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十数根大荒神铁暴涨而起,狠狠的硬憾于那玄阵之上,轰得那玄阵不住震荡而起,似有些难挡。
嗡!
紧接着,那平齐于一处的数十根神针陡然发出耀眼的玄光,朝着那山河玄阵更为暴戾的冲击而去。
硬生生顶的那下落的山河玄阵,开始上浮。
“这”
铁云诤看得那虽是嗡鸣镇压,却依旧躲避不了被顶回去的玄土之阵面色陡变,似略带惊骇的跨前一步,失声道:“怎么可能!?”
一旁,铁子诩深眸微凝,那捏酒杯的手都是止不住的使劲,阴阳怪气道:“看来,我们的北凉小世子,来此地,还当真是准备周全啊。”
“对付你们这两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我怎敢不准备妥当。”
讥讽的反语了一句,叶凉那暗中亦是微微松了口气:好在白凤府一役,收了不少的战利品,足以凑齐我这些玉珠的材料。
不然的话,就这小小的瞿阳镇,我还真的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些材料,再将此等玄阵制作而出。
想及此,他那深眸渐渐变得锐利,抬首看向那冲天之柱,冷语道:“既已玩的差不多,便该以神针破山河了!”
轰
当得叶凉这一语的吐出,那数十根大荒神铁裹挟着浩荡的荒芜玄光,更为疯狂的嗡鸣而起,朝着那寨顶的玄土之阵,轰荡轰去。
嘭彭
下一刻,在这数十根神铁的轰击之下,那玄阵之内的虚幻万山,开始一个个的蹦碎,化为齑粉飘散而去。
霎时间,好似万山破裂、千河翻腾,摇摇欲坠。
“咔嚓。”
与此同时,在那神铁的不住争持之下,第一道裂纹终是于那玄阵之上显现,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越来越多的裂纹于那玄阵之上蔓延而起,似要遍布整个玄阵。
看得这一幕,那铁云诤似彻底有些惊愕,难立了:“这这不可能,这可是连玄君都可击伤的玄阵,怎么可能被你这一堆破铜烂铁给轰裂了。”
“你错了,不是裂,而是”
叶凉话锋一转,眼眸一凛,道:“是破!”
嗡
当得此语的吐出,那由他所造的十数道玄阵光芒陡然暴涨,竟是如有灵性一般的体会他心中所念,互相牵引融汇成了一处玄阵。
大阵一成,那原本擎立着那玄土之阵的十数根大荒神铁陡然光芒一涨,如那玄阵一般融合成了一根神铁。
那神铁通体赤黑,铭文道道溶刻其上,在那死寂荒幽的玄光腾绕下,整个棒身都透着一股大荒亘古之感,似只此一根神铁,便可撑天柱地,将天地分合。
犹如真正的擎天之柱!
嘭
散发着真正古韵的神铁一成,那大荒神针无半点犹疑,便是对着那已然摇摇欲坠,似风雨飘摇般的碎裂玄土之阵轰击而去。
这一轰,亦是轰的玄土之阵,再也承受不住,破裂四散,爆碎而开。
那碎裂的玄阵,化为星点,彻底飘散而去。
与此同时,那轰破了玄阵的大荒神铁似亦是耗费了极大的力量一般,黯淡了不少。
叶凉眼看玄阵轰破,他手中印法一结,似与那大荒玄阵连于一处后。
他趁着众人那心头因惊骇而呆愣之时,直接控制着那大荒神铁朝着那铁云诤轰击而去。
唰
下一刻,那大荒神铁陡然倾倒而下,迎风化小,似如一根正常的铁棒一般,朝着那尚处于惊愕之中的铁云诤袭掠而去。
“噗嗤”
只一息,那裹挟着荒古之韵的大荒神针,便是瞬间射掠至那铁云诤的面前,洞穿了他的胸膛之后,带着他那单薄的身躯,直直的朝后射去。
嘭
狠狠的刺撞于那壁岩之上,铁棒入石,震起无数尘埃。
溅点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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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就这样被镇压了?”
