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不仅是个亲民的明星,还是个非常聪明的明星,她之所以不化妆不打扮,头发散乱,衣服也没穿整齐,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太显眼,到镇上她可以自由散步,买菜,真的被人认出来,就说只是长得像,敷衍过去。
叶辰注意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男子,估计二十来岁,戴着墨镜,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这边。
“玄武,有个男人一直盯着我们。”
“我也注意到了,赶紧买完东西撤吧,一会儿甩掉他。”
“你们俩嘀咕什么呐?”
“没什么。”
“过来帮忙提东西呀。”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们眼前的叮咛,都不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像是一个大明星,反而更像是一个农村小姑娘,十八而来会持家的贤妻良母,买菜的时候不用问都知道价格,用手一托也能掂量出几斤几两。
不一会儿,已经买了不少的菜了,回到车上,叶辰不禁疑惑。
“你,老家只有一个奶奶吗?”
“对,只有我奶奶。”
“那为什么不把她接到城里去住呢?”
“因为奶奶不肯走,她要留在村子里。”
老人的思想有时候会让人好生奇怪,在村子里如果没有陪伴,为什么不愿意跟儿女到城里住?
直到他们来到了叮咛的老家,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揭晓。
奶奶养了三只狗,十几只鸡鸭,还种了一地的菜,和附近的邻居关系都非常好。
她说,在村子里待惯了,只要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就不想到城里去住。
叮咛的原名叫丁宁,奶奶都是叫她宁宁,一年中,奶奶最开心日子就是看到丁宁回家。
那是一间没有装修的砖房,仅一层楼,门外很简陋,没个喜庆的样子。
“奶奶,我回来啦。”
“宁宁吗?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奶奶了。”
听到叮咛的声音,奶奶兴奋地从屋子里出来,一头白发,至少也有七十岁了,但腿脚很利索,走路很快。
从屋子里出来就后立刻握住了叮咛的手,笑个不停,老久了才注意到旁边提着大包小包的叶辰和夏玄武。
“这两个是?”
“奶奶,他俩呀,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保镖。”
“保镖?就这俩瘦小伙还保镖呐?”
“奶奶,您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武功可高了,说了您也不懂,大中午了,咱们开始做饭吧。”
“哎,好。”
叮咛看着和奶奶关系非常好,哄着拽着把奶奶带进了厨房,一起做饭。
夏玄武从小都是由姐姐照顾的,虽然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但也说不上拿手,叶辰就更不用说了,富家公子哥,哪里进过厨房呢?
见他们两个无所事事,叮咛就呼吁他俩帮忙把灯笼挂上,对联贴上,那是村里的习俗。
两个大男孩儿正在门口忙活着,灯笼是挂上去了,可对联儿看不出哪个左边哪个右边,好不纠结。
这时候,隔壁的李大爷过来叮咛家拜年,看着俩小伙面生,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可是这丁家的老太婆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女,难不成是宁宁的男朋友不成?可为什么有俩呢?
“小伙子,你俩干嘛呐?”
“哦,大爷,我们这对联不知道左边还是右边,您知道吗?”
“这不废话吗?我不知道能当你大爷吗?”
“那您给我们瞧瞧成吗?”
见这两个小伙子不但俊俏,一表人才,还很有礼貌,大爷很是喜欢,便过来教他们怎么贴那对联。
完了之后,李大爷就大大方方进了丁家的屋子,村里都这样乡里乡亲的串门跟自己家一样,连敲门都省了。
“丁家大姐?听说宁宁回来啦?”
“是啊。”
“是李伯伯吗?”
“是我是我,宁宁啊,一年没见了,大伯可想你啦。”
“那大伯,有没有红包呢?”
“有有有,早就准备好了。”
李大爷拿出一个红包给叮咛,又瞅了瞅厨房里正在弄的菜,馋地快流出口水了。
他算是村里的大户了,田地最多,牲口也最多,儿子在外面做生意,也赚了钱,在村里手脚大方着。
李大爷的为人也好,村子里谁家有什么困难,他都义不容辞地帮忙,还不让人谢。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大爷,他的儿子却一点儿都没遗传到这些人品。
李大爷的儿子李江在外边做了生意,挣了点钱,每年回家都想着买村里居民的地皮,开发村里,挣更多的钱。
可是村民们在村里生活了几辈子,哪个愿意把地皮卖了?
既然村民们不肯,李江便联合了村政府官员,一同搞事,要不是李大爷极力阻止,他早成功了。
人再怎么混账,也还算孝顺,对父亲毕恭毕敬,表面上是一点都不敢胡来
快吃饭的时候,李大爷的儿子李江也回来了,看到停在隔壁的黑色奔驰轿车,叶辰便知道,一路尾随的原来就是李江,既然他的家也在这里,那就不是有意跟踪的,于是叶辰和夏玄武便放松了对李江的警惕。
李江大叮咛五岁,从小就喜欢叮咛,那时候叮咛一年回老家几次,都是跟着李江玩,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可是随着两个人都长大,李江在外做生意好几年不回家,两个人的接触就少了,关系也疏远了。
但是,自从去年回家,李江和叮咛再次见面的时候,李江的心里就难奈不住了。
曾经他以为长不大的,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已经十七岁,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而且还走了父母的路,当了明星,心想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不过因为多年不见,叮咛对他却疏远了,见面也只是叫一声江哥哥,没有那么亲切了。
对此,李江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谈女朋友,就是觉得全天下没有女人配得上自己,这种变态的思想一直支配着他,以至于看到丁宁之后,李江内心抑制不住冲动,想要立刻把丁宁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