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谢玉红觉得自己是在这一场竞争中最处于劣势的人。
现在舅舅那边成了问题,她当选的希望更加渺茫。
她得打听打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还真的找人问问。
可是她剧组中的人一个都不认识,除了安歌和韩晓雅。
不过,比起韩晓雅,谢玉红宁可相信安歌,,这其中不仅是因为安歌从没有过特意针对过她,更是因为陈秀娟的背叛和告密,让她对韩晓雅更加痛恨
“下午是怎么回事?”她尽量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后来你和韩晓雅吵起来了?”
安歌心里有事,不想细说,听见谢玉红问的话,也就淡淡的说了声:“没什么,她哥哥不理她,拿我撒气。”
“你是说韩晓霖?”谢玉红奇怪地问,“他为何不理她?他们是一家人还能不理她?”
“谁知道啊!我只看到韩晓雅拉着韩晓霖说什么,后来韩晓雅就开始发疯了……”
安歌不想深谈,现在让她再重复韩晓雅那些词语,只会觉得锥心得难受。
“哦……”谢玉红沉吟了一会儿,道:“安歌,你说这次《红颜》电视剧的剧组到底是怎么想的?到现在也不定女主角,还把咱们诓在这儿,又不安排给具体的角色,平白无故地在这儿耗着,到底是想干嘛呢。”
安歌抬了抬眉毛。
她有点惊讶谢玉红今天晚上无缘无故地找自己说话,平时她不是愿意和自己多说话的。
可是今天晚上自己却没那个心思接纳她的好意。
“不知道他们,随便吧!反正如果选不上,我就回队里跳舞,反正再过两个多月就春节了。”
每个春节,文工团都会安排演员去基层慰问演出,安歌重生之前好像没去过,今年她已经得到消息,要去参加演出了。
她现在觉得特别想离开军区大院,能够躲开某人就好。
那就不如早点做打算。
谢玉红见她不怎么搭话,有点不高兴。心想你傲个什么劲儿,别以为有人撑着你就以为了不起了,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别人也有靠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于是她哼了一声,道,“对了,那个叶恬恬,今天好像没过来,不过我可听说了,这个叶恬恬可是很有背景的人,安歌你知道吗?”
安歌此时已经脱了外套,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听到她问,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听说是电视台播音员苏慧芳的女儿,舞蹈学校二年级的学生。”
“岂止啊!”谢玉红又阴阳气地哼哼道:“她是什么人,你难道会不知道?”
安歌睁开眼,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怎么?宁嘉树都没有和你说起过?”谢玉红见她语气不像有假,反而奇怪了。
听到谢玉红提起宁嘉树,安歌心里似乎又被利刃捅了一刀,她咬着嘴唇沉默了。
谢玉红见她不作声,似乎想了一下,道:“也是,他不跟你提也是正常的,换了谁要是知道了都要吵架的。”
安歌心想,已经吵过架了,还莫名其妙地不知道为什么吵架。
“为什么这么说啊?”她问。
“这能不吵架啊!明明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参加角色选拔,还偏偏弄给她弄个竞争对手,换了我还不得吵个天翻地覆啊。”谢玉红说话的口吻依然阴阳怪气的,
“竞争对手?”安歌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是啊!这次这个叶恬恬听说是宁嘉树的表妹,她妈妈是宁嘉树妈妈的妹妹。”谢玉红嘟噜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和他谈朋友的。”
是他表妹?
难怪觉得她眼熟。
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一个表妹。
不过安歌以前除了宁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他家里很多的亲戚朋友她都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怎么听说过。
她和他之间的交往,从头到尾不过是她一个人做了一场黄粱梦而已。
他的那些亲戚朋友以前她一个都不熟悉。
现在也没必要熟悉。
现在再想起这些,安歌只觉得心口有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无比郑重地说:“我可不是宁嘉树的女朋友。所以他家表妹什么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哦?你没和他谈恋爱?”谢玉红吃了一惊。
“没有。”安歌说得很干脆。
“那为什么别人都说你们是在谈恋爱?”谢玉红问。
“嗯……”安歌沉吟了一下,她不能说那是因为宁嘉树故意造成了这种局面,也无法解释自己和他前世的别扭关系,只好说:“你不觉得现在只要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走得稍微近一些,就会传出这些流言蜚语吗?”
“那你和宁嘉树走得近?”谢玉红问道。
安歌叹了一口气:“那是因为我爸爸是他爸爸的警卫员,他从小就是我爸爸带大的。他和我爸的感情好。”
“原来是这样啊。”谢玉红了然,若有所思。
安歌嗯了一声,就是这样。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是和谢玉红聊起天了。
……
过了一会儿宿舍里的其他人开完会回来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会议的内容。
李菁看到安歌,想问下今天第一天跟着剧组拍戏感觉如何,想着屋内还有其他人在就忍着没问、
到是朱梅看到谢玉红,随口问了几句。
谢玉红顾忌有陈秀娟在场,没怎么说,反而问起她们开会的内容。
“哎,还不是为了春节慰问演出做思想动员,年年老一套呗。不过,今年好惨,慰问演出时间比往年都长,听说还要出海……条件特别艰苦。”
“春节不能回家了。”周婷婷也和李菁抱怨着。
朱梅哼一哼:“名单还没定呢,还不知道谁去呢,反正那些出平时里出了风头的人是逃不掉的,我们这种落后分子就算了吧。”
“既然知道自己是落后了,就要奋起直追,我建议队里就该安排你这样的落后分子去。”安歌在对面的床上不温不火地说。
天天阴阳怪气地还特么的指桑骂槐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