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兵丢掉了沉重的电台,将箱子背在了身后,他转回身据枪在肩,借用枪械的瞄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
在他的瞄准镜中,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山林中迅敏的闪动。
通讯兵身体靠在一棵树干后,努力尝试了几次锁定目标,无奈,对方奔跑的速度太快了,移动位置也很灵活,根本无法在瞄准镜里捕捉目标射击。
在山林中奔跑的李威,他动作快如猎豹,一闪而过,借着树干等遮蔽物遮挡紧紧追在sog两名队员身后。
通讯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恼怒道:“发克油!雷恩,他追来了!”
“可恶,真是个难缠的对手。”组长雷恩也停下了脚步,狠狠抽了抽嘴角,语气里透露着浓烈的杀气:“既然他穷追不舍要送上门来找死,那就干掉他!”
虽然雷恩知道追击者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一点,想要干掉对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能够打的他们sog侦察小组这么狼狈的,对方肯定是战斗素养极高的军人无疑,论实力一点也不比他们逊色。
他们俩人都停止了前进,相互找到合适的隐蔽点埋伏着,如临大敌一般等待着追击者的到来。
李威追击在他们的身后,步步紧逼,咬的对方很紧,不一会就追到了离他们隐蔽点不到150米地方。
追击过程中,他一直时刻提防着对方会伏击他,忽然,看到林中没了动静,两个sog队员也不见了踪影,他猜测对方肯定是隐匿在山林的某一处。
想明白这点,李威提防着他们,他双手紧紧握持着武器,手指搭在扳机上,身躯微微弯曲,小心翼翼的搜索着前进。
这么大的一个林子,植被又茂密,躲两个人在里面是很难发现的。
在丛林中战斗很可怕,也很危险,处处潜藏着杀机,可能连对手影子看不到就会中弹倒下。
李威在山林中搜寻几十米,意识到潜在的危险,蓦地,他停滞脚步,快速闪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隐藏了起来。
山林中地形太复杂了,可躲藏人的地方很多,在这种敌暗我明的不利的局面下,仅凭他一个人想要击杀掉两名sog队员,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且他也没有这个胜算。
遇到这种不利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也是找个地方先隐藏,沉住气,慢慢等待机会。
李威身体跪姿在地,背靠着树干,探出脑袋瞄了一眼前方和周围的情况,确定安全后,随即将耳麦扯到嘴边,和队友们交流。
“那两名sog队员躲起来了,我有预感,他们应该就埋伏在我的周围,狼眼你注意搜素我附近。”
“了解。”
蒋正回应了一声,随后,他转移到山林边缘的一处至高点,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瞄准镜视线投向了李威那边侦察。
他在瞄准镜中看到了躲藏在树后的李威,目光继续朝前观察,四周静谧,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草叶随风摇摆着。
仔细在李威周围观察了一番,蒋正始终没有找到那两个家伙躲藏在林中哪个角落。
“奇怪了,没有一点动静?”
李威脑子快速转动,思忖了几秒,对着耳麦那边的蒋正说:“狼眼你注意观察,我搞他们一下。”
说完,他手指轻轻拨动枪械的快慢机,将子弹单发调试到了连发射击状态,身体迅速闪出树干开枪。
“哒,哒,哒!”
他对着林中几个可能藏人的隐蔽物,灌木丛,树干掩体,打了几个快捷的短点射过去。
开完枪,李威迅速滚落到了一个小土坑下面隐蔽。
急促的枪声落下,林子很快又沉寂了下来。
袭扰了敌人一次,李威的附近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似乎,打草惊蛇这一招对sog队员们不管用。
“弹头,他们不会溜了吧?”
“不可能。”李威肯定的回了蒋正一句,谨慎的注意着周围,接着说:“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潜伏周围,狼眼你继续观察,其余人不要靠近我这边,这两个家伙很狡猾,小心他们放冷枪。”
“明白。”队员们纷纷回答道。
两名sog队员隐匿在暗处不出来,李威拿他们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
双方在暗中僵持了数分钟,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他们都在耐心的寻找机会消灭对方。
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双方其实都不利,双方都不想在这里继续耗着,都想最快脱身或者结束战斗。
要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叙利亚的援军就会赶到了,到时候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唧唧唧”
这时,几声尖厉的鸟叫声打破了林中的死寂。
李威微微抬起头,循着鸟叫声方向观察过去。
只见,几只鸟儿从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惊窜而起,扑凌凌拍打着翅膀飞离。
注意到鸟儿落荒而逃的动静,他不假思索的举起枪对着大树附近遮挡物打了一个扇面的长点射过去。
“哒哒哒!”
他的枪声落下没一会,躲藏在树干后面的sog通讯兵闪出半个身体,持枪跪姿在地,狠狠给了两个短点射还击,迅速躲避到旁边一棵树后。
“啾啾啾”
一串子弹夹杂着尖啸声从李威头顶飞过,流弹打的他身后的树干“邦邦”作响。
对方的武器装上了消声器,李威听不到枪声,而且也看不到敌人开完枪躲避到何处,不过,远处制高点上的蒋正却“盯”上了这名通讯兵。
“咚!”
突然,一声闷沉的反器材狙击枪的枪声从山林边缘处传来。
一颗12.7毫米的狙击弹钻进了通讯兵作为掩体的树干中,树干被子弹搅出一个碗大洞,猛然摇晃了一下。
动能巨大的大口径子弹毫无悬念的穿透了树干,击中了通讯兵的后颅。
因为通讯兵是跪姿在地,他自以为这样更安全,没想到的是子弹歪打正着正巧击中了他头颅部位。
倒霉的通讯兵脑袋被子弹搅成了烂西瓜,一团裹杂着脑组织的血浆喷溅在了树干和草地上。
脑袋缺了一半的通讯兵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四肢条件反射的痉挛抽搐着,他的肢体动作替他诉说了被爆头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