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跪在那边的一排人中不知道谁传出了声音,本就恼火的尧舜帝听到了声音后,随手拿起了一个杯盏就往地上扔过去。
“谁在说话!”
所有人都是低着个头哪里敢说话,偏偏此时,看到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正是越如霜。
“九皇子妃,你这是在忤逆朕吗!?”尧舜帝满心不悦,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来气,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早就死掉了的越至威。
越如霜摇头,眼中满是惶恐,“父皇,儿臣不敢忤逆您,儿臣只不过是想到了,儿臣记得,五皇婶是会医术的,不然她…又是怎么治好了五皇叔的寒毒,不如您就让五皇婶来试一试?”
壮着胆子,心惊胆战的说道,越如霜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瞟着迟承锐和越长歌。
没想到越如霜一出现就在那边作死,越长歌心中有着些许不满。瞥头望了一眼越如霜,一双秀丽的眉毛微微一折,随后看向了上首的尧舜帝。
“启禀皇上,臣妇……”越长歌刚开口,上首的尧舜帝便打断了她的话。
“五王妃,既然九皇子妃已经这么说了,你上来试试,也未尝不可。”尧舜帝一双眼中充满了威仪,然而他说话的语气可没有半点商讨的模样。
“皇上——”越长歌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封之瑶突然上前开口。
见她眨了眨自己无辜的双眼,“五王妃,既然盛天皇都已经说了,难道您要驳了盛天皇的面子不成?”今日的宫宴本不是她的主场,这么长的时间她都装作不存在的模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见越长歌出糗,她何不推波助澜一把?
尧舜帝脸色本就不好,被封之瑶一说,脸色更加的暗沉。
越长歌心里咯噔一下,督了两女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不屑一哼,“臣妇谨遵皇上旨意。”说罢,她走上前占到了昏倒在地上的顺淑太后身边。
尧舜帝生怕自己乱动昏倒的太后惹了严重后果,也就让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好一会儿。越长歌见顺淑太后脸色惨白,到是有一丝好笑。
如今正是最冷的时期,如此冰冷的地板按这女人的矫情老骨头,免不了得一场风寒。
让人将太后送到了后殿的床上后,越长歌才开始搭脉。站在暖床旁边的众人看到顺淑太后有气进没气出来的样子,不少人皆是为越长歌捏了一把汗,当然也是有不少人在那边幸灾乐祸。
迟承锐看着站在一边的尧舜帝,挑高眉头,恼怒隐约在眼底。
顺着太后的脉象,越长歌的确是没有找出其他的问题,无非是脉象略有微弱,但是她却想不到为什么这太后会突然的晕倒,毕竟在吃东西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等等?
吃东西!?
越长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走到床尾,二话不说的就想要揭开她的垮裤。原本站在一百年一言不发的梅姑看到余额嫦娥这般出格的举动不由一惊,想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却被越长歌一吼的懵在了原地。
“果然是这样!”揭开裤腿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了然。
只看到太后的那一双腿上面充满了坑坑洼洼的凹洞,以及是数不胜数的淤青,更有恐怖的则是一松开用绑绳绑着的裤腿的时候,一股腐败糜烂的味道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开来,不少的淤青上面已经开始腐烂。
八卦是人们的天性,对于这些长期无所事事的诰命妇而言,见到太后晕倒,谁不想知道第一情况,各个都是站在了前面,结果裤腿打开的一瞬间,那一股味道冲上鼻头,险些没把我熏的是一个人仰马翻。
但是这眼前散发着气味的人可是太后,他们是说都不敢说,强忍着反胃,快速的退到了后面。
尧舜帝见太后这般情况也是皱眉,眼中满是强大的嗜杀之气,忍怒道:“梅姑,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婢该死!”梅姑立马跪下,对着尧舜帝不断磕头,“太后的腿已经这样子有一月有余,当初也是叫过太医,那太医说让太后娘娘忌口少吃点心,太后她一怒之下,就把那太医给拖出去斩了——后来就让奴婢找了个太医制了点治伤口的草药……”
得,太医院里面唯一一个了解这病的人还被太后这个蠢货给杀了。
越说,梅姑越是感觉心神不宁,好似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皇上看在奴婢尽心尽力服侍太后几十年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尧舜帝没有理会梅姑,望向了站在他面前的越长歌,略有盼切的开口:“五王妃,这到底是什么病?”
“这是消渴症,臣妇曾在母亲所记录的一本医术上面看到过,消渴症需要慎饮酒房事以及咸食及面,若是能注意此病如不存在,若是不谨慎,这病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难以医治。”
“怎么可能!”梅姑惊呼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口罢了,怎么会变成如此这般?!”
“梅姑嬷嬷,你且说太后娘娘是否是时不时的口渴,每次便需要大量饮水,还时常昏昏欲睡,每次入睡就是打鼾?”
没想到越长歌说的话每一个都戳中了太后的症状,梅姑实在没想到原本一个小小的疾病,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这…的确如此。”
众人惊呼,没想到这越长歌不仅仅是人美气质佳,居然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就连宫中的太医都给比了下去。
“五皇婶,现在应该如何是好。”迟瑜作为太子,为在尧舜帝面前表孝心,满脸担心。
越长歌懒得管虚伪的迟瑜,而是看向了尧舜帝,“皇上,还请您让太医给臣妇一副银针,扎了针之后臣妇听了太后的话才可以继续为她治病。”
“给她银针。”此时尧舜帝也不能恼着脸,毕竟现在关乎到了太后的性命,旁边的太医把药箱里面随身携带银针交给了越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