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看着她殷切的眼眸,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灼华是个本分的姑娘,若加以引导,应该不会误入歧途的。
只是,倾慕真可恶!
出的什么馊主意!
洛清歌义愤填膺的,她望向墨子烨,“相公,我们走吧。”
她想知道,墨子烨为何不许她去找倾慕对质。
出了房门,洛清歌压低声音问:“你为何不让我去找倾慕问个清楚?他怎么能误人子弟呢?好好的姑娘都被他带坏了!”
墨子烨瞧着某丫头气愤的模样,轻笑着:“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女人碰上这种事要是能沉住气才怪!”
墨子烨摇了摇头,“真是个火爆的丫头。你以为,倾慕为何无缘无故帮灼华出主意?”
洛清歌倏然怔了一下,这不是明摆着呢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墨子烨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的背后搞小动作。”
“难道,你觉得他别有用心?”
墨子烨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会呢?”
洛清歌甚是疑惑。
“如果你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不妨明天逼他一逼……”
“怎么逼?”
洛清歌凝眉瞧着墨子烨,“他还请我帮他下聘呢!”
墨子烨淡淡轻笑,“这件事不弄清楚,你还敢把他留在身边吗?”
洛清歌摇了摇头。
“如果他包藏祸心,谁能留?只是,他一直在炎月族,在那个与世隔绝、远离是非的地方,他为何会包藏祸心?相公,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可能就是帮灼华,不会有别的目的吧?”
“不是我小人之心,丫头,有些事……不得不防。”
洛清歌微微拧紧了眉头,暗中思量。
进了房间,墨子烨问道:“那个灼华,你还打算留在身边?”
洛清歌怔了一下,“相公,灼华是个本分的孩子,若不是倾慕在里面误导,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而且……她对你并没有非分之想。”
墨子烨没有说话。
“相公……”
墨子烨缓缓抬眸,望着她,“日久见人心吧。”
他说着,揽住了洛清歌的肩膀,“只希望你的好心能够得到好报。”
“谢谢老公体谅我。”
洛清歌顺势窝进了墨子烨的怀里。
两个人躺倒在床上,一番缠绵,自不必说。
再说宫里,墨子序正在宴请太后及景翠兰。
席间,皇上看了看景翠兰,眉头微微收敛,试探着问:“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可否应允?”
“什么事?”
太后放下筷子,狐疑地问。
“儿臣……儿臣想纳妃……”
一旁的虞秋霞蓦地看向了墨子序,唇角动了动。
皇上想纳妃,她竟然不知道……
“哦?”
太后微眯起眼眸,显得有些兴奋,“这是好事啊!”
“母后,您先听儿臣说完。”
皇上暗暗地提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说着:“儿臣对翠兰一见倾心,儿臣想……想纳翠兰为妃。”
他说着,一双眸光带着几分期许的味道。
虞秋霞顿时咬了咬牙,暗暗嗤鼻。
“你想纳翠兰为妃?”
太后怔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景翠兰。
“是的,母后,儿臣觉得翠兰懂事、体贴,所以想纳她为妃。”
“可是……”
太后微微蹙眉,为难地说着:“翠兰与子烨早有婚约,这如何是好?”
“母后,您别忘了,景翠兰已死,她既然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为何不继续隐姓埋名,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太后顿时愕然了。
似乎,皇儿说的有道理,她有点茅塞顿开。
太后带着一抹欣喜,看向了景翠兰。
“翠兰,你皇兄亦是哀家的骄傲,既然他喜欢你,那你什么态度呢?”
景翠兰低着头,暗暗地绞着帕子。
呵呵,真是好笑,墨子烨不愿意娶她,就换墨子序吗?
先不说这墨子序一把年纪了,就是容貌气度,与墨子烨那也是没法比。
还有,他们就想让自己一辈子隐姓埋名下去吗?
这些人,好自私。
“翠兰,你怎么不说话?”
太后温柔地问。
“姨母,请容翠兰考虑考虑。”
景翠兰冲着墨子序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道:“翠兰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她施施然行了礼,匆匆离席了。
这时候,虞秋霞也站起了身,冲着太后道:“母后,臣妾回去陪小皇子了。”
说着话,她也走了,然而那后背,却透出一股冰冷之意。
墨子序暗暗头疼,可以预见,未来几天他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应该早点跟秋霞说的……
“子序,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想要纳翠兰为妃?”
太后的问话,拉回了墨子序的思绪,他点了点头。
“母后,这件事,还请母后从旁协助。”
太后微微凝眉,“你已经见过子烨了?”
皇上顿时看向了太后,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你不说哀家也知道。”
太后轻叹了一声,“是子烨出的主意吧?”
皇上顿时哑口无言了。
知子莫若母,他们两兄弟的心思,怎么能逃得过母后的法眼呢?
“哀家知道,这件事让子烨为难了,可是哀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女,你姨母一脉唯一的孩子,哀家怎么忍心逼她?”
“母后,让她跟了儿臣,留在后宫,陪在您身边不是很好吗?您知道,子烨他必定不会在北梁长住,难道你想看到翠兰跟着他们背井离乡吗?”
太后沉默了。
“母后,把翠兰留在宫里,是给她最好的归宿。”
太后想了想,“好吧,哀家去看看翠兰的意思。”
于是,太后站起身,去了景翠兰的寝殿。
“太后驾到!”
一声高喝,让景翠兰正在撕花瓣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连忙起身,还没等示意宫女收拾呢,太后已经进来了。
“姨母!”
景翠兰显得有些慌乱。
太后笑了笑,眼眸瞬间扫到了满地的残花,脸色微微沉了沉。
“姨母,这么晚了,怎么敢劳驾您来看我?翠兰真是心有不安。”
太后淡淡地笑了下,轻轻握住了景翠兰的手,“翠兰,你是哀家的外甥女,哀家拿你当自己的女儿,若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哀家说出来,哀家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