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山里看山总不明,须当跳出庐山中。
千人看他千般样,一样托钵一老僧。
师妹翠姑形容俏,道友文山麻烦增。
为有痴情高福俊,欲结道侣与人争。
陆三丫眼光准,嘴也快,本是快人快语,高福俊听后自然是俊脸通红。
然而,高福俊这人也真是敢想敢,竟然是口气坚决地道:“大都真人上仙,托钵僧上仙,子愿与明慧上仙结为道侣!”
听了高福俊的话,诸人本不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那表情,也都明白得差不多了。
翠姑也是满脸通红地斥道:“滚!哪里来的轻狂子!”
高福俊听了,脸色由红转白,却依然道:“史道友,子并非轻狂之辈!我是诚心诚意的。虽然现在我高福俊只是先九阶,还没有跨进灵道境界,但是我必要加倍努力,决不落后,力求能与您并肩而立!”
翠姑本不是那种泼辣性格,相反是温柔一族;此时听了高福俊这个话,虽然嗔怒,却反是一时间不知什么才好。
托钵僧与厉文山都是哈哈大笑道:“高友,谢谢你提醒我们渡劫不能相帮,但是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告辞!”
于是托钵僧、厉文山、刘棒儿三个都是拱手为礼,转身而去。陆三丫只是象征性地拱手,翠姑却是直接转脸走人。
高福俊呆在当地,见数人离去,颇有一种失落感觉,就独自在当地站了半,不知想些什么,最后,终究是咬咬牙,转身向万里沙大沙漠深处行去。
托钵僧、厉文山等人,都是御风而行,不多时,出了万里沙大沙漠,就往那净空山飞去。
来到净空山东高峰下,托钵僧道:“我如今已经在寺中挂了名号,落地生根,却是无法带你们也去寺中修炼,不如你们就在这镇之上,觅一处清静居处,自行修炼吧。”
厉文山也道:“如此也好。明尘道友,你在那寺中学得了什么好东西,可要下山来转教给我们哟!”
托钵僧笑道:“这个自然。”
不多时,五人来到镇北端,找到一处清静院落,棒儿倒也有银子,就租赁下来。
那主人本是个凡夫,听四位租客都是修仙者,那也是大喜过望,毫无异议,满口答应。
于是,厉文山、翠姑、刘棒儿夫妇就在这处院落中安顿下来,每修炼。托钵僧则是自回东高峰上自己的禅房之中,也去修炼去了。
当时托钵僧回到了东高峰上,收敛了自身的灵道境界气息,又如是一个凡人老僧,独坐于蒲团之上。
不想托钵僧尚未屏息入定,就有人来敲门。来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了凡老僧。
了凡道:“明尘,你昨去了哪儿了?”
托钵僧道:“了凡师兄,有什么事吗?”
了凡道:“清玄大师传话于你,要你去主峰那边听讲道去。”
托钵僧道:“为什么去主峰那边,不是在我们东高峰这边呢?”
了凡笑道:“阿弥陀佛,我们这边,也没几个凡人老僧。贫僧是修仙无望,只待坐化于此了。你呢,明尘师弟,你还年轻些,应该有望修仙入道。可惜你现在过去,已经晚了,那边讲道已经结束了。”
托钵僧道:“今的讲道已经结束啦?”
“是的。”
“那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次讲道?”
了凡尚未回答托钵僧的话,就见一个禅宗匆匆而来,道:“了凡师叔,明尘在哪里?”
托钵僧道:“我便是明尘,何事?”
禅宗道:“你去了主峰便知。”
托钵僧听了,心下暗暗纳罕,却是随了这个禅宗,一路来到主峰参见方丈。
到了方丈室,就见方丈正陪同三人话。托钵僧看这三人时,只见其中一个年约五旬,身材高大,面绽红光,二目炯炯,一看就是个修道高手。
另一个,也是五旬年纪,高大身材,但是面如古铜,目光如电,也是修为精深。
最后一个,托钵僧一见便识:数日之前,自己从四个年轻人手中夺了一艘追风灵船,四人中有两个轻年男子,眼前这位,正是两个年轻男子中的一个。
此时这年轻男子见了托钵僧,便叫道:“就是他!”
两个年约五旬的老者,向方丈拱手道:“清遥大师,既然找到了正主,我们自当瞧着禅宗面子,不为难他,只是,他须将抢去的追风灵船还给我们!”
托钵僧听到了这里,虽然还未完全明白来龙去脉,但也知道,这是那个什么(东)窗事发了!
