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且慢”驶离了陵城一段距离后,我听见后面传来了元叙的声音。
马车停了下来,我听见二哥在外面说“不知五殿下这是何意?如无要事,荆北那边催的紧,我还要加紧赶路”
“苏兄,请允我见一见骤兮”
二哥突然加大了音量“你有何脸面见她”
“苏兄”我掀开车帘,叫元叙已下马,朝着二哥躬身请求。
我朝着二哥说“二哥,让我同他说几句吧”
站在一旁,我先开了口“元叙,你现已有家室,来此处已万事不该。此番之后便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见我如此说,他变的有些着急“骤兮,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远在荆北有什么事我也无法帮你,但若你有难处,只要你来信…”
“元叙,我们不该再有联系了”
他眉头锁的更深“骤兮,我只是想要弥补你”
“你不欠我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了”看二哥似在示意我回去,我又对他说道“元叙,我该走了,你对我笑一个吧,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他听了我的话,终是划出了一个笑容,他笑得如三月春般温柔和煦,直叫我也不由得跟着对他笑“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我向后退着向他挥手“再见,元叙”
荆北接近西南地界的外缘,距离处于北方腹地的陵城还是有相当的距离,又加上越接近荆北的地方高山丘陵越多,本来是应该绕路而行,但朝廷那边是给二哥定了上任的最晚期限的,于是有时我们也只能硬着头走山路以便能快一点到达。现在已是临近立夏时分,天气已显出燥热,更别说连连赶路,一行人经常是累的汗流浃背,山间又无城镇,只能拖着黏腻的身子顶着日头继续赶路。荆北与陵城一个处北一个处南,两地风土差异十分明显,又加之颠簸的山路,竟是弄得我头晕脑涨直泛恶心,我忍着不让二哥发现只求能快点到达荆北。终于,在我新的一番不适感袭来之后,看见了荆北的一角在山下显现。
到了荆北我们暂时在驿馆安置下来,长时间的忍耐终还是让我病倒了。驿馆毕竟只是暂时的居所,条件十分简陋,基本无驱暑的用具,南方的盛夏热气极重,这就导致我的水土不服竟折腾了两月有余。最开始二哥经常是府衙和驿站两处辗转,新的别院收拾好后,又因为人手不够很多事情都是二哥亲力亲为,又是好一番忙活之后,我的身体也缓过劲来。我的病虽然好了,二哥却依然是忙前忙后,也不肯匀些事情给我做。荆北相对比较偏远,实际上应该没有那么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二哥却是出奇的忙碌,就平常只是服侍二哥日常起居的李闻最近也跟着二哥一起出入衙府帮着处理公务。人人都忙
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我再这么闲着时真的不行了,我就强行将别院的事务从二哥那儿揽了过来。
此次来荆北,我一直只有一个挽柔一个服侍的,便只带了她,二哥不想人跟的太多,也只带了杨守跟李闻。人虽然少,但是我们初到荆北,归置的地方却很多。别院是荆北官府临时拨给我们一住处,二哥忙又加之我生病,所以基本就是几个空屋子,二哥也只是添置了几张床而已,甚至在我来别院的时候,除了我们几个人的房间其他屋子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李闻同杨守一般会随二哥外出,前段时间洒扫和做饭的事情就落在了挽柔一个的头上,经过这几个月,整个别院大部分都是被挽柔一个人清理了一遍。
我跟挽柔先将剩下的屋子打扫后,便忙着出门采买日常的一些物件儿。可是出去采买才发现出了大问题,我以为荆北虽然距离离陵城较远,却也并非什么边塞之地,虽比不上陵城却的不会太差,但没想到荆北却是如此的落后。荆北几乎没有集市可以买到什么日常所需的东西,甚至连一些吃食也没有。所以我只得求助于一些贫困的农户,给了他们一些音量后几经辗转才得知了城外有一木匠,让他为我们做了一些基本器具。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