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如此血腥可怖的一幕,这名老者竟是浑然不觉,无动于衷。不知何时,他已是一转苍目,直接便把自己近乎所有的目光都又重新投在了这名白衣男子的身上。
“五丈!他仅仅是和老夫持平而已!”似乎已然想通,再也没有了哪怕一丝的攀比之心,这名老者可是重新恢复,慈祥依旧。甚至他都还是满面微笑,重重点头,“我想……在他还未来得及巩固修为的时候……就已经……”
但,还不等自己此刻这别致话音完全传出,他就已经苍指闪动,灵剑再出。“嗡”的一声,它可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倒是有一点十分奇异,即使先前的一团金光极其恐怖,使人心惊胆战,可竟是没有对这名白衣男子造成哪怕一丝的伤害。
或许,这把灵剑依旧还是会和对方完全一样,绝对温柔,更不会对这名白衣男子的生命构成哪怕一丝的威胁。
“咳咳……咳咳……”可能已是全然领会,并且还已经探听到了这“嗡嗡”声中层层极其隐晦的深意,此时此刻,这名白衣男子可是咳嗽更重,躯体晃动。
但,美好终究还是太过短暂。
“刺”的一下,它可是猛然一闪,直接便是落在了他的左耳,“啪嗒”一下,直接掉落,血丝缠绕,触目惊心。
不只是这个样子,又是“嗡嗡”数声,剑芒扫动,难以直视,右耳,左臂,……右腿,在极其短暂,近乎可以直接忽略的时间之内,他整个躯体就已经是四分五裂,不成模样。
“我想……你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这名老者苍目微眯,似在享受。
或许,这一次,属于这名已然香消玉殒,饮恨而终粉衣少女的这份“幸运”又重新转在了他的身上,还不等下一息完全到来之时,看似又要沉寂下去的这片天地竟是“轰轰”震颤,无始无终。
“哈哈……哈哈……”很难想象,根本就无法揣摩的是,在发觉此刻这如此别致,更有熟悉的一幕情景之时,这名老者竟是不再仰望,而是连连狂笑了起来。他重重点头,怒极反笑:“呵呵……很好!非常的好!”
至于上方的这片夜空,最为吸引目光的自然还是这道惊天光柱。只是,和想象中的一幕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是,这一次,它不只是缩短了小小的一丈,五丈,四丈,……二丈,不知不觉中,便已然完全暗淡,几欲消散。
“哼!”这名老者一声冷哼,竟显平静。终于,他不再停顿,“呼”的一下,便已是瞬间无影,极速离去,“我一定要叫你清楚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望!”
随着他的闪身而去,这儿总算是完全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甚至就连这始终暴虐,冰冷刺骨的道道寒风此刻竟然都是威势顿减,悄然退去。
或许,不论在未来的何种时刻,这儿便不会再有哪怕一丝的喧嚣,或是毁灭万物的混乱。可美中不足的是,即使已然过去了很久很久,却终究还是没有再传来哪怕一丝的悦耳。
但,并非没有意外。
突然之间,“咔嚓”一声,这片看似已是归于沉静的狼藉此刻竟是一扫沉默,而是变得格外灵动了起来。倒是有一点叫人感到十分的意外,它竟是源自这名白衣男子。
“咳咳……咳咳……”而十分强悍,又极其使人感到震惊的是,即便自己已然变成了此刻的这个样子,可这名白衣男子竟然还在悄然轻咳,顽强生存。
但,在半息还都不到的时间里,他整个头颅就已经“啪嗒”一下,滚落在地。不过,若是细细观察,却依旧还是可以发觉正有一个又一个的精致血泡从他口中“咕嘟”冒出。
画面变换,尤为迅猛,不知不觉中,便已是定在了王尊的身上。不难见到,此时此刻,可是正有一个极其巨大骇人的光柱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头顶。
“吼……吼!吼……”似乎已是不堪负重,难以为继,此时此刻,王尊可是躯体震颤,嘶吼不断。
不论他整个躯体,还发丝衣衫此刻可全部都已化作凌乱,惨不忍睹。最为可怕,又难以置信的是,此刻的他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副雪白的骨架。
甚至就连他的这张帅脸竟然都是裂纹遍布,似乎是要丧失属于自己的所有英俊。或许,他终究还是命运多舛,当场暴毙。
但,这却并非最为主要的存在。
而真正让人尤为惊诧,万分激动的是,此时此刻,可是正有一个三色圆珠悬在近前,时而盘旋,尤为灵动。
可能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自己此刻的修为非但没有下降一丝,反而还一举达到了尤为惊天的筑基后期大圆满。
倘若有任何一个外人见此一幕,并且还是直接目睹了这颗婴儿拳头大小,并且还是色彩诡异的圆珠之时,定然会猛然惊醒,难以置信。
或者说,这个圆珠可是直接预示着王尊完全拥有冲击金丹神境的资格。或者说,此刻的他可是已然有半只脚没入到了这个境界。
一旦他造化不断,更为逆天,恐怕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更为浩瀚,无比玄妙的“大能”世界。最为主要的是,自己不但可以青春不死,容颜不枯,更还可以称霸天下,唯我独尊。
但,想象终究还是太过美好。
突然之间,“砰”的一下,王尊整个头颅可是猛然一震,裂纹呈现。在尤为刺耳,又仿若利刃“噼里啪啦”之声的缠绕之下,这副看似还算较为完整的面容此刻竟是一扫英俊,惊悚遍布。
“哼!不要再动你二哥我的这张帅脸!”可能还不清楚自己此刻的这种处境,或是自己更在乎这张可以俘获任何一名妙龄少女芳心的帅脸,本来还是心情平静,不为所动的王尊此刻竟是一声冷哼,正欲起身。
只是,还不等他动弹一丝,便又“轰”的一下,直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但如此,竟还“嘶啦”一声,一道更为鲜红的缝隙直接便狠狠印刻在了他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