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那就有劳二憨哥了。”
洛清歌瞧了眼二憨,想了想,“我去画张相公的画像给你拿着,你若见到他,便告知他,我在这里,他自然会来接我的。”
某丫头说着,赶快回去画了一张画像交给了二憨。
“二憨哥……”
她看看天色,“今天也不早了,明儿再去吧。”
“哎!”
二憨把画像揣进怀里,“俺明天天一亮就去,妹子莫着急。”
“谢谢哥……”
洛清歌吸了吸鼻子,被这二憨的淳朴感动了。
“嘿嘿……”
二憨有些难为情,他瞧着洛清歌挠了挠头,侧目瞧着自己的娘,“娘,她不给俺当媳妇,给俺当妹子也挺好。”
“你个傻儿子,姑娘能给你当妹子,那也是你的福分了。”
二憨娘瞧着洛清歌笑了笑。
“俺去看看,老母鸡炖好了,俺给你端来。”
二憨娘转身出去了,很快把老母鸡汤端了上来,“姑娘,你补补身子吧。”
洛清歌端着鸡汤,轻轻地吹着,却见两个人四只眼睛全盯着她的鸡汤,垂涎欲滴的模样。
“大娘,你们也喝……”
洛清歌说道。
“我们不喝……”
二憨娘说着不喝,眼睛却盯着鸡汤没有挪地方。
这是她用来下蛋的母鸡,平时她和儿子从来不舍得杀的,还指望着这母鸡下蛋换钱花呢!
看到他们两个的眼神,洛清歌“噗嗤”笑了,“大娘,鸡汤还有很多吧?一起吃嘛!”
“俺是想给你多喝两顿的……”
二憨娘难为情地笑了下。
“明天二憨哥出去再买两只嘛,咱们现在有钱,还怕吃不到好吃的?”
“这……”
“大娘,您听我的,去都盛出来我们一起吃吧。”
“好啊好啊!”
二憨一听可乐了,拍着手叫好。
“大娘,快去吧。”
洛清歌轻轻地推了一把二憨娘。
二憨娘出去了,很快把鸡汤都盛了出来。
“好香啊!”
二憨舔了舔嘴唇,吸了吸鼻子,“俺今天托了妹子的福才终于喝到了鸡汤,有妹妹真好啊!”
二憨狼吞虎咽地喝了一碗,着实很满足。
“这傻孩子……”
二憨娘有些难为情。
洛清歌瞧着二憨,笑得花枝乱颤的。
二憨太好玩了。
吃了晚饭,几个人躺在土炕上,睡了。
因为就只有一铺土炕,所以二憨娘睡在了中间。
一铺炕上的尴尬,让洛清歌不敢睡实,她还在小心防备着。
不过,很快她便听到了那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闭了眼睛,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便听到身旁有动静,她蓦地睁开了眼睛。
“二憨哥……”
洛清歌坐起了身,“你怎么起这么早?”
“俺去给你找相公。”
二憨穿上衣服,下了地。
“二憨哥,这……太早了吧?你还没吃早饭呢!”
“没事,俺揣个馍馍路上吃就行,妹子你睡吧。”
二憨下地走了。
“二憨哥……”
洛清歌还想说什么,却被二憨娘拽住了。
“让他去吧,他没事,姑娘再睡会。”
于是,两个人又睡了一会儿。
这一天,洛清歌站在院子里,时不时往外张望,焦急地等着二憨的消息。
“姑娘,你别站在风口上,小心着凉,回去等着吧,等二憨回来俺叫你。”
二憨娘轻轻推着洛清歌进了屋子。
眼看着日头西斜,洛清歌心里焦躁不安。
“娘……娘,俺回来了!”
终于,二憨的声音响了起来。
洛清歌从房间里跑出来,欣喜地往二憨身后看去。
然而,她失落了,因为二憨的身后并没有什么人。
“二憨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二憨娘往后看了看,失望地问。
“没有啊,俺带回来一个人……”
二憨往身后一看,疑惑地挠了挠头,“刚刚还有人跟俺来了呢?姑娘,姑娘你快出来啊!”
姑娘?
洛清歌眼眸一顿,暗中疑惑,二憨带回来的姑娘是什么人呢?
“二憨,人呢?你把人带哪去了?”
二憨娘四下里找了找,终于在柴禾垛后面找到了一个女人。
“还真是个女人……”
二憨娘瞧着女人,问道:“二憨,你带个姑娘回来做什么?”
“她说她认识这个人啊。”
二憨从怀里拿出了墨子烨的画像,指着画像说道。
“姑娘,你认识这个人?”
二憨娘问道。
魏清云微眯起眼眸,看向了二憨娘身后的洛清歌。
真没想到,这女人果然在这里。
而洛清歌与她四目相对,却是没有说话。
“陛……”
魏清云惊愕地走近洛清歌,“您果然活着!”
“嗯?”
洛清歌歪头瞧着魏清云,一脸的懵懂。
“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
“嘿嘿,陛下?陛下是什么?”
洛清歌挠着头,傻傻地问。
“她这是怎么了?”
魏清云凝眉瞪着二憨娘,问道。
“俺也不知道。”
二憨娘懵了,这姑娘刚刚还好好的呢?
忽然,她顿悟了,这姑娘又是装的吧?
她看了眼洛清歌,并没有戳穿她。
“妹子,你这是咋了?”
二憨这个实心眼的可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他惊讶地跑过来问洛清歌道。
“嗯?妹妹……”
洛清歌瞧着二憨,挠了挠头。
魏清云凝眉打量着洛清歌,暗中疑惑。
她傻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对付她了,还不会引起怀疑……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魏清云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洛清歌兀自揪着自己的头发,没有理她。
“您这样,让我如何跟王爷交代啊。”
魏清云低叹了一声,疑惑地盯着洛清歌的脸。
“娘,俺妹子这是咋的了?俺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样了呢?”
二憨皱眉嚷嚷着。
他娘立马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俺也不知道……可能又犯病了吧……”
“啥?犯啥病?”
二憨疑惑地挠着头,反问着。
“犯傻呗。”
二憨娘解释着,眼眸却盯着洛清歌,暗自疑惑。
“她时而清醒吗?”
魏清云抓住了关键,问道。
“嗯呐!”
二憨一梗脖子,“俺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二憨!你知道什么?姑娘今天摔了脑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