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眼神温柔,语气有些乞求之意,华唐的心不由动了一下,当年的无情也是这样对他的,温柔,缠绵,从不高声讲话,那时的他们多幸福呀!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想想现在的处境,他竟忍不住留下了一行泪水,不甘、留恋、无奈、愤怒,各种情绪混在一起,“相安无事?你也许能做到,但我又怎能与你相安无事?”到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当年狠心的离你而去,但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我又怎能没有感情?你以为只有你放不下当年的感情吗?你可知我每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和我们的孩儿,幻想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甚至我还梦到我们的孩儿的样貌,他长的像我,但眼睛却像你,伸着肉嘟嘟的手让我抱。有几次,我还忍不住偷偷的跑去翠屏山下,只想远远地望你一眼,但每次回来,我又恨我自己,恨我不该去看你!幸亏没过多久你就自尽了,我当时很怕你浴火重生,因为我真的控制不住的要去找你了。得知你的魂魄去了冥界,我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我亲自拜托冥王把你关在炼狱,炼狱凶险难闯,我终于断了找你的念头。但你三百年后却又从炼狱中出来了。三百年了,你在我的心中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加清晰,我对你的思念也更加浓烈,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每次想去找你时都要耗费许多真气来控制自己,但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妖气就会显现,为了我自己,我只能选择杀死你,若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用找你了,再也不用因为思念你受苦,害怕别人发现我的妖气了,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
他突然深情的注视着无情,无情心头一酸,没想到华唐的内心饱受煎熬,他心中一直没有将她忘记,他还爱着她!只是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妖身才不得已离开她。她突然觉得华唐太傻了,妖又怎样!魔又怎样!爱了便是爱了,华唐每活在矛盾与痛苦中一点快乐也没有。若华唐告诉她,他是妖身,她无情又岂是看重身份之人,必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对他不离不弃。只可惜华唐太爱他的身份和地位了,以至于将他二人之间的感情割舍,这样活着太累了。事到如今,她的心已经托付给文史君,纵然知道华唐还爱着她,她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无情苦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已显露妖气,什么都晚了,即便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用了倒不如罢手,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走吧!”
“走?”华唐突然冷笑一声,脸上显现出狠毒之色,“如今我能走到哪里去?蓬莱我肯定是回不去了,但我又不甘愿去妖界,你又和文史君在一起,如今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你不恨我,我却恨你!即便我不得已去妖界,我也要杀了你们这些人,尤其是你!”他伸出毛茸茸的食指指了指无情,“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不再担心你和文史君在一起,我不能得到你,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他早就见无情与文史君两手相握,嫉妒心大增,他深爱无情,却又因身份地位不能喝无情长相厮守,但却又无法容忍无情爱上别人,这样的畸形心态让人难以理解。
即便是聪明绝顶的文史君也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堂堂一代掌门,头脑却如此简单,自己的身份复杂,却将这种错误归结在一个女子身上,岂不荒唐可笑!”文史君方才从华唐与无情的交谈中,感受到二人彼此加仍有爱意。他一向以无情的快乐为快乐,看到无情与华唐默默注视,心想,若你心中仍有华唐,而他对你仍念旧情,我虽然爱你,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们破镜重圆,但没想到,华唐最后还是要杀无情,甚至将他的不幸完全归咎于无情身上,他才忍不住出声,觉得华唐不敢一人做事一人当,根本配不上无情。
华唐闻言不由对文史君怒目而视,文史君笑道:“这一切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你将身份地位看的比无情重要,所以失去了她,而我将无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才最后以心相托。现在你见我二人好了,就来杀我们,难道你忘了是你抛弃无情在先的,现在来买后悔药,早晚了。”
听了这一番话,华唐怒不可遏,抬腿就向文史金奔来。他恢复妖身后,法力大增,腿长速度快。文史君心中大骇,急忙向后退去。却忘了华唐已今非昔比,他变成妖身后,身高有三个人那么高,迈出一步就能达到半丈。
华唐见文史君退后,他加快脚步,片刻间赶上文史君,抬起蒲扇大的手掌向文史君头顶拍去。
无情见文史君没有准备,赶忙挥动银钩刺向华唐的手掌,想救文史君,哪知华唐不躲不闪,一把抓住银钩,另一手仍继续向下拍向文史君的头顶。
文史君眼看无数闪避,只得把头猛地用力向旁闪开,躲开致命部位,露出左肩膀。这一张正拍在文史君肩膀上。华唐手大力强,又恨文史君与无情相爱,用的力道极大。文史君只觉得剧痛袭身,全身骨骼似乎都要散架,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璃落看华唐抬掌之时就知道不妙,赶忙将长鞭甩出去,但没想到华唐速度如此之快,文史君还是受了伤,长鞭缠住文史君左脚腕,用力一抖,将文史君凌空拉了回来,躲开了华唐的范围。
冰言接过文史君,查看他的伤势。见他的左肩膀红肿一片,上面还印着华唐的几个手指印,赶忙问道:“你怎么样?”