待得那飞扬的尘埃,渐渐散去,那在场众人,皆是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得,那刚才还倨傲无双的铁云诤,此刻正随着那铁棒,被压于那壁岩之上,其面色煞白,痛苦难当。
略显狼狈的身子,就好似被那神铁镇压在了那里一般,动弹不得。
啪嗒啪嗒
最为醒目刺眼的,则是他那被洞穿的胸膛,哪里鲜血似止不住般的顺着那大荒神铁流淌而出,诡异的绕铁而上,染红了整个荒芜的神铁。
但却又似留不住一般的,滴落于地,溅射处腥红的血花。
看得这一幕,那戚晴蓉等人纷纷打了个激灵:天,这不就是武器在吸血,但是却又不吸入武器之中,而是吸出来,排于外么?
这简直比那些吸血的兵器还要残忍。
毕竟,那是吸了以滋养自身的,而这根本是没必要吸,仅仅就是为了杀人,为了虐杀而坐。
感叹于此,那戚晴蓉的娇躯微微向那苏婉婷靠了靠,其美眸之中透着几分歹毒之意:若当真铁子诩也降不了这妖孽,我便将苏婉婷拿来当人质逃离。
或者,就索性悄悄弄死苏婉婷,然后,伪装自己是苏婉婷的好姐妹,与她一样是受害者,再以勾搭铁云诤的方法,来勾搭叶凉。
想及此,她那苏媚的脸颊之上,透着几分隐约的得意:毕竟像我这么绝美又柔善的女子,我便不信他不动心。
显然,戚晴蓉亦是快速的将自身的退路给想了好。
而且,在她看来,若叶凉真的赢了,那跟着这样一个妖孽,对她也是有着不少的好处的。
“啪啪啪”
就在戚晴蓉心思急转间,一阵鼓掌之声陡然响起。
循声望去,那铁子诩拍着掌缓缓站了起来,似无半点怒意,称赞道:“精彩,当真是精彩。”
“竟然非但破了我这玄阵,还反趁机将吾弟镇压而下,当真是厉害,只不过”
话锋微转,他似故意问道:“为何,你不趁此时机,镇压于我,而是镇压云诤呢?”
“你我都清楚,这硬憾了那山河阵的大荒之阵所剩之力,根本镇压不了你。”
叶凉神色淡漠的吐了一语后,他看向那带着几分玩味的看向自己的铁子诩,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还不如先将这麻烦的臭虫先镇了,好专心对付你?更何况”
话语微顿,他缓转过头,看向那被镇在壁岩之上,龇牙咧嘴,疼痛嘶吼的铁云诤,道:“我还打算宰了你以后,再和他好好清算那千剑之账!”
“又怎能先镇你杀他呢。”
那话语说的平淡,却透着对铁云诤的暴戾恨意,似不虐杀不快!
“啧啧”
铁子诩戏虐的笑了笑,道:“若是这般的话,我想你更应该刺剑于我。”
“因为”
他那青俊的脸面之上,有着得意浮现:“那将苏家之人绑缚于寨门之上,鞭挞的主意,是我出的,命令也是我想的,还有”
“那将你姐的一条胳膊砍下来,也是我亲自动得手,如此,你是不是要刺我千百个窟窿?”
挑衅的说了一语,他拿起酒杯,缓缓走至那玄拳已然握的青白的叶凉面前,喝了口酒后。
他似陡然想起了什么,拿着那口酒杯,伸出手指,指着叶凉道:“哦对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姐的身子,我是没像云诤一样,去碰过。”
“因为对我来说,她”
话语微顿,铁子诩嘴角缓缓翘起,看向那近在咫尺的叶凉,邪笑道:“太脏”
唰!
眼眸之中银芒轰然乍起,叶凉玄拳嗡鸣而震,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对着那得意转身而走的铁子诩,杀机凛然的从牙缝里挤出一语,道:“杂碎”
“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