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过没有?”
一间茶楼里,一个帮闲用神秘的语气问道周围的人。
这动作这神态,一下就吸引了无数围观的众人。
这是有大八卦的前奏啊!
“什么事啊?”一个捧哏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啊?”
“快说,别吊胃口。”
“就是张侍郎得到一把天子之剑。”
“呵呵,是那个张侍郎?”
“就是兵部的张侍郎。”
“那个开了张家铸器作坊的?”
“对,就是他。”
“他家不是打造铁器的吗?怎么会得到天子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昨天早上,他家一个管事,看见街上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把剑,他眼一热就起了贪念,强占了别人的剑,还把人告到了开封府去了。”
“狗官,这当街夺人财物,还有不有王法?”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对了,那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拿着把天子剑的?”
“那年轻人,你们肯定都听过他的传说。”
“是谁?能这么厉害?我们都听过?嘿——”有人不屑的冷笑着。
“伏虎星君,曹焱,曹三火听过吗?”这人问道。
“是他?”
“张侍郎家的管事贪了他的剑?那剑可被开价到五十万贯。”
“不对吧?他愿意把自己的剑交出去?”
“对啊,杭州郡主的人,他说杀就杀了,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侍郎欺辱?”
“开始,我听了这个消息也纳闷,可后来,又听了一个消息,这才明白为什么!”
“什么消息?”
“因为他是故意的,那把剑没人抽的出来,而且剑在炉火中不融,不红,大锤敲上去,就连一丝痕迹都敲不出来,神奇吧?”
“有这事?假的吧?”
“假的?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开封府谁不知道。”
“切!你这算什么神奇?我还听说,陛下这几天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仙人下凡,帮她带了把剑下来,可昨天在做梦时,却发现剑被人抢了,这才叫神奇。”
“这么说来他是故意借张侍郎的手,把剑献给陛下的?”
“估计就是这样,要不谁敢去夺他的剑?那不是找死吗?”
……
……
潘府。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看见一个内院的丫鬟,连忙问道:“老将军呢?”
“回潘管家的话,老将军在后院乘凉。”丫鬟一个万福,告知道。
潘管家得到消息,连忙绕过丫鬟,急匆匆的向后院跑去。
在后院的拱门处,潘管家对着门口站着的两名守卫说道:“快去通报老将军,就说我有要事禀告。”
“是!”一个守卫,听到潘管家的话,转身向后院赶去。
潘管家,在拱门前焦急的转着圈,不时的驻足向里张望着。
“咦!这不是潘管家吗?你不在潘楼守着跑来这来干嘛?”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潘管家一听这声音赶忙转过身来,行礼道:“见过少将军,我找老将军有急事禀报。”
这少将军名字叫潘兴安,现在的官职为禁军中的一个五品副指挥使。
“哦?通报过了?”潘兴安问道。
“嗯!”
“那随我进去吧。”
“谢少将军。”
……
两人在路上遇到了,那个返回的守卫。
“少将军,老将军让潘管家进去说话。”
“知道了,下去吧。”潘兴安点点头。
两人穿过那长长的回廊,来到了后院。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正一脸惬意的躺在树荫下的一张竹椅之上,周围有几个侍女轻轻的用蒲扇,帮他扇着风。
听见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兴安,潘管家你们有事?”
“爹,我没事,我看见潘管家在门口,他说通报过了,我就把他带进来了。”
“哦,那潘管家有什么事吗?”
“老将军,不好了,出祸事了。”潘管家喊道。
潘正信皱了皱眉:“什么不好了?出什么祸事了?细细说来。”
“昨天张侍郎家的那把剑有问题。”
一听这话,潘正信坐直了身体,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婢女退下了:“这能有什么问题?”
“那把剑是张侍郎从别人手里强夺而来的。”
“抢了就抢了,又不是我们抢的,怕什么的。”
“可他抢的是,江宁府曹三火的啊!”
“曹三火?”这名字潘正信好像在哪听过。
“伏虎星君,依心郡主的手下。”
“我草,张德泽那王八蛋阴我。”潘正信虽然大骂可还没有感觉到严重。
见到自家主人这幅表情,管家继续苦着脸,说道:“这还不是重点,要命的是,据说那把还是天子之剑,普通人根本拔不出,融不掉,锤不坏。”
“……”庭院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张德泽我曰你祖宗!”这下潘正信急了,连忙站起来踢倒了一旁的石桌,破口大骂道。
“快,快去,快派人去告诉他,那把剑我们不要了。”
“是,老将军。”
……
……
“你们都是些废物,那么多人守着那把剑竟然被人夺了?”张德泽站在台阶上对着一个庭院的人,正大发雷霆。
“废物,废物……”
“我每年发了那么多钱给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的?”
“老爷,老爷……”一个管家似的人物几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是不是找到那个贼子的下落了?”张德泽脸带询问,有点想听到点好消息。
“不是,是潘管家带信来说,那把剑他家不要了,定金也不用退了。”
“这是为何?”张德泽疑惑的问道,现在这剑都被人抢了,按理来说,他不找自己赔钱,自己就偷笑了,而现在他竟然连自己的那一千贯的定金都不要了?
“不知道,潘管家说完,人就急匆匆的告辞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又一个管事的跑了进去。
“又有什么不好了?难道有是那家店被抢了!”张德泽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盯着后面进来的那名管事。
“那把剑……”
“那剑找到了?”张德泽面色一喜。
“那把剑祸事了。”管事连忙把自己在街边听到的传言说了一遍。
“张成济你害惨我了……噗!”张德泽脸色一白,大喊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那把剑跟街边的传说是一模一样,而且那天自己还叫那么多人来看过,这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
“老爷,老爷……”见张德泽吐血,一众下人赶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喊道。
“快去请大夫……”
“快扶老爷去休息……”
“别管我,快去找剑,一定要找到那把剑……”张德泽一把推开众人。
“要不我们张家就完了。”
“让所有人都去找,不惜代价去找……”
“快啊!”
张德泽怕了,现在自己说,那把剑丢了谁信啊!
前脚才说你抢了天子剑,你后脚就说弄丢了。
而且当事人张成济张管事还被烧成了灰,这就跟加死无对证。
那怕是事实,别人都不敢点头认同。
现在别说开封府了,就连刑部都不想插手这个案子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收了张成济那小子。”
“那小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要让他那把灰不得安宁。”