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建设银行提示:“您账户于2015年6月3日10:34分汇兑来账20000.00元,活期余额为,22600.00元。”
“嘿嘿嘿......”成都一紧邻三环的出租屋内,杂乱不堪,三张铁架高低床强行挤在客厅,地上各种电线纵横交错。
房间每个角落都被塞满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法器,像是戏班子的仓库一般,想寻得下脚的地方都显得困难重重。
但屋内的三位年轻男子却丝毫不理会这令人揪心的景象,只顾将三个圆圆的头颅紧靠在一起,眼睛死盯着一个微亮的手机屏幕,此时手机的每一声震动似乎都牵扯着几位青年男子的心弦。......
“嗡嗡嗡......”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声响,
“师,实在对不住了,侄子的父亲在派出所暂时被拘留了,家中没人,我只得留在家中看着侄儿,所以不能亲自来接你们了,但是我安排了车辆,已经在你们楼下候好,情况紧急,恳请各位师尽快动身!”
“呃......宝来,我要不要去公司拿一份合同上?”其中一胖子阅罢后抬起头,用手揉了揉酸胀的颈椎。
“看样子来不及了,此事刻不容缓,稍有不慎就容易死人,我们还是直接走吧。”其中一壮年男子起身撑着窗台,看着楼下果然已经停有一辆黑色越野汽车,车旁还有一人,不顾气炎热,一直毕恭毕敬站在像是等候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好吧,听苟子的吧,那苟子,我们要带些什么东西上?”男子将手机收起,也站起身来,对着壮年男子的后背问道。
“就把上次的家伙什都带上,不过这次我们最好多带几根锁魂针,以备,不时之需......”
话自上次在周冉冉家一别后,这整个“捉鬼公司”也是迎来了翻覆地的变化,那周姓女子也甚是耿直,利用其广阔的人脉为这个公司做了许多推广。
从此算命看宅之人每都是络绎不绝,虽然挣了不少钱,可是几人对这些事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毕竟“捉鬼”才是这家公司的核心理念,怎能自己砸了自己招牌喃。
三人收拾妥当后,坐上了黑色奥迪q7越野车,刚坐上车,越野车便载着三人,一路油门狂踩,根本不理会路口红绿灯和路上标识,直接狂奔冲上高速。
上了高速后,更是一路跑到了一百七八,吓得三人只顾拉着车顶扶手,根本无心欣赏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山谷美景......
“师傅......慢点慢点,我……我有点晕了......”汽车高速驶过了几道急拐后,苟鹏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急忙大喊停车。
司机闻罢后又往前行驶了几公里才缓缓驶入了一个高速路休息站......
“各位,实在对不住,不是弟故意拿行驶安全开玩笑,只是老板有要求,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几位赶回去,越是拖一分钟那孩就越是危险,迫不得已,请几位不要见怪。”
司机刚好停车后,立马一路跑到后门毕恭毕敬为三人打开车门,口中还一直不断表示歉意。
“没......没事......厕所在哪里?”苟鹏被搀扶着下车,抬头一看到厕所便立马狂奔而去。
看的赵宝来和张帆一阵好笑,原来这不怕地不怕的苟师居然还会晕车啊。
下午两点过后,几人才在休息站草草吃过午饭,稍作调整后,几人又坐上越野车,苟鹏服下了两片晕车药后沉沉睡去,汽车再次发动,一路高速奔向目的地......
云南这个山村四面环山,山清水秀,绿色满,一路上鸟语花香所以倒也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村口只有一条蜿蜒的水泥路盘在半山腰,通往着外面纷杂喧闹的世界。
“喂......喂......几位师,快醒醒,醒醒......”
“呃......”一阵急促的催促中,三人才从恍惚中醒来,睁眼一看,车窗外,日光已开始逐渐褪去艳丽的色彩。
几个素不相识的中年男女和一个身着旧色中山装的古稀老人站立在外,显然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三人下车后,其中一中年男子居然一下冲了出来,使劲握住了站在最前面赵宝来的双手,不停地上下摇晃。
“几位师,你们终于来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些救救我家侄儿吧!”眼见那男子眼眶处似乎有些红润,颤抖的双手看起来很是着急。
“嗯,那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苟鹏看了看色,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后,站出来对男子道。
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苟鹏,急忙又撤手转身来握住苟鹏。
“师,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侄儿,只要能治好他,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事不宜迟,三人拿起了几个装满法器的背包,跟在中年男子后面,朝老屋走去。
老屋是黄土与砖瓦构建,顶柱为树干构建而成,没有漆面,总体呈土黄色,不少地方都有不同程度开裂漏缝,房屋的侧面一个红色喷漆的大字格外醒目“危”。
众人从房屋后侧进入,屋内只有几根裸露的电线接了几颗瓦斯灯泡,屋中泛着昏暗的黄光,能见度极低。
路过一普通农家牛栏时,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扑鼻而来,熏得几人心里直作呕。
苟鹏在牛栏前招呼众人,驻住了脚步,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瓶,瓶中盛着半瓶清水,上面漂浮着几片柳叶和柚子叶,苟鹏伸出两指夹住了两片柚子叶,将叶子取出,朝牛栏掷去。
只见那柚子叶刚飘落进去,原本嫩绿的叶瓣瞬间变得如碳烤一般乌黑,落地时已是支离破碎,四散飘零,在空中到地面的短短几秒却是完全经历了一个由生之死之路。
苟鹏看后又拿出罗盘和八卦镜围绕着牛栏四处打量过后,才对着众人开口道:
“这种现象的确只是单纯的鬼上身了,不过这恶鬼确实有些难缠,煞气极重,不出意外,应是含冤而死,所以死后难以瞑目,”苟鹏思考了片刻。
又道:“为防再生端倪,宝哥和帆哥给我打下帮手就行了,其余人就在屋外侯着就行。哦,对了,这里不久前被咬死了个人是吧?”