文史君倒吸一口冷气,咧了咧嘴,“放心,一时三刻还不会死!”他虽然嘴上逞强,但疼痛难忍,不能再次出战。
华唐建文史君逃开,心中大怒。他一把拽住银钩,无情顿时觉得华唐力道出奇的大,银钩脱手而出,华唐将银钩夺过来,两手各执一头用力一弯,竟然从中间将银钩弯曲变形。华唐嘿嘿冷笑两声,把银钩扔出很远。
无情手中没了兵器,心中更没有把握。她凌空飞起一丈多高,双手如鹰爪般袭向华唐的双目。
华唐并不躲闪,反而叫道:“可惜你现在已不是我的对手。”他将双手挡在脸前等待无情双掌,无情双手砰地一声打在他的大手上,只觉得身子一震竟被弹了出去。她赶忙站稳身形。华唐快走几步,猛然走到无情近前,抬脚踢向她的面门。那只脚犹如大水盆一般,无情赶忙向旁躲开,突然听到璃落喊道:“无情你快回来,你打不过他!”
身后观战的璃落早就感觉到,华唐虽然对无情仍有情义,但今日却势必要致文史君与无情死地。华唐法力大增,她不由为无情担心。
无情听到璃落的喊声,知道她担心自己,但是事到如今,她又怎能抽身而退。华唐心中恨极了她,就算不杀别人,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杀死,她又能退到哪儿去?
无情仿佛没有听到璃落的喊声,她转倒华唐的身后,随手捡起地上如休丢下的一把长剑刺向华唐的腿,华唐猛的转身,一脚抬起来踩在长剑上。无情用力想把长剑从他脚下拽出来,但长剑却丝毫未动。无情心中大惊,丢掉长剑,伸掌向华唐的膝盖打去。华唐仍不躲不闪,抬脚向无情掌上踢去。突然觉得脚上有异,似乎不能灵活抬起。他低头一看,竟然不知何时璃落的长鞭缠住了他的双脚。
原来璃落见无情不但不听她的话,反而加紧向华唐进攻。华唐力量强大,魔教的人中左清中毒,文史君受伤,冰言和王莲法力低微,只剩她和无情、左冷可以作战。又见无情危险,赶忙挥动长鞭缠住华唐双足,叫华唐不能抬腿踢无情。
华唐一心一意要把无情杀死,没有防备璃落的长鞭,但他并不惧怕,脸上狰狞的望着璃落,“你们都上来我也不怕!”他声音未落,无情双掌已经击中他的膝盖,但他皮糙肉厚,无情双掌不但没把他的膝盖击碎,反而无情自己的双掌震的生疼。璃落赶忙拽动长鞭,想将华唐拉倒在地,但连拉几下,华唐却一动不动。
华唐见璃落与无情两大高手双战于他都不能将他打败,更加叫嚣起来:“今日我就让你们魔教从此灭绝!”
璃落见拉不动华唐,只得将长鞭松开。用左手一拉无情,向后退出一丈多远。
华唐见他二人后退。抬腿就追。无情本想上去拼命,但璃落却不肯松开她的手,悄悄劝道:“现在你不能意气用事,我和你加起来恐怕也不能打败他,先让我想想办法。”
无情知道璃落足智多谋,只好跟着她在场子绕圈儿,华唐法力虽高,但二人却并不想作战,只是来回绕圈子逃命,华唐来回追赶,一时之间却也打不到二人。
璃落突然看到渡新正关注着双方的局势。她灵机一动,突然一个转身,拉着无情向渡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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