,臣罪该万死,但请陛下看在微臣这么多年为东篱出生入死、看在微臣的哥哥面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微臣保证再也不犯了。”
郦明静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偷偷看了一眼洛清歌,说着。
洛清歌微微凝眉,没说出声。
脑海里回想起俪清寒的话,洛清歌不禁讪讪地笑了。
难怪俪清寒那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吧。
这个人……
“陛下,求您饶了微臣吧。”
郦明静眼见着洛清歌沉着脸不肯松口,心里暗暗忐忑。
洛清歌垂眸瞧着她,心里着实有气。
郦明静的确是东篱仰仗的大将军,可她也不能仗着她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夺自己的男人,自己若是不惩戒……
“郦明静,你说,如果朕放过你,那以后小三、小四是不是都要骑到朕的头上了?”
洛清歌眼眸闪过危险的光,淡淡地问道。
郦明静倏然一震,慌忙挑眉看向了洛清歌。
“陛下……”
洛清歌唇角勾起冷硬的弧度,转过了脸。
这一次,她不想放过郦明静。
“陛下!”
忽然,有人禀道:“抚远将军俪清寒求见。”
“嗬!”
洛清歌瞧了郦明静一眼,蓦地转身,“不见!”
郦明静当时就变了脸色,心里着实忐忑不安。
难不成这一次,她没救了?
她果然自寻死路了。
“陛下,郦将军已经跪在了宫外。他说陛下若不召见他,他便一直跪着。”
来人继续禀报着。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蹙,着实为难。
这两兄妹怎么如此截然不同?
“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
洛清歌内心一直觉得亏欠俪清寒,自然心下不忍。
她恨恨地瞪了郦明静一眼,转身去了御书房。
“陛下!”
一见洛清歌,俪清寒顿时跪在了地上,“微臣来见陛下,求……”
“别说了。”
洛清歌来到了俪清寒的面前,“你是为妹妹来的吧?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她也不能因为这样的福气自寻死路!”
俪清寒抬眸看着洛清歌,微微点了点头,“陛下说得极是。”
他也没想到这个丫头闹到了这种地步。
真是作死。
若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呢!
主意还是他给出的呢!若不如此,妹妹这一生可就毁了。
俪清寒本是一番好意,希望此事过后妹妹得到教训,有所收敛……
“俪清寒,朕再卖你一次面子,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她再犯错,你不必来找朕了,直接给她预备棺材吧。”
洛清歌眼眸一暗,冷冷地说着。
“多谢陛下!”
俪清寒重重地叩了头。
洛清歌绕过案几,来到了俪清寒的面前扶起了他,“你在透支我对你的亏欠,为了这样的妹妹,值得吗?怎么不为自己想一想?”
俪清寒淡然一笑,“我很好,请陛下放心。”
洛清歌叹息了一声,“把她带回去吧,最好严加管教,若是再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是!”
俪清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洛清歌,赶快退了出去。
“哎!”
洛清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丫头,他是吃定了你对他的歉疚,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墨子烨走过来,眼眸深深地看着俪清寒的背影,说道。
“不,他不一样。他不会像郦明静那般不知深浅。”
洛清歌淡淡地笑了。
她了解俪清寒,虽然狡猾有城府,可是俪清寒做事有分寸,人品又好,必不会惹是生非的。
墨子烨微微皱起了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洛清歌。
这丫头对俪清寒……还真是特别啊。
某王心里不是滋味。
再说俪清寒出了御书房,来到了郦明静的身边,连拉带拽的把她弄了起来。
“哥哥……”
看到俪清寒,郦明静满心的委屈,刚刚就仿佛在地狱里溜达了一圈,简直太可怕的。
“跟我走,以后别再胡闹了。”
俪清寒说道。
“可是……”
俪清寒回头瞧了一眼,没有见到陛下和王爷,眼眸却忽然落在了那个拿着折扇的人的手上。
“哥哥,那个人就是你说的男扮女装的男人?”
俪明静好奇地问。
俪清寒回头瞧了一眼,没有出声。
“是不是啊哥?”
郦明静追问着。“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要再惹事了好不好?郦明静,陛下可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不知死活兴风作浪,可别怪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