“呃……”中年男子一愣,看着苟鹏的眼神已经由方才的置疑变为了惊叹!
“师果然名不虚传,神通广大,不过今早派出所的同志已经来勘察过现场了,这里已经没问题了。”
“哦?是吗?”苟鹏眉毛上挑,饶有兴趣的看了下牛栏,随后又从瓶中取出两片柳叶,递给了中年男子。
“你且粘在眼皮上,闭下眼再看看。”
那男子倒也是感到新奇,接过叶子粘在眼皮上,四处张望后,并无异像,便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师,这……我没看出来什么啊?”
“你再仔细看看牛栏里的那个角落……”
“呃……”男子顺着苟鹏所指方向望去,好像在朦胧之中隐约看到了一点模糊的轮廓,为了看的更仔细些,男子便越凑越近,双手撑着牛栏,使劲将脑袋伸长,定眼细看之下……
“哇!!!啊!!”中年男子瞬间吓破了胆,一下跳了起来,跌靠在背后的墙面上。
众人见状也是吓得不轻,虽然肉眼无法像男子一样看到牛栏之内的东西,但是看得男子的脸色后也是纷纷听从了苟鹏的话,走出了老屋。
三人接过了钥匙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柴屋,此时,昏暗的灯光已经无力照射至此,四周一片漆黑,三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蜡烛点燃,仔细将其凑到柴门前。
“苟子,为啥我们有电筒不用,偏要点蜡烛啊,还有,我们干嘛不进去看看?”帆胖子看苟鹏仔细的站在门外不停地用蜡烛由上至下由下至上一直扫看,自己又被蜡烛所燃烧的热气侵袭,整得心里整个毛糙糙的。
“嘘......蜡烛可测空中煞气,可显形里中的妖孽大概所谓何物,还有在我看清这是何方妖孽前,谁都不许贸然去开门,免得这妖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把我们从主动变为被动。”苟鹏罢,又观望了一会儿指着门缝,对两人道。
“你们看,这门缝之中透露的煞气,再看这蜡烛,已然变色,紫中带黑,不出意外,应该是畜生冤魂,畜生索命不似人死冤鬼,它更加暴戾,嗜血,丝毫没有感情可言的,所以待会儿进去的时候要千万心。”
“没事的,苟子,你刚刚没听到吗?他们已经用指拇粗细的铁链把他拴起来了,应该问题不大。”
“嗯,反正进去后凡事要多加心,把我给你们的护身符戴在胸前,一定要用右手握住。”
“咔嚓......”一阵清脆的锁响,三人依次踏进了柴房,不出所料,房中漆黑一片,蜡烛的光线照不出三尺便被黑暗吞没,众人只得左手高举蜡烛,右手在胸前紧握护身所符,呈三角状前行......
“呼呼呼......”因黑暗的笼罩,使人不免失去了对时间流逝而去的感觉,三人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只走的全身发热,细汗满身。
“这......这屋子怎么那么大?”作为三人中体重代表的张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停下来双手叉腰不断喘气。
“帆......帆哥,再坚持下就到了。”赵宝来边也边慢慢蹲了下来,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不对!”苟鹏将蜡烛往四周照了几圈,将身上道袍脱下后,双手抓住衣领,又将道袍反身盖在头上后急忙招呼两人“你们两个快进来!这应该是遇到鬼打墙了!”两人闻罢后没有多问便急匆匆钻进道袍。
“跟着我的步伐走!”只见三人头顶一黄衣,衣上印着晦涩难懂的各式符号和一面八卦两仪图,三人脚下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成为丁字形前行。
“我数三声,一起冲!”
“一!”
“二!”
“三!”
