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你也不是我的客人。”
墨子烨来到段凌天的面前,“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死心,每每蠢蠢欲动,段凌天……你真是让我意外!”
唇角勾勒着冷笑,墨子烨斥道:“难道你非要挑起两国战争吗?你非要这天下重启纷争?”
段凌天微微敛眉,说道:“墨子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还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明知道这墨子烨与洛清歌故意藏匿身份还如此对他,恐怕事出有因,却还在硬着头皮抵死不认。
“误会?”
墨子烨勾起半边的唇角,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在段凌的面前展开。
“这是你南疆细作特有的标记,而这个标记,竟然出现在我北梁选秀的人当中,你怎么解释?”
墨子烨冷冷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凌天微微含笑,不以为然地说着。
“哼!”
墨子烨看向段凌天,“嘴硬!”
“来人,把林蓉带上来!”
这时候,有人拖着林蓉,进到了偏殿。
“你好好看看她,她都已经招了。”
段凌天凝眉瞧着林蓉,只见林蓉满身是血,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可见,她是被用刑了。
“段凌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墨子烨冷声问道。
段凌天微敛着眉头,“墨子烨,你这是屈打成招!”
“段凌天,做没做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以为我和丫头都出了事,所以才会趁机派人来北梁,想要暗中对付衍儿,可惜……你这枚棋子不甚暴露了身份,这才让你的目的得以曝光。”
墨子烨才不会听段凌天狡辩呢,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比谁都了解段凌天。
原来如此。
段凌天微眯着眼眸,瞧着林蓉,暗暗皱眉。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她竟然早就败露了身份。
墨子烨瞧着段凌天,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请你来不是喝喜酒的,而是引你入瓮的!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
冷冷的话语,让段凌天心中一震,坏了,墨子烨恐怕对他起了杀心。
这么想着,段凌天慌忙冷喝,“来人!”
“别喊了,人都死了。”
殿门大开,一道声音传来。
紧接着,墨衍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原来,那些守在外面的南疆侍卫,早被墨衍儿派人暗中解决了。
墨衍儿脸上带着傲然的神色,淡淡地瞧着段凌天,“为了稳住你,朕不得不放弃洞房,陪你演戏。”
段凌天暗中深吸了一口气,唇角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看来,墨子烨他们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你没有失踪,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吗?”
段凌天目光看向墨子烨问道。
“我没你那么阴险。”
墨子烨咬了咬牙,真懒得与他说话。
“呵呵。”
段凌天冷笑,“堂堂杀伐果断、诡计多端的战神居然会对朕甘拜下风,也真是稀奇。”
墨子烨淡漠地瞧着他,“本王诡计多端是用在战场上、用在明面上,哪像南疆皇,惯会乘人不备、暗中下手。”
“你是趁着我北梁先皇驾崩、王爷与王妃双双失踪,欺负我新皇年纪轻轻经验不足,所以想要从内部一举攻陷我北梁是不是?难得我与丫头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样背后捅刀子的吗?”
墨子烨唇角微微扬起冷笑,气得嘴唇都有些颤—抖。
对待某些人,真的不能心慈手软。
段凌天看一眼墨子烨,再看一眼洛清歌,“你们隐藏行迹,让朕以为你们当真失踪了,你们难道就真诚?”
“我们不是隐藏行迹,是真的失踪了。”
洛清歌叹口气,“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就算我与墨子烨双双失踪,你也不该欺负我北梁、欺负我儿!”
“北梁是块肥肉,有墨子烨在,没人敢觊觎,若没有墨子烨在,不止南疆会动手,只怕是别人也会动手,谁不想分一块肥肉呢?”
段凌天凝眉说着。
这一点倒是没说错。
从前这块肥肉有墨子烨守着,所以一般人不敢觊觎,可若墨子烨不在了,那不止南疆,恐怕其余各国,也会相继惦记。
墨衍儿一听,微微拧紧了眉头,看起来,他要尽快崛起了。
他不能总是在爹爹的保护下活着。
好吧,既然他段凌天首当其冲,那就从段凌天开始吧。
“爹,把他交给衍儿吧。”
墨衍儿瞧着段凌天,诡谲地笑了笑。
段凌天心下一震,暗叫不妙。
说起来,他与这墨子烨和洛清歌还有些交情,跟这个小皇帝……那是半点交情都没有。
若是落到这小皇帝的手里,他可是半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好,交给你吧。”
想不到,墨子烨竟然答应了。
“我与你娘也累了,先回去了。”
墨子烨牵着洛清歌便要走。
“清歌!”
段凌天一看这情景,连忙叫住了洛清歌。
“我错了,经过这一次,我回去一定好好待在在南疆,再不出来。”
段凌天非常聪明,很会抓人的心理。
他知道,三个人之中,唯有洛清歌是女人,也唯有洛清歌会心软。
墨子烨握紧了洛清歌的手,“别理他,我们走。”
说着话,墨子烨带着洛清歌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清歌,美凤怀了身孕,还在等我回家……”
听着墨子烨和洛清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段凌天忽然提高音量,说了句。
洛清歌倏然一顿,便要停下来。
然而,墨子烨却紧紧地揽着她,不肯放手。
无奈之下,洛清歌被墨子烨拖出了大殿。
“相公……”
出了大殿,远离段凌天,洛清歌站住了脚步。
“留他一条命吧,便看在美凤的面子上。”
洛清歌微微凝眉,说着。
“丫头,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可不行。”
墨子烨冷冷地说道。
“可是美凤还怀着身孕,若是我们杀了她的男人,她怎么受得了?何况,南疆与北梁也会从此对峙、陷入纷争吧?”
“这是必然的。”
墨子烨淡漠地说了一句,“虽然如此,可我们不能再过多的干涉衍儿,从旁掣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