托钵僧心中暗自冷笑,依然收敛自身的修为气息,只要看这住持清遥怎么。
只听清遥道:“高老施主、白老施主,你们看,我宗明尘和尚,只是一个凡人老僧,他现在这样子,就在二位眼前,二位老施主,你们看,高家二位公子与白家两位姐的追风灵船,凭他哪里有能耐夺得了呢?”
与高家白家两家家主同来的这年轻男子,就是当日二男二女四人中叫做高福酷的,此时,只听高福酷道:
“他虽然夺不了我们的追风灵船,但是他有法宝,是一只黑钵!我们不会冤枉他的。”
此时托钵僧手上,正托着这只黑钵,不过,钵中器灵已然沉睡,灵性就减了许多,况且还有托钵僧心意驾驭,不摧动它,反让它掩了道器气息,因此,无论是高家与白家的家主,还是这净空山净空寺住持,都不觉得这黑钵有什么稀奇的,对于这高福酷的话,不免都有所怀疑。
清遥正要回护托钵僧几句,却见白家家主问道:“明尘大师,敢问你托着这个钵在手中,竟是为何?难道你是这样托在手中的么?”
托钵僧笑道:“阿弥陀佛!人送老衲外号为‘托钵僧’,可不正是因为整托着这个钵么!老衲半路出家,沿门托钵,没有这个钵,怎么好讨施主们的饭吃呢?”
高家家主却是心中有所不甘,就向托钵僧道:“明尘大师,老夫斗胆,请借过你所托这钵一观!”
托钵僧哈哈大笑:“阿弥陀佛!不过是老衲讨饭所用的一只黑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老施主看过了之后,就不怀疑老衲了么?”
高家家主道:“明尘大师,老夫正有此意,还请将钵借我一观!”
托钵僧意思深长地笑了,道:“想看可以,不过,若是施主看过了之后,所疑尽释,不知又会怎么?”
高家家主道:“若是这黑钵果然是寻常之物,老夫自当给清遥大师陪罪!”
托钵僧心意略动,便将钵递了过去。
高家家主接了过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果然只是一只寻常黑钵。
于是,高家家主就将钵递还托钵僧。
白家家主见了,不由得面色一红,暗思:我们今来此,本是志在必得,不想却是这等情形!
高家家主却是向清遥道:“清遥大师,真是对不住之至!今之事,想来是我家福酷认错了人,老夫就此表示歉疚!”
不想那高福酷却叫道:“他那钵必有古怪!我们给他一个金碗,换他这黑钵,他必然不愿意!”
托钵僧哈哈大笑:“年轻人,你这不是要折辱老衲么?行遍下,你见过哪个禅宗之徒是捧着金饭碗去沿门化缘的?可笑!可笑之至!”
清遥也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性急!想必是你认错了人了!那人或许是冒充我禅宗之人,来抢你们的灵船,也是有可能的。”
高福酷还要些什么,他高家家主斥道:“福酷!在这儿没有你话的份儿!你还嫌不够丢人的么?”
——前面过,这高家与白家,都是临沙城中的大户人家,进一步,就是颇有势力和实力的大家族,又与临沙城城主关系好,又跟这一带的明宗势力交好。
当日,高家二公子三公子与白家两位姐,徒步走回临沙城中,并不感谢托钵僧给了他们一次远足煅炼的健身机会,反而大为怨恨被托钵僧削了面子。
回家家族中后,那高家老二老三兄弟两个,便向家主哭诉,只是被一个这么这么模样的一个和尚,抢劫了追风灵船。那和尚,竟是如此如此地藐视高家。
这兄弟两个,与他哥哥高福俊又不相同。
起来,他兄弟三个资质都不差,又且是家族正统嫡系。高家正统,数世单传,只有到了这一代,才有了兄弟三人,所以,从家主到家族长老,包括普通长辈人物,对这兄弟三个都是宠爱有加。
这种宠爱,某种意义上讲,也是高老二高老三这两个年轻人嚣张跋扈的成因。
高家家主自然护犊子,又有白家家主来联系,也要为家族挣回个面子:岂能任由一个穷和尚羞辱自家后辈?
于是,高家白家两位家主联袂而来,后辈高福酷跟着作证人,来时是志在必得,去时是无功而返,反倒弄得讪讪尴尬。
却高家家主回来后,高家嫡系长子高福俊也回来了。高福俊自然向家主汇报这一回去万里沙历练的情况,着着,就到了遇到托钵僧等人渡灵道劫之事。
当到其中一人法号明尘,人称托钵僧时,高家家主当时就吃惊地站了起来:
“福俊,你什么?!”