“啊!啊!啊!”三人齐声大喊低着头往前冲去……
“吼!!!”一声咆哮,响彻整个屋中,居然盖住了三人的叫声,直震得三人耳根子都发麻不止。
苟鹏一声大喝,猛然掀开道袍,抬头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在地上用脚蹬了几步后,才迅速起身将两人拉回。
三人将蜡烛照向前方,只见那少年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脸上和周身也长起了青紫色的茸毛,面目早已全非,双手、腰部和双脚各被拇指粗细的铁链拴住嵌在墙面上,任其狂嚎却纹丝不动。
方才苟鹏掀开道袍时,鼻尖距少年竟然只有一指间距,其口中的血腥味和鼻中呼出的腥臭气味差点让苟鹏忍不住呕吐。
急忙拉开两人后,才发现柴房不过十一二平米,退后几步后就挨着房门,再看脚下,原本灰尘仆仆的柴房却有一块圆形地面各位干净,地面上除了蜡滴外竟然没有丝毫灰尘,几人便立马知晓定是这被鬼上身的少年在作怪。
“喂!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这孩子还,有什么事冲着我们几人来便是!”苟鹏挺直身躯,取出桃木剑反手背在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吼!!”少年除了一个劲地咆哮和挣扎外似乎并没有理会苟鹏在什么。
“喂!你苟爷问你话喃?!你个畜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胖子边边将包里的铜钱摸出来在手中搓捻,随后在少年面前晃来晃去。
“吼!吼!吼!”见到铜币后,少年挣扎的更加厉害,铁链不断颤抖。
“别玩了,干正事!”
三人脱下了身上的肩包,从包里拿出了不少瓶瓶罐罐,赵宝来和张帆在四周撒下铜币和朱砂粉末。
苟鹏则在少年两米开外画出一道繁复的阵法,阵法用朱砂笔所画,一气呵成,大气干练,细看之下,阵法对照上二十八星宿交叉链接而来。
“现在我要开始用通灵之术,链接这少年体内残留的魂魄,你们两帮我护住阵法生死两门,切记,直到我醒来有意识之前,不管我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得离开生死门半步,切记啊,要是离开生死门,我们三都得交代在这里,呃,听懂了吗?”
“嗯!”两人点头应允,苟鹏便点上了面前的九柱引魂香,盘腿坐在阵中,其余两人便在东北,西南方向侯?主。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静心咒念罢,随着引魂香的淡淡香味,苟鹏已经完全没有动弹,似乎已经神游太虚。
过了许久,苟鹏仍然盘腿坐地,任凭一些虫蚁爬过依旧纹丝不动。
而背对站立的两人看着四周摇曳不停的烛光和四周弥漫着的黑紫色煞气还有呲牙咧嘴的撞鬼少年,心里不免感到恐慌压抑,瞟了几眼苟鹏和少年后,便开始聊起来。
“喂,宝来,你这娃是撞了什么邪啊?居然浑身都长毛了,要是拿去博物馆展览,肯定每都是人满为患啊。”
“嘿,帆哥,你还真别,你这个主意确实好,以后都不用出门了,在家数钱就行了。”
“嘿嘿嘿......还是你帆爷机智吧,别以后一定要让苟子教我们几招,不然以后万一出个茬子,我们岂不是就是垫板上的肉,任鬼宰割了?”
“呃......”赵宝来背对着张帆,正欲接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才猛然发现阵法四周居然开始聚集起黑紫色的煞气。
“帆哥!来了!来了!快布阵!”
胖子闻罢后急忙同赵宝来掏出铜钱,照苟鹏之前交代所,布下金刚阵,将铜钱立插在阵法四周,护住阵法不受阴阳相冲而产生的“黼气”所干扰。
“呃!呃!呃!”两人刚布下金刚阵,却见苟鹏居然抽搐不止,口吐白沫,倾倒在一旁。
“苟子!”赵宝来见状就要去扶,急忙被胖子吼住。
“宝来!不要去!你忘了苟子怎么的吗?无论他发生了什么,在他醒来之前都不要管他,只管守好通灵阵就行!”
“哇......”话音刚落,苟鹏突然大口一张,呕吐不止。
“帆哥,宝......宝哥......”见苟鹏已睁开双眼,两人顾不得恶心,立马蹲身将苟鹏扶起。
“苟子,你没事吧?怎么样啊?那子什么了?”张帆十分心急,还未等苟鹏回过气来便追问道。
“唔......这件事真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透过他尚存的一魂二魄看到他原本是上山打猎,却为追一只野兔误入了一个洞穴,后来发生什么就已经看不到了,只是那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味......呕......”
苟鹏着又打了几个干呕,“总之明日我们先摆下释艮阵,将少年体内的冤孽请出来,再做定夺,毕竟救人要紧,其余事都可暂且一放。”
“释艮阵?”
“嗯,对,释艮阵,就是我之前跟你们的,拔阴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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