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其实身负绝技,着实厉害。
他预感到自己要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心里暗叫不妙。
本想拨转马头,跑回去,又觉得脸面不好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然而,两百多个回合之后,他的软鞭已经被弯刀削短了不少,失去了威力。
墨展鹏越战越勇,两腿用力地夹着马肚子,步步紧逼。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弯刀倏然掷出,朝着侯占平旋转而来。
啊!
侯占平顿觉不妙,一声惊呼,连忙躲闪。
而此时,墨展鹏抓住机会,纵马上前,借着交错之际,瞬时用左手弯刀,割破了侯占平的喉咙。
扑通!
马背上的侯占平一头栽下来,滚出去很远。
啊!三弟!
那莽汉明心痛地惊呼一声,连忙催马上来,红着一双眼睛,攻向了墨展鹏。
你还我兄弟!
他手中大锤直奔墨展鹏,嘴里喊着。
墨展鹏眼眸生寒,微微调息一下,从马上拎起了长枪。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兵器。
只不过……
他邪肆一笑,朝着莽汉明斜刺一枪。
莽汉明勾唇冷笑,正要偏头躲过,却忽然听那枪头一声铃铛响,他瞬时疑惑地看了过去。
咦?
这枪头上竟然绑着铃铛,还真是第一次见。
果然是黄口小儿,如此幼稚!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呢!
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莽汉明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继续攻击着。
墨展鹏也没有与他废话,只是手中银枪上下翻飞,一招紧似一招地攻击着莽汉明。
这样一来,那银枪头上系着的铃铛可就发挥了作用。
原来,那铃铛声越发的频繁,越发的搅乱莽汉明的心绪,让他频频蹙眉,心乱如麻。
他也因此频频出错,时常被墨展鹏出其不意地刺伤。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不是这小子幼稚,而是这小子狡猾!
他枪头系着铃铛,只为了搅乱自己的心绪,让自己无法安心迎战。
好一个狡猾的小狐狸啊!
莽汉明意识到这一点,心情更加的烦躁,他本来就是个性格急躁的人,不会沉稳,如今又有铃铛时不时地在耳侧响起,让他更是叫苦不堪。
好小子,你敢使阴招!
莽汉明咬着牙,脸上带着恨恨的表情,骂道。
唉?我这叫兵不厌诈!
墨展鹏抿唇一笑,压根不生气。
这便是他一早想好的对策。
黄口小儿,看本债主不砸扁你!
他外号就叫做鬼见愁,连鬼见了都愁,还怕这小子不愁?
莽汉明得意地想着,这手中的大锤便砸了过来。
墨展鹏不慌不忙,手中银枪一边迎战,一边瞅机会攻击,同时他手上还预备了一样法宝。
那便是——毒药。
这还是他临行之前,管娘亲要的呢。
想不到娘亲倒是不吝啬,一股脑把她的宝贝豆给自己带上了。
墨展鹏抿唇一笑,单手入怀,掏出了一方绢帕。
两腿一夹马肚子,他径直向前,借着两战马交错之际,把手里的绢帕在莽汉明的面前挥了挥。
奶奶的,什么东西?一个男人,居然拿着女人的东西!
正说着呢,他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不好!
这会儿,他终于明白了,他又着了这个小子的道!
就在他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之际,只听身后一阵骚动,有人惊呼:不好了,山寨失守了!
啊!
莽汉明心头一凛,猛回头,还没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这当头一枪,让他彻底失去了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时候,整个山寨都混乱了。
前有朝廷的大队人马,后有小股力量,他们腹背受敌,惶恐不已。
将士们,上!
墨展鹏一鼓作气,首当其冲纵马飞驰,大队人马在墨天赐和墨展腾以及那几个江湖人士的助力下,前后夹击,很快将月稽山上的匪众打得七零八落,四散逃窜。
大家不要惊慌,放弃抵抗,投降不杀!
墨展鹏叫人大声地传递着这样的声音。
一时间,很多人都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收走他们的武器,将他们好好看住,稍后清点人数,统一带回去。
墨展鹏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这时候,墨展鹏和墨天赐以及墨展腾汇合了。
天赐,你们捣毁了山寨?可还有漏网之鱼?
他问道。
除了一些女子,男子都被我们斩杀了。
墨天赐回答。
墨展鹏点了点头,既如此,尽快收拾战场,准备下山。
是!
墨天赐答应一声,与墨展腾分头去准备了。
这一仗下来,北梁的将士们彻底服气了。
他们齐王府的两位小公子,以及小皇孙果然都不是一般人,不可小觑。
他们每个人都有有点,不但身负绝技,指挥也各有千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很团结。
很快收拾了战场,墨展腾准备带人下山了。
各位军爷,救救我……
这会儿,一旁的树丛中传出微弱的女子声音,虽然尖细,却甚是清晰。
有人听到了,连忙报告了墨展鹏。
墨展鹏停住了脚步,吩咐着:去看看,怎么回事?
听说寨中有一些女子,都是山贼的妻女,可这半路上出现的,是什么人呢?
很快,这树丛中的女子被带到了墨展鹏的面前。
只见这女子一身衣服被刮得凌乱不堪,脸上带着尘土,看不出本来的容貌。
军爷,救救我吧。
那女子来到墨展鹏的面前,抬眼瞧着他,可怜兮兮地说着。
你是什么人?莫不是山寨上的夫人或者小姐?
墨展鹏问道。
不,奴家不是山寨上的,奴家是被抢上来的。
女子说着,吸了吸鼻子,哭了。
奴家本是延河畔浣纱的女子,不想前几日被途经当地的侯占平看上了,便强掳上山,想要逼我做他的小妾。奴家不愿与山贼为伍,便借着小解的机会,偷偷跑进了山林,躲藏了起来。
女子说着话,抽泣着,幸得朝廷派兵围剿,他们无暇顾及奴家,才让奴家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