高福俊道:“怎么啦?阿爸?”
高家家主道:“福俊,你刚刚什么?那人法号明尘,外号叫托钵僧的,竟是个灵道修为的高手?他长什么样儿?”
高福俊道:“阿爸,此人面相挺善,头发半白,看上去是仙风道骨,也就是一个老僧,托钵拄杖的。阿爸,儿跟您,他那师妹明慧,分明是个俗家仙子,并非禅宗尼姑装束,却是十分俏丽,儿想与她结为道侣呢!”
高家家主道:“福俊,你怎么会想到要与那明慧结为道侣呢?须知她既然是那托钵僧的师妹,这就不可以!你要知道,我们已经与那托钵僧有了矛盾,只怕这事难成。”
谁知高福俊的心性,是个极能坚持己见的,往往是认准了的事情,一条道走到黑,十头牛拉不回。
只听高福俊道:“阿爸,儿子我向来做事最讲究道心坚定,认准了的事情,是竭尽全力,必要做到,更要做得好!这史翠翠,明慧仙子,儿是追求她追定了!
阿爸,再了,我们高家,在这里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我以真心来换她真心,不信换不来她的爱情!”
高家家主听了,心中暗暗感叹并思考:福酷、福帅两个孩子回到家来,吵吵嚷嚷地是被托钵僧给羞辱了,被他无缘无故地抢了追风灵船,这福俊回来,却是口口声声要追求托钵僧的师妹明慧做道侣!
我今与白家家主白东光找到临沙城,又一路找到净空山,才见到那个托钵僧,不想却是个凡人老僧,莫非,我高临与白东光两个都被那托钵僧明尘给蒙蔽住了?还是正巧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托钵僧?
想到这里,这高家家主高临自己也是哑然失笑: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净空寺中的托钵僧,必是我这三个儿子口中所的家伙。只是,老二与老三见到他时,被他抢了追风灵船,我福俊儿见到他时,他却是正在帮他的朋友们渡劫;而我与白东光去净空寺见到他时,他必是隐藏了自身的灵道境界之气息!
这托钵僧,好厉害,竟然在我与白东光面前隐藏修为境界气息,视我高、白两家家主与净空寺住持清遥为儿戏呀!
怪不得当时,他见到我与白东光这样的高手,都能镇定自若呢,原来人家也是灵道高手啊!
于是高自辽就向高福俊道:“福俊呀,那托钵僧,现在就在净空山净空寺,至于你的另外几个人,我今与你白伯伯两个一起去了那边,也曾与那边住持清遥大师聊过,根本没有听托钵僧还有那么个师妹、儿子儿媳等人!
不过,阿爸也明白了,今我跟你白伯伯都被那托钵僧难骗了。那托钵僧,看来,其心难测呀!他既如此莫测,他那师妹明慧,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福俊,你高伯伯家复美复丽两姊妹都倾心于你,你却总是爱理不理的,依阿爸呢,你就这姊妹两个中选一个也就是了,省得她姊妹两个与你二弟三弟各怀目的,在一起瞎忽悠鬼混!”
原来,高家老二老三要追求白家姊妹,白家姊妹却以此为搭桥板儿,要接近白家三兄弟的老大高福俊,特别是那白家二妹子,那也真是情到深处人已痴!这也真是让人啧啧不已,呵呵呵呵了。
谁知高福俊听了,却是道:“阿爸,白伯伯家两位妹妹,我从来就只当她们是妹妹,她们两个那见识,跟福酷与福帅倒也是对家般配的。
我却是不喜欢她们那性格,凭她们的见识与修为,儿实不愿意与她任何一个结为道侣。
既然那托钵僧就在净空山净空寺,儿这就去拜访他,就便打听那明慧仙子的消息——儿追求她,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了!”
高家家主高自辽听了,不觉叹道:“想不到你们兄弟三个,竟都是我的拗子!福酷福帅蠢了些,福俊你本聪明,怎么竟然也是这么执拗呢?”
高福俊却是道:“阿爸,我快要突破境界,跨进灵道了,我要抓紧时间。阿爸,我明一亮就再出去历练!”
高自辽无奈道:“好吧,你去历练去吧。”
高福俊见自己阿爸这么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第二一大早起来,拿了些必需之物,就出了家门。
然而,这高福俊并不奔赴万里沙,却是直奔净空山,来访托钵僧。高福俊来访托钵僧,其意若何?
——于是,史翠姑不免添些烦恼,厉文山不免增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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